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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冷嗎?我把空調關小一點。」

  盛子薔搖了搖頭,直起身,半跪在尉赫哲身前,「會不會有一天,你不要我、不理我了?」

  「問這什麼傻問題!」尉赫哲低下了頭,以唇鎖住盛子薔疑問的唇。

  盛子薔本能地反應著他,在尉赫哲深深的親吻中,又開始暈頭轉向。她好像愈來愈習慣他的態度、他的個性、他的親吻、他的細膩關心與烈火熱情了,她不敢相象沒有尉赫哲的日子!

  盛子薔用了最大的意志力,執意地推開了尉赫哲,「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尉赫哲撫著盛子薔柔滑的肌膚,緩緩地問道。

  「因為……」盯著尉赫哲,盛子薔有些緊張,握緊了手,「因為我發現我好愛你,我不想要你離開我。」

  低喊了一聲,尉赫哲再度擁她入懷,他的等待總算有代價,這小妮子開始有些自覺。他承諾地說:「我不會離開你的。」

  「真的?打勾勾。」盛子薔扳開了尉赫哲的手,很認真地和他勾了下小指,「打了勾,你就不可以離開我,不可以生我的氣,不可以罵我,不可以……」

  尉赫哲好笑又好氣地阻止了她的話,「你的要求未免太過分了吧!」

  「才不過分。」盛子薔快快樂樂地親了一下尉赫哲的臉,「反正打過勾勾了,你不可以離開我。」

  第一次感受到盛子薔全然依賴,尉赫哲心頭喜出望外,眼光忽然瞥到床頭櫃上的補品,於是帶著半脅迫的笑容道:「那我們就以這晚湯來慶祝契約成立,你把它幹了吧!」

  羅芷芸拖著近來又更加憔悴的身子,在林媽的攙扶下走入盛家。

  「丫頭,你是芷芸,對不對?」盛清懷推著輪椅到羅芷芸的身旁,看著她瘦削的身子骨,搖了搖頭,「太瘦了,要多吃些。」

  揮揮手要林媽先行離去,羅芷芸輕聲地問盛清懷:「您是子薔的爺爺嗎?」

  「是。你跟著子薔叫我爺爺好了。介不介意推著我到樓上找子薔?左邊那裡有座專為輪椅設計的電梯。」

  在羅芷芸推著盛清懷走動時,他果然聞到了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是「南美普蘿」!

  「南美普蘿」原是一種一植物香氣控制食欲的藥品,但由於長期服用會使人精神萎靡,甚至精神錯亂,所以已經被列為禁藥。羅芷芸必定是被有心人長期施放此種香氣,包括她父親亦然。

  子薔沒猜錯,兇手若不是羅家的人,就是和羅芷芸十分親密的人。只是施放「南美普蘿」的人是誰?目的何在?是為了羅家的財產嗎?

  「爺爺,你又批評人家的房間!」盛子薔活潑的聲音自門內傳來。

  進入了盛子薔的房間,盛清懷毫不意外地看到方才尉赫哲端進來的雞湯已經見底。他呵呵地笑了出聲,「一物克一物」誠為至理名言。

  「芷芸,你來了!」盛子薔熱情地從床上跳起來,想趁此機會跨下床,不料還是被尉赫哲的一雙鐵腕攔住了腰。

  「你乖乖地坐在床上!」尉赫哲轉頭對羅芷芸打招呼,「這傢伙一下床,就像跳蚤一樣,所以,還是你過來坐她旁邊吧!」

  羅芷芸羡慕地望著尉赫哲對盛子薔的無盡關懷,而盛子薔雖然手叉著腰,不悅的抗議,但受呵護的嬌嗔神態多過發怒的表情。她不自覺地脫口而出:「要是伯樵也在就好了。」

  「伯樵?是你的男朋友嗎?」盛子薔由爺爺的神情中,得知他已知曉羅芷芸身上的香氣的名字。「赫哲告訴過我,你的男朋友出國了。他怎麼還沒回來?你沒有和他聯絡嗎?」

  羅芷芸黯然地坐在床沿,絞著自己的裙擺,「和他認識以來,都是他主動和我聯絡,而他這次出國已經三個多月了,我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我很笨、很傻,對不對?」

  三個月?盛子薔腦中響起警訊,所有的事幾乎都發生在這三個月,只是巧合嗎?而這個伯樵也好像消失得太突然了,怎麼可能連一通電話都沒有!盛子薔拍了拍羅芷芸的肩,試著喚起她的注意,「你什麼時候認識伯樵的?」

  「在半年前的一個晚會上,他是那麼的風度翩翩,竟然整晚都只待在我身旁,體貼的陪著扭傷腳的我。」回憶起往事的羅芷芸,滿眼的夢幻和一臉的光彩。這一刻,她那蒼白過度的臉是迷人而美麗的。

  「半年前?那不就是劉管家開始到你家上班的時候嗎?」尉赫哲忽然迸出一個問題。

  內神通外鬼!盛子薔腦中倏地浮現這句話。

  羅芷芸的男朋友和管家是共謀嗎?因為羅芷芸和男友見面的次數不多,無法施放那種氣體,而管家卻可以無阻礙的在羅家施放!羅慶卓死後,受益者自然是女兒。但依羅芷芸對男朋友眷戀的程度看來,這個伯樵要接管羅家是輕而易舉的事,何必對付羅芷芸?而且林華文為何要殺羅慶卓?林華文又為何被殺呢?

  林華文的被殺是否代表著他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呢?林媽知道兒子被殺的原因嗎?她還待在羅家嗎?

  盛子薔清了清喉嚨,小心翼翼地問羅芷芸,「林媽還在你家幫忙嗎?林文華為什麼要殺死你父親呢?你知道嗎?」

  想到父親的死,羅芷芸眼中噙著淚,「警方查出林華文有偷竊的習慣,我們家有一些小東西都是從他手中轉賣出去。警方認為可能是林華文行竊時,被我父親發現了,慌亂之下就殺了我父親。至於林媽,她年紀也大了,而且對於她兒子害死了我父親,內疚得不得了,她在我家怎麼多年了,我怎能辭去她呢?」

  盛子薔用袖子擦去了羅芷芸的眼淚,「你要不要在我家住幾天,散散心?」

  「是啊!羅丫頭。」分析了一下羅芷芸剛才透露的消息,盛清懷不認為她應該繼續待在家裡。光是「南美普蘿」就足以使她致命了。

  「我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羅芷芸感動地看著盛家人,口氣卻頗為堅持。

  「你……」盛子薔猜測地問:「你要回去等伯樵的電話,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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