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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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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三更,滔天幫幫主歐陽無忌曾經來過。 那一夜,歐陽無忌帶著一個眼珠顏色淡似夕陽的女子來過。 那一夜,歐陽無忌許下承諾,並從沈拓野手中接過那顆五彩繽紛的藥丸。 三天后,滔天幫的總部燒起一場大火,衙門前來救火的衙役,意外的在屋後的池塘邊掘出數十具慘死的屍體。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我不要穿,今天天氣又不冷。」樊冷蝶推開沈拓野的手,小跑步到一旁的梅樹下。 「蝶兒,別胡鬧了。」沈拓野擰著眉,不容反抗地將一件輕裘覆上她的肩頭。 氣色紅潤的她微噘著唇,不依地蠕動著身子,「已經春天了,還穿這麼多,活動很不方便,不自由極了!」 劉明蝠下的蠱毒,早在師父逼出她體內的一灘黑色血水時,就全數排除了。不過自從那天後,她的確挺容易染上風寒,而沈拓野這個暴君就列出一堆事,這個不准她做,那個不准她動的。 她又不是三歲娃兒! 「還敢說不自由,你昨晚站在湖邊吹風,差一點掉到湖裡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還敢嫌不自由!」 樊冷蝶皺了皺鼻子,愛情確實會讓人改變。 以前沈拓野絕不是這麼嘮嘮叨叨的男人,而她在他的眼中,簡直就像個不聽話的三歲小童。 「你真是嘮叨。」她咕噥一聲後,隨即丟給他一個嬌媚的笑容,然後趁著他失神之際,整個人偎進他懷裡。 沈拓野懲罰地低頭重咬了下她的唇瓣,卻情不自禁地沉醉在她的柔軟中。 他已經半個多月沒有碰過她了,師父交代過,在蝶兒身體的元氣尚未完全調節過來前,嚴禁他們行周公之禮。 「別再闖禍了,」他拉出衣襟中她不規矩的小手,粗聲交代著。 「我偏要鬧你,誰教你每次都離我那麼遠。」她承認自己有意無意地在他身上尋找那種被嬌寵的感覺,就像爹娘當初對她的寵愛一般。 「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沈拓野的目光轉為深沉。 「等師父說我可以動你時,也就是你正式被迎進為沈家婦之時,屆時你得在我房裡待上三天三夜。」 「急色鬼!」她伸手刮刮他的臉頰,玲瓏有致的嬌軀緊貼著他,同時在他的耳畔低喃著:「我希望哪一天快點來。」 「不害臊!」他的大掌捏了下她的臀部,引來她幾聲抗議。 樊冷蝶拉著他在樹下並坐著,她把頭靠在他肩上。 「你後悔嗎?」在天空飛過一隻飛鳥時,她仰頭凝視著他,「如果不是為了我,你不用費盡心力去追殺劉明蝠。」 沈拓野輕撫著她一頭的長髮,「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劉明蝠作惡多端,為了一己的私心,害死出雲穀數百條人命,還差一點殺死你,這個仇我勢必要報的。劉明蝠這一生都在殺人,也該讓他嘗嘗被人追殺的滋味,何況,他並不曉得自己即將陷入一個獵捕他的大網裡。」 「劉明蝠絕對不會料到除了你之外,另外還有三大勢力等著一步步毀滅他,」樊冷蝶得意地笑了,慵懶地享受著陽光與他溫柔的撫觸。 「明天我帶你回長安城。」沈拓野突然道。 「為什麼?」 「因為在我逮到你只穿了件薄杉在亭子裡睡覺前,江君派人送來一個消息。」沈拓野故意吊人胃口的住口。 「什麼消息?」她推推他的手臂,催促他快說。 「江君說下個月初二,媛媛要成親了,」他微笑著拍拍她的手臂。 「真的嗎?秦穆觀不生她的氣了嗎?」那一對近來也是風波不斷,樊冷蝶伸出手,要他拉起她的身子。 沈拓野一使勁,便將她整個人摟到懷中,打趣地說,「我有說新郎是秦穆觀了嗎?」 「新郎不是秦穆觀?」樊冷蝶睜大一雙美目,扯著他的衣襟問:「那……新郎是誰?」 「江君。」沈拓野用手合起她大張的櫻唇,「當心吃到樹葉。」 「江君和媛媛?」她盯著他喃喃自語著,「不可能的。他們兩個怎麼可能在一起?江君把媛媛當成小娃兒一樣看待。要是江君娶我,還說的過去,娶媛媛?這不合理啊!」 「不許你胡思亂想,你是我妻子了!」沈拓野粗聲喝道,一臉的不滿。 「噢。」她隨口應了一聲,依舊看著天空發起愣來,直到她微慍的丈夫用他的雙唇吸引她所有的注意力。 月老的姻緣簿,原就難以捉摸,她和沈拓野不就成夫妻了嗎? 可是江君和媛媛……月老這回的配對,似乎有些…… 嗯,不管他了! 樊冷蝶勾住沈拓野的頸項,在他輾轉的吮吻中,忘卻了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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