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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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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予曦為了你重病一場,肺炎住院。」耿勝文重新說了一遍,而且還「好心」地放慢了說話速度。 「她怎麼會得肺炎!」柯磊拎起耿勝文的衣領,兇惡地逼問著。 「我發誓不是我害的,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耿勝文無辜地高舉著雙手。 要不是自己和柯磊認識太久,現在肯定會被他的橫眉豎目給嚇到。這傢伙眉目間有股蠻勁,忘了控制時,是挺恐怖的。 「她出院了嗎?」柯磊把放開耿勝文的衣領,盡可能平心靜氣地「咆哮」道。 「她出院了,目前在家靜養中。」耿勝文說完,跑去一旁喝水壓驚。 「你什麼時候知道她住院的?為什麼沒告訴我!」柯磊眯起眼,忍住再把他抓起來逼問的衝動。 「她的經紀人今天上午拿她的作品來給我,順便解釋說羅予曦有件作品可能要遲交,因為前陣子咱們的古典美人生病了,所以我才知道的。」耿勝文幸災樂禍地看著柯磊臉上的焦躁。「至於為什麼沒有馬上告訴你嘛,因為某人剛才不是說『我和她不適合』、『有些事不用試,也知道結果』嗎?」 「你想被揍嗎?」 柯磊掄起拳頭,孔武有力的身軀陷入戰鬥的繃緊狀態中。 「她經紀人說,羅予曦是早產兒,本來就弱不經風,加上最近吃少睡少,沒事又常在陽臺看星星看到睡著;身體不舒服,卻又硬撐著,所以才會把感冒拖成肺炎的。」耿勝文說得一清二楚。 「早產兒又怎麼樣?她家裡的人難道不會幫她調養嗎?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一天到晚掛病號,她爭不爭氣啊!」柯磊的眉頭緊擰著,緊擰到眉宇之間出現了一道長狀凹痕。 「你別只對我發脾氣,心裡有話就直接對羅予曦說去啊!」耿勝文閑閑喝涼水,在一旁敲著邊鼓。 「我知道她沒事了就好,她的事不關我的事。」柯磊立刻凜著臉說道。 「你現在還有臉說這種話!」耿勝文拿起二張羅予曦的照片,誇張地在空中揮舞著。「你剛才差一點就因為羅予曦而把我揍成豬頭了!現在幹麼又要故作鎮定?談戀愛又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她和我在一起不安全。陳火木見過她,可能會對她不利。」柯磊突然冒出一句。 「那你不在她身邊保護她,豈不是更置她於危險之間?」耿勝文哇哇大叫著。 事實上,他們在檯面下還是有些勢力可以運用的,陳火木根本不足以為患。 「陳火木現在應該還沒力氣地惹她。」柯磊話鋒一轉,又如此說道。 「所以?」耿勝文發現他真的快受不了所謂「戀愛中的男人」了。 「沒有『所以』!這個問題就到此為結束。」柯磊狼狽地說道,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什麼。 他根本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去「處理」羅予曦! 柯磊走回桌前,飛快地把桌上關於她的文件資料全收攏回資料袋裡,不讓她的容顏干擾他的思緒。 「是啊,羅予曦只要有作品能幫你賺錢,就算病死了也不關你的事。」耿勝文譏諷地說道。 「你再說一句,我就讓你三天下不了床。」柯磊怒瞪著耿勝文,一腳踹倒一把木椅。 「你再說一句什麼你和她沒有未來這種話,我才要揍得你七天七夜下不了床咧!」耿勝文也撂下狠話,接著氣呼呼地沖出柯磊的辦公室。 一分鐘後,耿勝文抱著二個紙盒沖回辦公室裡。 「我跟羅予曦沒有關係,原本是沒必要幫她說話,但是,你這人太固執、太死沒良心了!所以,我決定我要幫羅予曦!這是她經紀人帶來的作品!你給我睜大眼睛看!」 耿勝文把二個紙盒全推到柯磊面前。 柯磊瞪著那二個紙盒,像看著毒蛇猛獸。 「第一件是『長相思』。」耿勝文示威地看了柯磊一眼,打開了第一個紙盒。 第一個紙盒內有著一隻金簪,簪身上頭的刻紋,正是柯磊手臂上的龍形紋身。 柯磊抿緊唇,一句話也不吭。 「第二件的名字,簡直俗氣到不行。」耿勝文翻了個白眼,打開了第二個紙盒。「叫做『忘不了』!」 一隻銀鐲擺在紙盒的正中央,鐲面刻了一道又一道的如意,炫染著純銀的光采。而原該是光滑的鐲子內側,卻密密地刻上了一道龍形圖騰。 「這只銀鐲每戴上一次,所戴之人的手腕便要壓上那龍形圖騰一回,無怪乎要取名叫做『忘不了』了!」耿勝文補充說明,眼睛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柯磊。 柯磊的肩臂因為激動而堅硬地拱起,他瞪著手裡的銀鐲,突然大聲地咆哮道: 「見鬼了!她腦子有問題嗎?我哪裡好!」 「這種事,你得問她才知道,我不清楚。」耿勝文自以為幽默地接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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