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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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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恕看到她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又看見她臉上寫滿憤恨與傷痛的神色,忍不住問:「師妹,你怎麼了?」 白雪棠咬著唇,很聲道:「我去找他!」 說罷,眾人只覺眼前一花,白雪棠已飛身而出。 又來到冥霄島。事隔數月,當初島上被來尋釁的武林中人焚燒肆虐過後的景象已煥然一新,不復當時的滿目瘡痍。 一下了船,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的花海。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花叢。花兒朵朵都是純白夾著紅絲,燦爛地開了滿山滿穀。白雪棠怔了征,猛然想起這是當初凌允飛說的「窈窕淑女」。 原本這種花該生長在高樹之上,卻被人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然佔據了整個島嶼。或許該說所有讓花朵依附的樹木已被掩蓋,因此只看得見花而不見樹。 白雪棠愣愣的看著頑強攀附在樹木上的花,竟然呆住了。這……這花開得好囂張哪,眼前看去,除了花,似乎再也看不出別的植物。 憶起凌允飛曾拿這種花來比喻她,不禁讓她暈紅雙頰。這人……這人真是的,哪有人這麼種花的!被攀附的樹密密麻麻地被掩蓋,幾乎連透氣的空間也無,難道不怕樹因此而死嗎?樹死了,花還能生存嗎? 他曾說,這窈窕淑女生長在高樹讓人不易攀折,因此有種孤芳自賞的美,可望而不可即;如今不僅樹梢有花,過於茂盛的生長還讓花朵垂到樹根,哪還有那種可望而不可即的美感? 白雪棠不禁好氣又好笑,感動卻也油然而生。是不是每回他看到花,就會……就會想起她呢?是不是……是不是他希冀能夠如願地攀折花,因此才讓花朵如此囂張的生長著? 他知道她會來的,是嗎?他在島上等她的時候,是否總是望著花而想她?他讓花放肆的佔據整個島,是不是……是不是表示,她早已放肆的佔據他心底每個角落? 白雪棠愣愣的望著花,淚珠盈睫。好半晌,她甩甩頭,拋去這些想法。她才不會被他騙了,更不會因此而心軟。他是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她來,是再一次負著除去他的使命的! 白雪棠目不斜視地飛奔到凌允飛的居所,再也不望一眼隨處可見的花朵。管他花一路燦爛的開到他住的地方,她也當作沒看見。 來到門前,凌允飛像有感應似的,正巧推門而出。 兩人相望,彼此都愣了愣。 白雪棠是讓他的憔悴給震住了,而凌允飛卻是因為沒想到會看見她而呆愣。 好半晌,凌允飛才回神一笑,愉悅地說:「我知道你一定會來。」說著,走上前想要執起她的手。白雪棠微微側身避開。 凌允飛愣了愣,沒放在心上,跟著又再接再厲。 白雪棠再度避開,隨即抽出腰間的配劍,劍尖指著他。 「你用什麼武器?」她冷冷地問。 「雪棠?」凌允飛錯愕不已,不解地望著她。「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白雪棠冷笑道:「你不必裝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凌允飛呆了呆。 「我做了什麼嗎?」 白雪棠冷哼一聲,「不必說了,動手吧。」 凌允飛苦笑道:「為什麼每回見我,你總是一副非得殺了我的模樣?你我就真的那麼誓不兩立嗎?」 「這世上原就是正邪不兩立,你又何須多此一問!」 「正邪不兩立?」凌允飛也有些動氣了。「不必說,你一定是代表正,而邪嘛,肯定指的是我嘍?」白雪棠閉口不語,冷冷地望著他。 凌允飛靜靜地瞅著她,好半晌,才慢慢說:「好吧,就算我又犯了什麼非得讓你殺了我才足以甘心的事,也請你告訴我,那究竟是什麼?」頓了頓,又道:「就算是我明知故問吧,請你仁慈點,告訴我,我也好死得瞑目。」 白雪棠瞪著他,一字一字道:「你言而無信!」 凌允飛挑眉,靜靜等待下文。 見他仿佛真的不解的模樣,白雪棠一咬牙,恨恨道:「你說過不再害人,不再奪取他人內力,可是你……你又……」 「又?」凌允飛劍眉微蹙,問道:「你是說,江湖上又出現有人失蹤?而且很不湊巧的,正好有七名?」 白雪棠怒瞪著他。 「你又何必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我確實不知道。」 「分明就是你……」 凌允飛打斷她的話,靜靜地問:「你確定是我?你確定你並沒有誣賴我、錯怪我?」 「除了你,這世上還有誰練冥雪九訣這種邪功?」 凌允飛不答,默默地皺眉思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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