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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衛小遊 > 護花郎(下) >
十九


  球場兩端,進士群與挑戰的無名小卒隊伍,分據球場兩端的小室,正在著裝準備。

  井上恭彥已經換上青色窄袖圓領錦斕袍、腰間束帶,頭戴防護用的黑色軟木樸頭,腳蹬烏皮長靴,腰間纏繞白玉鞭,手拿有如一勾新月的藤制月杖。

  一旁的阿倍仲麻呂與吉備真備,也都換上了與他同色的馬毬衣與裝束。

  劉次君在球賽開始前走進小室,高大的身材幾乎要將小屋子給填滿。

  「馬都準備好了。」他笑著說。營衛裡經常打馬球,用來打毬的馬兒都是上選的,他特地向衛中的上司和朋友商借來幾匹大宛好馬。

  「另外,」他又說:「我還帶來一個幫手,別看他個子小,打毬技術可是超絕。」粗壯的手臂拎來一個相貌白淨俊秀的少年郎。

  有被呂祝晶混淆過性別的經驗,三個男人皆瞠目看著那陌生的「少年郎」,不明白劉次君怎會臨時捉來這樣一個年輕人加入他們的隊伍。

  劉次君大手用力拍向少年後背。「嘿,跟大家打聲招呼。」

  那少年嗆咳了下,先狠瞪劉次君一眼,才轉身向眾人問好。「各位好,我叫木子靜,今夜球場上,一起打扁那群囂張討人厭的新科進士吧。」

  「少年」故作魯莽的話,教眾人一時無語。

  木子靜又拍胸膛保證:「諸位放心,我從小就愛打球,毬技絕對是一流的。」

  打馬毬往往需要疾速奔馳,又必須在馬背上做出許多高難度的動作,比賽時極容易發生衝撞,常有傷兵。

  井上恭彥覺得不妥。「劉大哥……」

  劉次君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不必擔心,相信我,這傢伙沒問題的。」

  木子靜看出恭彥的憂慮,不由得笑道:「你就是那日本留學生井上恭彥吧?你放心,今晚,我一個人至少會拿到三籌。」

  三籌?那可不容易!每次先進毬者,可得一籌,必須三次先于對手擊毬入門洞,才能拿到三籌。

  阿倍仲麻呂也訝異于「少年」的自信,不禁笑道:「那就拭目以待了。可是,請務必小心好嗎?我不希望我們之中有人受傷。」

  「那是當然。不過,為了確定比賽時團隊的默契,我有一些建議……」木子靜主動策畫起打球的策略。

  吉備真備不及參與同伴們的作戰大會,他的目光轉看向供球隊更衣用的小室門口,錯愕地問:「有人告訴過祝晶這件事嗎?」

  恭彥正要搖頭。「沒——祝晶?!」他瞪大雙眼,看著大病一場後,身形較以往更為清瘦的呂祝晶在小春陪同下,站在小室門口。

  啊,不好!眾人聞聲望去,心裡紛紛一驚。

  「要打球,怎不找我?我走絲路這幾年,除了很會騎駱駝以外,馬上功夫可也是了得的。」祝晶語帶調侃地走進小室裡。

  她身穿與眾人同色同款的毬衣、?頭、長靴,衣服略嫌寬大,不得不將腰帶束緊一點,卻反而使被束住的腰身看起來不盈一握。顯然她早已聽說此事,且執意加入,才會有備而來。

  休養了十來天,食欲、體力都漸恢復正常的她,因為小春不小心說溜了嘴,而堅持要參與這場毬賽。

  男人們瞪著來到木子靜身邊的呂祝晶,以及她身後一臉愧疚的小春,心裡有萬般無奈。

  怎麼……這場明明是好男兒間的義氣之爭,小姑娘們卻硬要來參上一腳?

  到時候要真上了毬場,他們還打不打球毬?想來應該光為她們的安全擔憂,就已經無暇顧及其它了吧。

  看出恭彥欲出言阻止,祝晶搶先一步道:「不必再說。我是因為確定自己恢復得還不錯,體力沒有問題,才會過來的。各位跟我也不是這一兩天才認識的——啊,這位公子是——」她看向木子靜,頓了一頓。

  「木子靜,你的隊友。」「少年」微笑地伸出手。

  祝晶先是靜靜打量了「少年」一眼,才伸手與之交握,點頭笑道:「你好,我是呂祝晶。」她轉身又向男人們道:「若非志在必得,我不會如此莽撞。」她保守地宣佈:「這場球賽,我至少要拿三籌。」

  又是三籌!男人們面面相覦一眼,卻不敢語出譏笑。

  他們看得出來,這兩位穿著男子馬毬衣、眼神卻炯炯堅定的姑娘可是認真的。

  「你呢?小春,你也要上場嗎?」劉次君笑看向腿兒短短的小丫頭。

  小春鼓著腮幫子,抱著一袋備用的球杖道:「我是援軍。」

  祝晶笑著。「對,我們的援軍,請指教。」

  明白無法阻止祝晶,恭彥只好再三叮嚀:「千萬別逞強,知道嗎?別讓我擔心。」

  祝晶吐露微笑。「好。」

  臨近比賽時間,兩隊成員分別乘馬出場。一青衣、一紅衣,在高燭照映下,襯托得各自毬衣的文彩斑爛鮮豔。

  馬球場十分平坦寬廣,東西兩端的平地上各立著一組木柱球門,高不過丈(三公尺),寬不過五步(七公尺半);東側的球門飾以紅錦,西側的球門飾以青錦。

  場外有數名鼓者候立,球場兩側則各自豎起青、紅大旗與小型計分旗架。

  在圍觀群眾的期待中,兩隊依序入場,來到毬場的中線。

  一字排開,兩方各有六名騎者。

  毬場執事捧著球盒站在中在線,待一切就緒,他先簡略說明比賽規則。簡單來說,由於這是雙球門的賽事,要得勝籌,就必須將馬毬擊己方進攻的球門裡,亦即紅隊必須將球擊入對方防守的紅柱球門,青隊則剛好相反。

  規則講解完畢後,兩方各自在馬上行禮,準備進行一場君子之爭。

  當雙方人馬回到東西兩端,毬場執事這才將裝在盒中、塗上了金漆的木制七寶毬放置在球場正中央的位置上,隨即退出毬場。

  執事一聲令下,擊鼓三響,比賽正式開始。

  青衣騎者首先策馬沖出,駿馬迅疾有若閃電,一瞬間便搶得先機,騎者揮動手中勾月毬杖,擊出一記好毬。這個人,正是劉次君。

  他隨即勒馬回身,正好見隊友沖上來以月杖承毬,再度揮擊。

  當木毬幾次被擊向青隊所攻的毬門時,鼓聲接連隆隆作響,炒熱了毬賽的氣氛,旁觀群眾高聲叫好,,木子靜從右側沖出,順利將毬擊進對手守備的毬門,鼓聲隨即再三響。

  進士群望塵莫及,紛紛傻眼。

  兩旁執事趕緊拿出一籌交給木子靜,全場呼聲雷動。

  「第一籌。」木子靜開懷地向隊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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