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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石莫軒看到她嬌羞的樣子，不但哈哈大笑，也不制止她的捶打，反正那種力道對他而言就像被蚊子叮一樣，一點都不痛，反而還帶有一絲撒嬌意味。 　　「不錯，我很可惡。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看你。」石莫軒輕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雪白的雙頰泛起紅霞，紅豔豔的小嘴好像正等著他品嘗。 　　一股欲望突然從腹間湧出，他不能克制地低下頭，覆住那輕啟的雙唇。 　　就在兩片嘴唇接觸的刹那，以璿只覺得渾身發軟，頭腦恍惚，心怦怦直跳。 　　她的青澀引發石莫軒更強烈的激情與疼惜。努力壓抑住想再一親芳澤的欲望，他發出痛苦的呻吟，緊緊地摟著她，喘息地在她耳邊宣示：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知道嗎？」 　　雖然是充滿霸道的一句話，卻讓以璿高興不已。她偎在石莫軒懷裡，輕點了頭。 　　這一天，讓她永遠不能忘記…… 　　和石莫軒的感情，在經過那一天之後，快速進展。不過以璿不敢讓父母親知道，只好瞞著他們和莫軒交往。在愛情的滋潤下，她變得更亮麗動人了。 　　而石莫軒對別人仍然是一副酷樣子，但是面對以璿的時候，他就會卸下冷酷，舉動溫柔體貼、眼神深情款款，讓以璿沉溺在愛情的漩渦中。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悄溜走，以璿到這個學校的第一個模擬考就快到了。 　　這個星期天，以璿在石莫軒的家裡讀書準備考試。石莫軒的家雖然大，卻也顯得冷清。而且每次來就只有看到他媽媽，他爸爸是連一面都沒有看過。 　　她也問過石莫軒，可他不但不肯回答，氣氛也會因此變得沉悶，幾次下來，她也不敢再多問。 　　「莫軒，這題數學你會不會算？」以璿拿著考卷挨近他，咬著下唇，一副絞盡腦汁的樣子。 　　雖然以璿的功課不錯，但是石莫軒的數理能力卻很強。雖然他不喜歡上課，不過只要他看過的題目，他一定會解。所以以璿常請教他數學問題。 　　「我看看，嗯……」石莫軒思考了一下，「啊！想到了，我告訴你，這一題是這樣子的……」 　　他拿起筆正要寫下公式，突然間，空氣裡充滿著以璿的馨香，他發覺到以璿柔軟的身體竟然和他如此靠近，他閉上眼，腦海裡淨是他們相吻的畫面和以璿那美妙的滋味…… 　　公式，早已忘的一於二淨了。 　　他一把拉住以璿，讓她坐在他腿上，狂野的覆上他思念的紅唇。 　　…… 　　突地，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 　　石莫軒清醒過來，不情願地耙了耙自己的頭髮，然後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我就是。好，我馬上過去！」掛上電話，他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莫軒，發生了什麼事？莫軒……」 　　以璿追了出來，可他已失去蹤影，她不禁擔心起來。 　　希望不要有什麼事發生…… 　　石莫軒從那天失蹤以後，就再也不見人影。連她打電話到他家裡都沒有人接，讓以璿好擔心，所以她決定再到他家看看。 　　不過站在石莫軒的家門前，按了好久的電鈴，都沒有人回應，她只好試著去開門，才發現門居然沒鎖。 　　以璿害怕地推開門，大聲地問：「請問有人在嗎？莫軒，你在家嗎？」 　　屋裡一片漆黑，她害怕地打算離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輕微的聲音引起她的注意。 　　她打開了電燈，搜尋著那個聲音的來源，然後她看到石莫軒窩在牆角，兩眼無神。 　　「莫軒，你怎麼了？」以璿蹲在他身旁焦急地問：「這幾天你沒去學校，我打電話來又沒人接，我好擔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石莫軒好像沒聽到以璿的話，也沒發現以璿在他身邊。他只是呆滯地坐在那邊，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木頭人。 　　「莫軒，你說話呀！你別嚇我，莫軒……」以璿看他一動也不動，害怕地搖了搖他的肩膀。 　　過了半晌，石莫軒慢慢地抬起頭，望向以璿的眼神空洞沒有焦距，然後他開口了，不過卻像是對著空氣講話。 　　「我媽媽昨晚去世了。臨死之前，她還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我知道她在等，她一直都在等待那個沒有感情的丈夫回來，可是，他卻沒有回來。 　　我打電話給他，他還該死地在開著那個不重要的會議。難道錢真的那麼重要嗎？我不敢告訴我媽，但是我媽看到我的表情就知道了。 　　她……她到最後還叫我要原諒他，還替他找了許多藉口。我只要一想到我媽那盼望的眼神和失落的表情，我就不能原諒那個人，他不配做我爸爸，他不配、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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