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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旁作客的周家人可看不下去了!

  "如果寒梅只是要識字的話,我可以教她。"周訪煙淡淡地開口。

  寒家父女聞言,同時轉過頭來看向正慢條斯理喝茶的周訪煙,他們差點忘了家裡還有客人。

  "你要教我?"寒梅不甚樂意地問,希望是她聽錯了。

  寒文聽周訪煙這樣講,不想答應卻又不好拒絕,遲疑了會,寒文放下寒梅,走到周訪煙身邊低語道:"不怕你們笑,實在是我擔心寒梅若再習字,可能會更難找到婆家。"

  一旁的周夫人低笑出聲,笑道:"寒老爺,這你儘管放心,寒梅絕對不會因此找不到婆家的。"

  "啊,為什麼?"寒文不解。

  周濟民笑笑地道:"如果寒兄你不嫌棄我們家訪煙,我保證寒梅即使識字也不會嫁不出去。"已經暗示的夠明顯了吧,說他們是來提親的,可一點都不為過。

  經周濟民一點,寒文總算恍然大悟。他一擊掌,笑道:"好,就這麼說定,寒梅要識字,就讓訪煙教吧!"

  寒梅聞言,不禁睜大了眼,看著眼前這個第二次來她家作客便聲稱要當她夫子的少年。

  對上他的眼,她不避諱的直瞪著他看。

  周訪煙看著寒梅稚嫩的臉孔,溫文地笑了笑,不置一口語,一掃眼也望見她握得死緊的拳頭。

  好,既然他們就這麼說定,她倒要看他究竟有多大能耐,不過長她幾歲,便聲稱要當她的夫子,好大的海口呀,他!

  "寒梅,吃點心了。"

  "喔,就來。"

  "啪!"的一聲,一把扇柄不留情地打在寒梅嫩白的手背上,痛得寒梅倏地縮回擺在桌上的手,大顆大顆的眼淚像珍珠似的凝在眼睛裡,只敢打轉,不敢也不願任憑眼淚垂下。

  "字還沒習完,誰准你吃點心?"周訪煙盯著寒梅雪白手背上的紅痕,不禁蹙起眉宇。

  "我又沒有說不練字了,我只是先答應一聲呀。"寒梅撫著被拍痛的手背,委屈地說。

  "你進步的太慢。"寒梅不笨,卻一直寫不好字,他想不通問題出在哪裡,唯一的一個可能便是寒梅偷懶。

  "我有很認真的練習。"寒梅感覺到周訪煙言下之意在指責她不用功。

  周訪煙不語,凝著寒梅好一會兒,才道:"算了,今天就到這裡,你去吃點心吧,吃完我送回去。"

  "不,我練完了字再走。"寒梅倔強地握著毛筆,吃力地沾墨、練永字八法。但不管怎麼寫,一個"永"字的楷書常常被她畫成象形。周訪煙幾乎開始考慮先教她象形字算

  了。

  周訪煙看她吃力的握著筆,走近她身邊,在一旁靜靜看著,發覺寒梅的手在抖。他伸出手捉住她的手腕。

  "為什麼你的手一直在抖?"這樣怎麼可能寫得好字?

  "我不知道。"寒梅自己也納悶。那繡花針時都不曾像寫字這樣顫抖。

  周訪煙扳開寒梅握筆的手指,重新教她正確的握筆方式,自己的手掌則覆在她的手上,牽引著她的手一筆一劃的將一個楷書永字正確而漂亮的完成。

  "感覺到寫字的方法了嗎?"他貼在她身後,輕聲問道。

  寒梅有些驚訝,看著他帶她寫出來的字。"能不能再帶我寫一次?"為什麼他就是寫不出這樣漂亮的字?

  周訪煙有耐心的再捉著寒梅的手,在紙上一筆、一豎、一劃、一挑的教她。

  在周家跟著周訪煙學識字已半個月有餘,光一個永字,寒梅就不知寫壞了多少張紙,每一張都活像鬼畫符,虧得周訪煙還未將她這笨弟子逐出師門。

  周訪煙帶寒梅寫了幾個永字後,突然筆劃一轉,寫了個寒梅陌生的字。

  "這是什麼字?"寒梅愣愣的看著紙上陌生的字型。

  周訪煙未答,又捉著她的手寫了另外一個字,才指著先前的字道:"這個字就是寒冷的寒,而這個字,是梅花的梅,合起來就是寒梅。"

  "是我的名字!"寒梅興奮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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