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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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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自以為是也好、說她自我中心也罷,她反正認定了兩人絕對無法和平地走完一生一世。那麼就照她原來的想法吧! 就讓她的愛情在最美麗的時候結束。 她不要兩人在分手時殘忍地撕裂對方,他們都不是金口下留情的人呵! 「學校現在還在放暑假,跟我回華盛頓吧!我們還有許多天的時間來學習如何相處、如何生活。」桑文生溫柔地親吻她的發稍。 衛靜雲孩子氣地把臉全埋到他的胸膛。對她而言,他們「只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 這一個月裡,她要獨佔所有的他,因為那將是日後記憶匣中她唯一能擁有的東西。 「好嗎?」他抱著她在空間狹小的沙發床上翻了個身。 向來是打定主意就行動的她,手指頭悄悄地攀向他的鈕扣,緩緩地打開他所有衣扣。 「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答應陪你回華盛頓。」 「你母親沒有告訴你千萬不要測試一個男人的自製力嗎?」他的呼吸明顯地粗重起來。 尊重她,所以每每在無法克制之時,用盡最大的力氣離開她的嬌軀。 「你還沒有答應我的要求。」衛靜雲用舌尖舔過他不住上下滑動的喉結,身子靈活地偎上他僵硬的身體。 「你還沒有說出你的要求。放手。」他猛然推開她在他胸口揉弄的小手,瞪著她無辜的眼神。 「我……呃,呃……」電影上的女主角都是怎麼說的?衛靜雲困惑地微張著唇,有種屬於她的自然性感。 「舌頭被貓吃掉了?」他著迷地望著她。 衛靜雲搖了搖頭,決定用最直接的話表明:「我的舌頭沒被貓吃棹,可是我希望你把我吃掉。」 打從她國小五年級領獎在司令台跌倒露出白色小褲褲後,她這輩子沒有覺得這麼窘過。她懷疑自己的臉快要燃燒起來了!不行,她得做些什麼來分撒她的注意力。他的衣服已經解脫完畢,那麼…… 「你的要求還真是含蓄啊。」而且動作一點都不馬虎。 「你不要我嗎?」她眨著眼,不自然地看著他。拔下了眼鏡,她實在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是驚訝還是驚嚇! 「你是第一次嗎?」 「你不會有那種老古板的處女情結吧。」雖然他在她身上燃起的火讓她體內充滿了莫名的疼痛,他的話卻澆熄了她部分的熱情。 「我的女鬥士,別那麼敏感!」桑文生吮吻著她潔白的耳垂,在她耳邊低喃著;「我只是想知道我該讓你燃燒到什麼程度?如果你是初次,那麼我會克制我自己不要折騰你一整夜。」 他大膽的話,讓她臉上的緋紅一路蔓延到胸前的肌理。 面對他近在咫尺的男性笑容,她微微喘息著,決定不回答他的問題。多尷尬啊!「你好重。」 「待會你就不覺得了。」從她臉上的笑已猜出她的經驗,他扶住她的臉龐,緩緩地吻去她的喘息。 「等一下。」在激情焚去所有理智之前,她突然驚叫出聲。 「什麼事?」他的話吐在她的肌膚之上。 「我忘了鎖門!」 「我待會再來找你哦! 衛靜雲勾住桑文生的頸,在給了他一個火熱的長吻後,她還壞心地輕咬著他的喉結,滿意地聽到他低吼了一聲。 與他回到華盛頓半個多月,她瞭解他身體的敏感部分,一如他知道如何將她的熱情燃至高點一般。 「你是那些排不到門診的病患家屬派來荼毒我的嗎?」桑文生無可奈何地拉開她,不想在待會動手術時,身體還處於高度亢奮的狀態之下。 「說的自己好像多偉大一樣。」她不在意聳肩,拎起丟在桌上、地上的書本、包裹,而那個潔癖男子則不滿意地看著她的舉動。 真要在這段快樂的時間裡找到暇疵,只能說,她更加確定了兩人無法相守的未來。 桑文生一直以為他會有一輩子的時間來改變她的習慣,他甚至已經自信地為她找好了教中文的學校。然而,他卻不曉得在那些纏綿過後的夜晚,她是多麼不舍將視線挪開他沉睡中的容顏。 生活了一段時間,她只是更加肯定她的看法,他們不可能在一起的。白天與黑夜終究只能在日夜交替時有過那麼一小段的交會啊! 兩人截然不同的生活習慣,目前好心情的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兩個月、三個月後呢?當他發現家裡依然是隨性所至的擺了一地的書籍、CD時;當他發現她絕對不可能閉上自己的嘴不和他爭辯之時,他還會像現在這樣寵溺著她嗎? 文生對前妻有恩,兩人的緣分甚且只能以分手結束。更何況,她的拗脾氣向來是直來直往的! 「怎麼了?」桑文生盯著她消逝的微笑,關心地彎下身與她四目交接。這些天來,她愈來愈心神不定。為了什麼? 「沒事啊!只是有點想家而已。」 「你會適應的。」將她攬腰抱起,他篤定地說。 「再說吧!我該走了,你也該準備些手術的前緒工作了。手術後如果很累了就打電恬給我,我再來接你。」口中說著離別的話,手卻捧著他的臉龐不肯放手。衛靜雲用一種極度認真的眼神直視著他,「我好愛你,你要相信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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