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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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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不是說如果溫度沒退的話,要我幫你用酒精擦身子降溫嗎?」 「我不知道你那麼渴望看我的身體。」他輕鬆地和她打趣者。 「我又不是沒幫男人洗過澡!」 「我的尺寸和你兒子不一樣。」 「無聊。我又不拿它去燉補,它是五公分、八公分還是十公分關我屁事。」衛靜雲完全回復了她一貫粗魯的答話。 「你很清楚嘛。」他突然不悅起來。 這些年,她是否交了其他男友不關他的事,他也不是什麼純情處男。只是想到她可能和別人相依相偎,他的醋意就無法自製地直冒。 「報紙的保健專欄常常在寫嘛!誰教太多男人存在著尺寸與能力畫上等號的迷惑。」 「這和豐胸廣告中強調女性的胸部相等於魅力的問題點是一樣的。對自己內在缺乏信心的人,才會想借由外力來補全自己。」 「我們以前講話就是這麼開放的嗎?」衛靜雲故意冒出一個色迷迷的笑容,笑倒在他的肩頭上。 「七年後,雙方功力似乎都大增了。」 「嗯。你說的好暖昧,好像什麼探陰補陽,采陽補陰一樣。」她吐葉舌頭。 「腦袋全是色情思想的人,會把所有事情想成色情。」 「我才不是哩!我是學校的優良教師,是榆洋可愛的媽媽。」 「榆洋,是孩子的名字嗎?」在發現了她沒有丈夫的事實後,他對這個孩子的好奇遽增。「怎麼想到領養一個孩子?」 而且孩子還長得像他!她說孩子長得像他是偶然,真是如此嗎?他懷疑的眸直射向她。 來了!來了!事實的真相快要露出來了!衛靜雲拉住他胸前的衣服,把臉全埋到他的胸口。「說了你不許生氣哦!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桑文生撫摸著她如今垂肩的長髮,眼中的懷疑在看見她扭捏的姿態時全化成了兩道笑意。「難為你了,你倒還是個有心人。」 她猛然抬起頭來,兩隻眼珠睜成圓型。「你猜到了?」 他輕敲她的頭,「那並不難推論,孩子長得像我不是嗎?」 「很像、很像。」她拼命點頭,大叫著在床上跪起身,用力地親吻他的臉頰。感謝老天爺,他真的一點都不生氣耶! 害她提心吊膽了好半天。 他捧住她的臉,著著實實地給了她一個長吻。這個傻女人一直是把他放在心頭的。 在衛靜雲把藥丸與水遞到他唇邊時,他順口問道:「孩子的父母還健在嗎?」 「你說什麼?」衛靜雲不敢置信地把手中的塑膠杯掉到地上。 「去拿紙巾把水漬弄乾淨,可別待會滑倒了。」他皺著眉看著地上一灘水。 她行動遲緩地撕了幾張紙巾到地上吸水。他在說什麼啊?他不是已經猜到榆洋是他兒子了嗎? 「怎麼了?」她看起來怪怪的。 「點滴快打完了。」而她快瘋了! 桑文生眼也不眨地利落拔掉腕上的針頭,拿了塊藥盒裡的酒精棉替自己消毒。「過來這邊。」他指指另一邊床沿。 「你剛才說難為我了,是什麼意思?」她小心翼翼地發問,離他三步遠。 他拉了她過來,帶著幾分調侃與更多憐惜的眼眸注視著她的緊張,「領養一個酷似我的小孩,這其中的含意還需要我多說嗎?」 「事情不是那個祥子的啦!哎呀。」說話太快咬到自己的舌頭,衛靜雲痛的竄起身,在病床四周跳來跳去的。 好變態!她一邊跳,一邊想尖叫。文生的想法讓她覺得自己比那個苦守寒窗十八載的王寶釧還噁心。因為愛人有了老婆,所以她這個碎心人就領養了一個和愛人十分神似的小孩子,打算與這個孩子相守一生。 這種劇情放在八點檔都覺得變態,虧他聯想力如此豐富,以後小說寫不出來就叫他接手好了。 「老是莽莽撞撞的,過來讓我看看。」桑文生攬過她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 衛靜雲苦著臉,把很痛的舌頭長長地伸出來,像吊死鬼一祥,她撐了兩秒鐘就自個笑了出來。「好醜哦。」 「醜還是要上藥,流血了。你咬自己都不留情的。」他拿出床頭的小醫護箱。 「等你知道真相之後,你可能會希望我自己咬斷舌頭。」趁著他忙碌時,她把話含在嘴巴裡,咕隆隆的作響。 「你說什麼?」桑文生用棉花棒沾了些藥粉。「嘴巴張開。」 「我不要擦藥。」她猛然沖進他的懷裡,把他撞入枕頭棉被裡。「嘴巴張開。」 「我嘴裡又沒有傷口。」他直覺反應。 「誰要幫你擦藥啊!我要吻你啦。」她的話語消失在他的唇瓣上。 趁他還不知道她騙了他多久之前,她要擁有每一分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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