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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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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重頭來過,重新追求她、疼惜她,拋開過往種種不開心的事,一切重頭來過。讓她只記得他對她的好,他對她的愛。想想,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心念方轉,這樣的念頭與想法竟然讓耶律夙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彷佛放下一個沉重的擔子,不再這麼的窒閩難受。他真傻!雲芸記得他、不記得他又有什麼差別呢?只要雲芸還活著,只要他還愛她,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教她再次愛上她的! “不愧是我的雲芸,果然聰慧過人,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耶律夙忘情地朝雲芸額心印下深情的吻。 “你……”雲芸羞的抬不起頭來,心下有著她所不明白的情愫在作祟。 “來。”耶律夙小心翼翼地抱起雲芸,儘量不去碰到她的傷。 “夙,上哪去?”雲芸軟軟地倚著他,她喜歡聞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味。很特別的味道,與其他人身上的不同。 耶律夙揚揚眉,露出令人呼吸一窒的笑容。“帶你去一個適合你的地方。” 耶律夙讓雲芸靠著一棵樹坐在草地上,而他則隨性地躺在她的腳邊,靜靜地陪伴著她。原本他還在為該如何帶雲芸下崖,讓雲芸見見外頭美麗的景致而煩心。總不能要他背著全身是傷的雲芸,驚險萬分的吊在山崖邊慢慢下崖吧? 結果前輩的一句話便解決了他所有的煩惱。“要下崖還不簡單,往這出去,左轉兩回,右轉三回便到崖底了。” 半信半疑地照著走,還真的如前輩所說的簡單。 “真不知道有什麼事是前輩不會的?”雲芸仰望著藍藍的天空,心情很不錯。 “你也這麼覺得嗎?”耶律夙有些惋惜道。“這麼好的人才,就這麼隱居起來與世隔絕,實在可惜。” “也許這樣的生活才是前輩想要的。”雲芸微微一笑。“如果我是前輩,也許也會這麼做,平平凡凡,自由自在地過一輩子。” “真的這麼想嗎?”耶律夙伸手順了順她被風吹亂的髮絲。“那我也只好捨命陪美人了。” “依我看,這樣無憂自在的生活也是你想要的吧。”雖然對現在的她而言,她只不過才認識耶律夙幾天而已,但是她就是知道,他是一個不受拘束,逍遙隨性的人。 “你果然很瞭解我。”耶律夙敞開胸懷大笑。“糟糕,你這麼瞭解我,以後有什麼事都瞞不過你,豈不被你管的死死的?” “誰要管你,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可沒資格管。”雲芸嘴裡雖然這麼說,心卻有那麼一絲絲的期待。 這些日子和耶律夙形影不離地相處之後,她的身邊已經漸漸習慣有他的陪伴。 不知道為什麼,和他在一起時,即使只是靠著他或聽聽他的聲音,她便能感到心安,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 她知道在她內心深處,希望這種感覺能持續下去,雖然她嘴裡不說…… “有沒有資格,以後你就知道了。”天底下,除了他爹娘與師父之外,能管他的,恐怕只有她了。 雲芸別過頭,避開耶律夙凝視著她的迷人眸子,避開容易令人產生憧憬的話,仰頭看著如棉絮般的白雲,悠悠哉哉地在藍天上飄蕩。 咦?好熟悉的情景,好熟悉的感覺,但似乎少了些什麼? “七彩紙鳶。”雲芸自然而然脫口而出。腦海中,一隻紙鳶正俏徉在藍天白雲之間。 “雲芸?”耶律夙訝異地看著雲芸,她該不會是…… “如果現在天空上飛著一隻彩色的紙鳶,一定會更美。” 原來是這麼回事。耶律夙自嘲地一笑。“等你的傷好了,我做紙鳶讓你放。” “真的?你會?”雲芸不敢相信。 驕傲一笑,耶律夙誇張地回答。“沒有什麼是我耶律夙辦不到的。” 她輕輕一笑。“我還以為那句話是放在前輩身上的。”雲芸壞壞地扯耶律夙的後腿。“夙,我們一起放過紙鳶嗎?” “放過。”耶律夙想起那時候也是他第一次吻雲芸。 “真的?”雲芸偏頭細想。“可惜,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因為都是我在放,你只是看而已。” “喔。”好可惜,下一次她一定要親自試試。 她不知道之前的自己錯過了什麼,又等待過什麼,但這一次她必定會好好把握住她想把握的東西。 雖然她還不是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但是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 “夙,你在看什麼?。隨著耶律夙的眸光,雲芸望向眼前的斷崖。 “你就是從這上頭掉下來的。”那天,雲芸想犧牲自己,讓他保命的情景,即使到現在,只要一想起,他的心還是隱隱作痛。 “你也是因為要救我才受傷的吧?”雲芸的眼眸轉向耶律夙的背。她聽過那個自稱是她大哥的男人,在試圖喚醒她的記憶,帶她回雲府時,對她提過這件事。 “和你比起來,這根本不算什麼。”耶律夙側過身子與雲芸面對面。“你記得掉下崖之前,你對我說過什麼話嗎?”那一句是他永遠也忘不了的話。 搖搖頭,雲芸當然不記得,卻覺得有一股躁熱慢慢升起。 唇一勾,耶律夙撐起身子靠近雲芸附耳說著…… “呃。”雲芸訝異地掩著嘴,裹在白布條下的臉蛋,又是嫣紅一片。 “啊!”淒厲的喊叫劃破方破曉的晨曦,驚醒夢中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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