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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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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難存吧?這破爛的小酒吧不會很貴的。」陳衍生說,「大家努力點,一個月湊個兩三萬存,應該一年也……」 「是呀!」突然,一隻手掌擱在陳衍生的肩膀,嚇了大家一跳。 「啊?!老闆……」小欣子叫喊出聲。 陳衍生猛回頭,迎面撞上滿臉大鬍子的老闆,「我這酒吧爛,抱歉呀!今天提早打烊。」 「可是……」燈光太暗,導致沒人看清楚,今天的酒保不是平常的酒保,而是老闆本人,一時間,說話忘了含蓄一點。 「可是什麼?滾啦滾。」 大鬍子老闆向來就對這幾隻來這兒只會喝啤酒的小貓不客氣,可在心底,他還是十分憐惜他們的,從多年前,看著年少的他們毛遂自薦地要來這裡演唱、組團練歌,直到今日,看著他們一個個長大,羽毛也豐滿了,都大學畢業又有工作了,大鬍子老闆常常在想,什麼時候,才能打消這群笨蛋對這間酒吧的妄想。 這酒吧早就該關門了。 可老闆做夢都沒想到,就在他難得發狠,想要趕這票死忠酒客離去時,卻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破爛的啤酒玻璃罐咻地飛過眼前。 頭還在隱隱作痛的褚韓枋,不悅地對著街角,那幾個站在超商們口互相叫囂,還丟垃圾來互相威脅的年輕男女瞥了一眼。 別完了那一眼,他的不悅轉化成事不關己的漠然後,他又繼續朝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可走不到兩步,他突然渾身僵住。 緩緩地回頭,再次看向那個方向—— 夏愛雅?! 他做夢都想不到,她竟然會在這裡?還……還跟那群男男女女一起一副吵得不可開交的模樣,眼看就要動起手來。 管不了旁人圍觀的眼光,褚韓枋一個大步沖向前去。 「夏愛雅!」 褚韓枋的聲音在夾雜著國台語的髒話咒駡聲中,聽起來像是暖暖豔陽天,突然刮起了一道颼颼冷鋒,那樣的突兀。 「×你娘!你是誰?你認識這群瘋男瘋女嗎?」 敵對于夏愛雅那群人的另一方,一看到褚韓枋走進,立刻站出來嗆聲擋人。 「老大?!」夏愛雅愕然。 褚韓枋?!他怎麼會在這裡?完了完了!這下子,她真的是連工作都丟定了! 「我是他們的老大。」褚韓枋順著夏愛雅不小心溜出口的稱呼,冷然的臉孔,完全不見平日的溫文儒雅,一股肅殺之氣,被頭上那還滲著血的白色繃帶,襯得更叫人心驚膽跳。 「你們對他們是有什麼意見要表達嗎?」 一派溫文儒雅,卻完全不帶溫度的口吻,嚇傻了那群想要刮夏愛雅他們一頓的傢伙不說,連夏愛雅那一群死黨都被他的話弄得有些呆滯。 好一會兒,對方回神,其中一個站了出來,「表達?幹,今天要不叫他們給我跪下來舔乾淨我的鞋子,我就不放過他們!」 「鞋子?」低頭看一眼他伸出來的腳,上面有點白色的污穢,再回頭,身後有個男人,正倒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邊,還在幹嘔。 褚韓枋頓時知道了事情的起因。 「我們真的道過歉了!他們還要我們舔鞋子,太過分了。」夏愛雅突然冒出一句。 其中一個叼著煙的痞子,立刻上前,「幹!你這馬……嚇!」 話說到一半,那痞子突然閉上嘴巴,兩隻小眼睛,愣愣地違向中間,看著自己已經不在燃燒,被人截齊的煙頭。 一夥原本聲勢囂張的人,看向手裡晃著小刀的褚韓枋,個個都說不出話來了。 就見褚韓枋從容地把那把小刀收入了一個似金屬像支鋼筆形狀的管子裡,然後收進口袋中。 「他們道過歉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千元大鈔,塞進那個鞋子被吐髒的人手中,「這錢給你去清洗鞋子。我想綽綽有餘,所以,請問各位……」 褚韓枋輕輕地扯起嘴角,可是那笑意卻叫人冷得發顫,「這次的事情,可以算了嗎?」 「我……」鞋子被弄髒的人才想開口,袖子卻立刻被那個剛才煙被削掉,鼻子僥倖存在的傢伙拉住。 「不……不要啦!算了!算了!我們走了。」 「可是……」 「對啦!走人了!」一群本來占上風,想要惡整夏愛雅一群人的人,不到一會兒的工夫,走得一人不剩。 「呼,好險遇上你,褚先生。」一直躲在小傑背後的小欣子最先開口。 可是褚韓枋卻沒有回答她半個音,那雙在暗淡路燈下,沉然的深邃眼眸,只是直直地盯著夏愛雅看。 「阿格西怎樣了?」小傑問。 「媽的!這醉鬼,每次都這麼不中用,氣死人了!」阿生罵道。 挑起戰端的是他,一喝醉就睡得不省人事的也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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