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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還沒使用之前是冷冰冰的一塊石頭,一點燃起火引……她引火自焚啦!

  上身衣衫伴隨著親吻,一件件被告褪去,驀地胸口一涼,未及遮掩,他灼熱唇瓣已貼上敏感肌膚,對雪頸又吮又啃,一路掠奪,直至柔軟起伏的胸前。

  她忍不住輕叫了聲,雙眸羞澀地看著熟悉俊顏。

  心愛的男人微抬起臉,黑眸染上情潮,全不見平日冷靜。他瞅著她緋紅色頰,修長手指撫上她胸前柔軟,啞聲低語:「不是說不出聲?」

  她半羞半笑。「不出聲是想顧全你名節。」

  別說得好像她很堅持似的。若非不想他石工部名聲毀在她手上……這旅棧人來人往,萬一情熱時發出引人遐思的聲音……

  他不答話,只低下頭將臉埋進她香馥胸懷,不以為然道:「我又沒要你顧慮我的名聲。」

  覺得有點生氣,他輕含住她敏感,惹得她弓起纖細背脊,這才滿意地彎起嘴角,放肆起來。

  在小桌上,他只手攬住她裙腰,長裙下,兩條修長腿兒圈住他腰身,紅顏散發,全盤接納他的狂野。

  此刻假若有人不小心闖進來撞見,必定道這石履霜好大膽子,竟敢以下犯上,欺負起他頂頭上司來……

  然而以他天生狂妄,以下犯上這事由他來做,似也理所當然。

  被欺負許久,冉小雪小臉棲在他頸項邊低低喘息,感覺他肌膚灼熱,忍不住張唇咬了一口;他微哽聲,回敬她千萬倍的溫存……好半晌,兩人呼息才稍稍平靜。

  手指不住把玩著他長髮,她歎息一聲。怎麼又沒做到最後?

  打從她升任冬官長這四年來,一向由她主外,他主內。

  兩人聚少離多,相聚時情不自禁……每次都以為他會做到最後,卻總在緊要關頭前停住……他在等什麼?

  數月前,為他生辰,她排除萬難自青州趕回來見他,他分明欣喜若狂,卻仍只和衣抱著她同眠了一夜。雖說是體貼她奔波勞頓,但都已經升格「曠」字輩了……難不成,真如尉蘭所言,是有難言之隱……

  好吧!尉蘭的用詞是:「我瞧他必定身懷隱疾。」

  已是兩個孩子娘親的尉蘭眉目間帶有成熟女子的美豔,以著分享秘密的心情告訴好友:「小雪你且信我,男人啊,只要遇上喜愛的女子主動示好,是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履霜沒有無動於衷啦。」當時她趕緊替他澄清,保證每一回兩人在一起時,他都很積極主動。

  尉蘭不相信,一直說石履霜是塊千年寒冰,絕對非常凍人,逼得她非得翻開衣領,讓她看脖子上密佈著紅紅紫紫的吻痕,這才讓她相信。

  但,既然如此。「那他怎麼還停得下來?」尉蘭反問。「像穀雨他……」說到夫婿,連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便住了口。

  然而那問題卻仍留在冉小雪心中。

  是不是因為還不夠愛?所以每每在緊要關頭,理智總是凌駕於情欲之上?冉小雪倒是不曾想過另一個可能——隱疾?

  尉蘭說。「絕對是有隱疾。」

  為這兩字,冉小雪困擾了好些天。她左思右想,決定接受尉蘭建議,做個測試。

  看著心愛男人將他親手褪下的衣衫一件件重新替她穿上,專注的目光令小雪心神蕩搖,無法冷靜。

  倘若……倘若真是因為身懷隱疾……就只是這樣相守,她也滿足了。

  忍到衣服穿好,她傾身抱住他。

  「履霜……我想去聽雪樓買些書,你陪我去吧。」

  石履霜微挑眉。「買書?」大過年的買什麼書?看書有比看他好?

  再說,不想人打擾,好不容易掩人耳目來到旅棧,要是出去外頭時遇上禦史台的耳目,又得鬥法一番,簡直浪費時間,還不如窩在這小樓裡舒適自在咧。

  「呃,是啊。」冉小雪早已想好藉口。「陛下成年,想來婚期不遠,不是聽說陛下對那天朝太子頗有好感麼?即使不是明光太子,婁相也會著意這事的吧。」

  對於君王的大婚對象,石履霜心底有譜,也道:「確實如此。」這年頭,熱中以下犯上,似乎不只是他一人而已。

  「陛下愛讀書,想我長年在外,難得回京,不便置辦賀禮,不如趁這幾日悠閒,買些書來當陛下的大婚賀禮吧……」發現他眼神直直瞅著她,冉小雪心底一震。「呃,履霜,你怎麼說?」

  「當然是好。」他拉她起身,笑容似桃花。「可買書一定得選在今日麼?」

  「今日……不妥麼?」

  他將她拉近,雙手環住她纖細腰身。「其實也無什不妥,只是還不想放你走。」

  意會他話,冉小雪雙頰再度浮上紅暈。「我……衣服才剛穿好呢。」

  誰知這男人竟微微一笑。「難道不能只是為了想再脫一次,才替你穿上的麼?」

  天!為什麼以前都沒發現這男人笑起來這麼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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