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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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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三人同時出聲,阻止了盛子薔語無倫次的發言,然後,開始從她的一歲半談到她十七歲的未來。 無聊!無聊得她快瘋了!盛子薔在翻了第一百三十八次身、數完床單上的一千零二朵小花之後,忍不住想抓狂。 她回過頭,很哀怨地看著一旁正在下棋的尉赫哲和爺爺,很用力地歎了口氣——沒人理她! 這些天來,她開始懷疑其實尉赫哲才是爺爺的孫子,瞧他們兩人下棋時摸著下巴沉思的那副專心樣,簡直就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尉赫哲一來就和爺爺泡上一壺茶,然後開始對弈。盛子薔不懂那苦澀的茶有什麼好喝的,對她而言,茶就是要加上很多奶精、很多的糖,這樣才稱得上好喝。 無奈地又歎了口氣,盛子薔看向那沉迷於棋盤的一老一少。 「將軍!」盛清懷得意地喊道。「小子,認輸了吧?」 尉赫哲驚異地盯著棋盤,「不可能!再讓我研究一下。我剛才那一步明明擋住你了啊!」 覺得自己實在太可憐的盛子薔,趁著這時偷偷地挪動身子,靠近床沿。她已經在床上待了快一個星期,可以下床了吧!反正他們下棋下得正高興,應該不會注意到她溜走才是。 「子薔!」盛清懷眼角餘光瞄到爬下床,躡手躡腳地想出門的盛子薔,低聲喝止了她。 「上床躺著。」尉赫哲放下了手中的棋,大步跨到床邊,橫抱起她。 「我不要!臭爺爺!臭尉赫哲!」盛子薔任性的搖著頭,硬抱住尉赫哲的脖子,不肯鬆手,「我快無聊死了,我要出去!」 「不行。」 尉赫哲堅持地不肯答應,好不容易她的傷口好些了,他可不要她出門蹦蹦跳跳地又扯開了傷口。這個丫頭,一點都大意不得。 「你們不陪我,子薇又還沒回來,我一個人好悶的。」盛子薔抿著嘴,圓亮的眼委屈地瞧著尉赫哲,開始撒嬌,「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好不好嘛?」 「不行。」尉赫哲有些不忍地看著盛子薔的小臉垮了下來,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放柔聲調說:「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去幫你弄來,可是在你傷口沒好以前,不許出門。」 「我……」盛子薔抬起頭想了半天,嚷嚷著說:「我要找芷芸。」 「芷芸?你找芷芸做什麼?」尉赫哲懷疑地看著古靈精怪的盛子薔,她又有什麼新點子? 「我現在和她是同病相憐,都是病人。而且出來走走對她會比較好,她不能老悶在家中,會悶壞的。」盛子薔只說了一部分的理由。她沒有告訴尉赫哲其實她是想問芷芸關於羅家的事。 「難得你有這個心,我這就打電話找她。你乖乖待在床上。」 盯著尉赫哲走出去的背影,盛清懷開了口,「丫頭,這孩子不錯。只是他很有個性,他要是知道了你和高珣的約定,可能會大發一頓脾氣,你最好先有心理準備。」 「我知道。」盛子薔垂下了頭,很洩氣地說:「你不提醒我,我已經夠煩惱的了。」 「你找羅芷芸來做什麼?」已知道盛子薔受傷真相的盛清懷問道。 「我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而且她身上的香味——也就是羅慶卓房中的香味,我一直覺得聞過,就是想不起來。爺爺最聰明了,一定會知道的,所以我才要她過來。」 「這羅家真是古怪。羅慶卓已證實是林華文所殺,可是林華文又被殺了,這個兇手究竟想做什麼?還有,砍傷你的人究竟是誰?他為何要對你動手呢?」 「可不可能砍傷我的人和殺林華文的兇手是同一個人,而且是羅家的人?因為他在羅家來去自如啊!」盛子薔問著若有所思的爺爺,隨即又喃喃自語著:「可是羅家就剩劉管家和林媽,他們兩個人基本上都沒有殺人動機……不過,那個管家看起來有點眼熟。」 「子薔,芷芸說她待會兒就過來。」尉赫哲進門,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我要睡覺了。」眼尖的盛子薔,一眼就看到尉赫哲手上端的那碗東西。她拉起了棉被,蒙住頭。 看來子薔又要開始抗爭了,她最討厭喝補品了。盛清懷笑了笑,推著輪椅離開,把難題交給尉赫哲,反正他總回哄得她喝下去的。 「子薔,把雞湯喝掉。」拉出了棉被中的盛子薔,尉赫哲命令的說。 「不喝。」盛子薔很有個性地撇過頭。 「看都不看就不喝啊?」尉赫哲將湯置於床頭櫃上,把盛子薔拉到自己懷中。 「反正不是魚湯,就是雞湯。魚湯很腥,雞湯很膩,不喝。」盛子薔抱住了尉赫哲的腰,撒嬌地說。 一向大而化之的她,從沒想過屬於一個人的感覺這麼美好。在尉赫哲充滿了愛的眼神中,她常常覺得好感動,知道有個人這麼在乎自己、疼愛自己,是種窩心的甜蜜,她早在不知不覺中被尉赫哲的愛意網羅住。她不要失去他。想到她欺騙尉赫哲可能有的後果,盛子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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