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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夙。”雲芸墊著腳捧著耶律夙的臉龐。“只要今晚就好,讓我留在你身邊,好嗎?”雲芸帶著一點緊張的懇求,令耶律夙的心頭一熱。

  “芸,你可知道你說這句話的意思?”耶律夙的拇指揉著雲芸的唇瓣,他雖然也想問雲芸為什麼會到這來,但他更想知道雲芸明不明白,她方才所說的話的真正含意。

  “我懂。”雲芸垂下眸避開耶律夙探詢的眼,不讓眼底的心虛露了底。

  她怎麼可能會懂?她懂的都是媒婆這些天,才對她提及的一些關於為人妻該知道的事。只因媒婆說,在洞房花燭夜時,她會在夫君的疼愛之下,成為夫君的人。

  就因為這句話,她來了。她想在洞房花燭夜之前,先成為耶律夙的人。

  “我想留在你身邊,今夜。”她抬起下巴,又對耶律夙印下一個吻。

  “芸……”耶律夙唉出一聲呻吟,他怎麼可能抵擋如此甜蜜的誘惑。

  頭一俯,他含住她那嬌豔欲滴的紅唇。腰一彎,輕易地將雲芸抱上床榻。

  不讓雲芸有喘息的機會,耶律夙唇手並用,每當雲芸白嫩的肌膚多露出一寸,他的唇也就多吻了一寸。

  雲芸知道自己的身子正一寸寸地赤裸著,一寸寸地在耶律夙眼前展現,雖然害羞,她卻堅決不閉上眼,她要好好地將今晚看清楚,好好地看著他如何疼愛自己。

  當雲芸全身赤裸地躺在耶律夙身下時,耶律夙頓覺呼吸一窒。

  他的眼貪婪地看著雲芸完美無瑕的胴體,要她的欲望,再也止不住了。

  “啊!”他快速地除去自己身上的衣衫,當健美陽剛的身軀貼上雲芸嬌柔的軀體時,雲芸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耶律夙靈活的舌沿著她的嬌軀一路吻下……

  今晚,他一定要讓她徹底成為他的人!

  雲芸坐在床畔靜靜地望著耶律夙的睡顏,她從未像現在這樣仔細地看過他。

  坦白說,他真的是一位俊美無儔、瀟灑迷人的男子,一位能輕易勾走女人心的男子。如果他不是遼國人,如果他能喜歡她,如果……他們之間是不是就能夠……

  雲芸輕輕一歎,無奈地搖頭,事實就是事實,不可能會改變的,不必妄想了。

  天快亮了,她真的該走了,東茵還在房裡代替她被監視著,萬一被人發現可就糟了。纖指輕輕地劃過耶律夙的眉、眼、鼻,最後停留在他性感的唇上。

  “夙,這次真的別了。”雲芸不舍地凝望了耶律夙最後一眼,起身離開。

  “芸,不要嫁人,不可以嫁給別人,你是我的……是我的……我不許……”耶律夙的夢話,輕易地喚住雲芸的腳步。

  雲芸定在原地,淚如雨下。雖然是夢話,但至少他的夢中有她,這就夠了。

  “雲芸!”耶律夙翻身坐起,空蕩蕩的床畔,只有他一人的房間,難道這只是一場纏綿悱惻的春夢?不可能,他承認他昨晚是喝醉了,但喝醉並不表示他就迷糊了,真實與夢境他可是分的一清二楚。

  掀開棉被,白色床單上那怵目的紅,讓耶律夙臉色一變。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都已經要嫁人了不是嗎?

  難道她不知道女人的貞節,對一名新娘而言有多麼重要?難道她不知道當她的夫君發現她不是處子時,她會遭遇到何種難堪的下場嗎?

  不!她知道,一向謹守禮教的她不可能不知道,她是故意要這麼做的。

  但是,為什麼?既然已經決定嫁給別人,又為什麼要獻身於他?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女人難懂難猜的心思一向是他所敬而遠之的。

  但是這一回,他卻想要弄清楚,他想耍弄清楚擾亂他心的那股悸動是什麼?

  “誰先帶回證據,誰便是大師兄。”

  這句話在他心煩意亂之際躍入腦海,讓耶律夙想追根究底的心冷卻下來。

  耶律夙啊耶律夙,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你的採花任務已經結束了。沒有強迫,沒有承諾,一切看起來是這麼的自然順利,心甘情願。

  現在的你,應該高高興興地拿著證據,返回遼國去爭取大師兄的位子,而不是坐在這裡為了一名女子而煩心。

  這不是你的作風,也不像一向瀟灑來去自如的你。

  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了……

  手一扯,扯下那染血的床單,小心折疊好。說來諷刺,他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證據,現在真的拿到手了,他卻一點也不高興。

  雙手握著床單,這就是他要托鏢的東西,不知道雲劭知道了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為了他自己好,他現在真的該將東西送走了,真的應該了……

  “小姐,你真的決定了嗎?”東茵憂心地望著雲芸。

  她雖然不知道那晚小姐偷溜出去見耶律公子時談了些什麼,但她知道小姐這幾天心裡想的全都是耶律公子。

  明明是情投意合,天造地設的一對,卻不能結成連理,小姐心中的愁苦,她看得出來。

  所以,她為小姐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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