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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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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型很好看,就連緊蹙起來時都有一種魅力。我伸出手,忍不住想撫平它—— 他突然抬起頭,嚇得我忙收回手。暗自對剛才的想法感到一陣心熱臉紅,他是三十歲的老男人了耶! 「還很痛是不是?」他伸出手,撥了撥我額前的劉海,手掌碰觸著我的額心,似在測量我的溫度。 我感覺額上有一處冰涼,大抵是那枚戒指。 我搖了搖頭,瞥了壁鐘一眼——快八點了。「你不用上課嗎?」 他搖了搖頭。「我比你更自由。」真好,大學教授真清閒,我如是想。他接著說:「不過我超出你想像的忙碌。」 「為什麼?」我好奇的問。 「以後再告訴你。」 他若沒這麼說,我差點忘了我這是在挖別人的隱私——我們既非親,又非故,他不告訴我也是正常的,可是,我就是有股悵然。 「走,我們去醫院。」他將我從沙發上拉起來。 「哦。」我愣愣的應諾了聲。 「但是你要先去換件上衣。」他又說。 「為什麼?」我無緣無故幹嘛換衣服? 「因為你要去醫院。」 「醫院?我為什麼要去?」 他耐著心解釋:「因為你的腳踝腫得很嚴重,得去讓醫生檢查一下。」 「我才不要,我又沒怎樣。」我重新坐回椅子上,不理會他的變臉。他有什麼權利逼我上醫院?我才不管他。 「給你三分鐘。」他不理會我的叫嚷,動手將垃圾袋口綁緊。 我的泡面—— 我伸手想阻止,卻招來他一頓白眼。「還不快換衣服!」 「不要!」我賭氣的說,故意偏過頭去。 三分鐘後,我被他拎出門,而我的泡面則慘遭橫屍垃圾車的命運。 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當我看見左腳打上的石膏,我恨恨的想。 西醫似乎不若中醫高明,前者只會治標,由外往內的。 我掏出兩千元大鈔票給他。「還你,我不欠你了,你也別再上門討債。」沒了這兩千元,我的荷包元氣大傷,把錢遞出去的同時,我的心有被撕扯的感覺。 他笑了笑,當著我的面大大方方的收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嘍!事實上,你多給了我兩百塊。」 這個王八蛋! 怎麼我以前都沒發現他的真面目是這麼猙獰? 送我回去後,他說放我一天假,但明天不能再蹺課,要不然他會聯絡一些教授,請他們特別關照我。 天!認識他果然沒好事!也不想想我會受傷是誰造成的? 他居然威脅我。 隔天一清早,我比平時更早起床。我終究還是屈服在沈恕堯的惡勢力下,他是那種言出必行的人,小小女子我不敢接受挑戰。 不能騎車,我早早就出了門,打算以散佈的方式到學校。事實證明,我的決定是明智的。 七點出門,我在上課前一分鐘才到達教室。 好些同窗見我打上石膏的腳,紛紛前來探問。 我只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不小心跌倒的」應付過去,實在不想把那丟人現眼的事實說出口,而且,也沒有那個必要。 下午有方美美老師的課,我想順便把仿玉簪子還給昭君。昭君乍見我的慘狀,初時驚訝得不得了,直道短短幾天不見,我像變了個人似的。 「小秋,你問自己,你多久沒去社團了?」昭君低聲問我。 我想了想,乾脆全招了。「昭君,我以後可能都不去了,你知道我在兼家教,而且……」 「底下不要說話!」方美美突然大吼。 我和昭君對看了眼,默契十足的進入講課內容。 我就說方美美像個晚娘嘛! 昭君向我眨眨眼,我會意,咱們課後再談。 只不過,這兩堂課的時間卻猶如兩天般漫長。 聚精會神聽了一會兒課,我翻起一張白紙,無意義的塗塗寫寫。 待我猛然驚醒,已是下課時分。 昭君推了推我,問:「你在寫什麼?」 我一愣,看向桌上的紙,上面不知何時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只有三個字,全是「沈恕堯」。 我心頭一驚,連忙揉掉那張紙。 「做什麼?神秘兮兮的。」昭君沒看見我寫了些什麼,有點疑惑的問。 「沒什麼。」我收拾好桌面,催著她離開。「走吧!」 我走不快,昭君陪著我慢慢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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