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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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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她大聲地喊著。 「我是福斯坦。」 她沖到門口,快速地拉開門,入目即是福斯坦的臉龐。「發生什麼事了?藍提斯呢?他人來了嗎?兇手找到了嗎?」 「兇手?」福斯坦皺起眉,顯然有些不解。「提斯要我過來找你。」 一陣風吹過,她冷得打哆嗦了,「我們先進屋子裡吧!」 福斯坦默默地跟著胡紫芛走進客廳,他正經而筆直地坐在沙發上,顯然有話跟她長談。 「等我一分鐘,我去換一下衣服!」她朝他點點頭,才朝臥室走去,可可就慢吞吞地從臥室內走了出來。 「它的狀況,好一點了沒?」 「我想沒問題了吧!應該是又能吃又能睡了。」她搓搓可可的頭,見它對福斯坦搖了下尾巴,算是打招呼。「不過啊,如果它要是老愛吃甜食的話,不久之後,大概就成了全美第一支裝假牙的狗了!」 「的確是很少見到狗喜歡吃巧克力的,還好那天它只吃了一點點。」福斯坦禮貌地回答。 胡紫笑勉強地期他笑了笑,撥撥可可的頭要它跟著進去。 故作鎮定地關上門,她靠在門板上悟住自己的鼻與日,以免自己過分急促的呼吸聲傳到門外。 他怎麼知道可可因為吃了巧克力而導致中毒?除了她和提斯、藍欽若之外,應該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提斯告訴他的嗎?可是——提斯要她保守秘密,怎麼可能又告訴福斯坦真相呢?這並不合理。 她飛快地捉過長袖上衣與牛仔褲套在身上,招招手要可可過來。「大聲地叫!」 「汪汪汪汪汪——」可可合作地大吠數聲。 「胡小姐,發生什麼事了嗎?」聽福斯坦的聲音顯然正貼著門板。 「沒事,可可看到一支蟑螂。」她隨口說道,立即又俯下了身,對可可耳邊說道:「繼續叫。」 在狗吠聲中,她跑到窗戶邊拉開窗的扣環,在可可的叫聲蓋住窗戶門栓被推開的聲音時,她推開了窗戶。 福斯坦也許並不是兇手,但是她寧可做個操心過度的神經質女人,也不要莫名其妙地成為一具完全放鬆的屍體。 在她的前腳跨上窗臺時,福斯坦的一聲大叫,讓她縮回了腳步。 「你是誰?」 外頭有其他人!胡紫芛咬住唇,側耳傾聽外頭的叫聲。 「我跟你拚了!你別想動胡小姐還有提斯一根汗毛!」一陣乒乒乓乓的打鬥聲,伴隨著家具被推落的聲音傳入門內。 天啊!兇手在外頭。 胡紫芛跳下窗臺,順手捉了把剪刀,快速移動到門邊,悄悄地打開門,自門縫間偷窺裡面的狀況—— 一把槍對準了她的額頭。 「胡小姐,請出來。」福斯坦冷笑著瞄了眼打開的窗戶,眉毛眼睛全都興奮地往上揚起。「聰明的話,就把狗關在房裡,還是你要它陪葬?」 胡紫芛屏住呼吸,額頭上有一把冰冷的槍械頂住,她還能說什麼。 「跳出去!」她低聲對可可喝道,走出房間迅速地關上門。希望可可知道跳出窗臺求救。 「難怪提斯喜歡你,跟那些無腦女人比起來,你的確滿聰明的。還知道要逃走!」福斯坦跟在她的身後,踢開了一個他剛才故意摔破的花瓶。 「可惜還不夠聰明。」胡紫芛將十指相扣,努力止住自己的顫抖。冷靜,要冷靜。 她犯的最大的毛病是——她並不真正相信陪伴藍提斯二十多年的福斯坦會是兇手。 「坐下!」他推著她走到沙發。 「為什麼是我?」胡紫芛鼓起勇氣問道,他顯然還沒打算殺了她。 「他愛你。」福斯坦將她的長髮向後拉,讓她的頭頸仰成一種不自然的姿態。 她為什麼沒發現福斯坦有罪犯常有的長相——前額窄小、顎骨突出。也許是他英國管家的冷漠氣質掩飾了一切吧!胡紫芛忍住頭皮上傳來的麻痛,不屈服地望著福斯坦。 唯有拖時間,等可可找到救兵,她才有生存的機會。 「藍提斯如果愛我,就不會把我丟回這裡了。」她吸了一口氣,因為頭髮又被向後狠狠地拉扯。 「把你送回來,是因為怕你有生命危險。你知道他在你家周圍埋伏了多少安全人員嗎?」福斯坦磨著牙說道,原本蒼白的臉色在此時竟顯得青藍。「六個!他自己出門都沒帶過這麼多人,卻要這麼多人來保護你。該死的你!」 胡紫芛的胸口怦怦地劇烈跳動。藍提斯那個傻蛋呵!怎麼不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應該把她留在他身邊的。「既然有那麼多人在外頭,你這樣走進來不怕被發現?」 「發現?屍體是不會說話的。咻地一聲,子彈就打到了心臟。一群沒有用的傢伙!」看著胡紫芛的額上開始冒出冷汗,他大笑起來,「他們根本對我沒有一點防備,我很容易撂倒他們,我待在藍提斯身邊不是白待的。我告訴你一件事——我曾經是英國特種部隊的一員。因為艾莎結婚,我才放棄當教練的機會,否則現在早就得到功勳,光榮退役了。」 「你愛艾莎。」胡紫芛大膽推論,從她的角度倒看福斯坦扭曲的臉龐——她猜對了。 「沒錯。我就知道你很聰明,就像她一樣。」福斯坦咧嘴一笑,讓她坐直,不過仍將槍柄抵著她的頭。「她只活了三十六歲,而你活不過三十歲。想想看提斯看到你腦漿噴出的樣子,會有多難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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