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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事實上,我昨天正巧有朋友來找我,阿麗在離開我家的時候還和她差一點撞上,她可是把阿麗臨走前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她可以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時亞拓走了一步險招,因為他知道靳秋蕊根本什麼也沒聽見,如果她聽見了,她也不會因為生氣而躲著避不見面了。

  但是這句話把阿麗的魂都快嚇沒了,因為她真的差一點撞到了人,而且還心情大壞的低罵了對方幾句,沒想到那人竟會成為時亞拓最好的證人?!

  老闆看見阿麗驟變的臉色便明白時亞拓所言不假真沒想到自己惟一的寶貝女兒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他氣得快要腦充血了。

  “我知道了,我會將阿麗帶回去好好管教,你繼續上你的班吧。”畢竟是在社會上有過歷練的人,知道見風轉舵之道。

  “爸爸……”

  “你還想怎樣?是不是非要找人來當面對質才叫丟臉?!還不快回去!”老闆半推半拉著阿麗預備離開,他這張老臉都讓女兒丟盡了。

  “老闆。”時亞拓在這對父女離去前叫住他們,說:“我感謝你相信我的話,也謝謝你公私分明的要繼續雇用我。但是我想我已經不適合在這裡服務了,因為我和阿麗小姐之間的疙瘩恐怕會一直存在。為避免你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我還是離職,對大家都好。”

  “不用這樣吧?”誤會澄清了就算了,何必這麼認真呢?

  “對不起,我會把工作交代給副主任,絕不會耽誤你的工程進度。”時亞拓說完就走出了辦公室,離開了這個他專長的工作環境。

  他的態度令阿麗有種失算的錯愕。換作一般男人也許會打蛇隨棍上的當個現成的乘龍快婿,沒想到時亞拓竟然對她和她擁有的附加價值不屑一顧?她該死心了。面對一個根本不可能愛上自己的男人,再多的付出與心機只不過是換來更多的自取其辱罷了。

  時亞拓一離開辦公室,臺灣國語腔的男人立刻挨過來問結果。

  “我什麼也沒做,但我還是要走,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時亞拓朝一旁觀看的弟兄揮了揮手,人生聚散總是無常……

  在靳秋蕊的辦公室裡,麥基已經被電話逼得快跳樓了。

  “我的好小姐、好老闆,你再不接電話,買家就要殺過來了。”麥基搞著電話的發聲筒,對靳秋蕊哀求地說。

  整個下午他已經接電話接到手軟了。真沒想到孟情居然有這樣的能力,串聯了所有的准買家聯合向靳秋蕊抗議。

  “告訴他,我會處理。”靳秋蕊仍是不願接電話。這些輕易臣眼於美色的無聊男子,把她搞火了,她誰也不賣,自製自銷總行了吧!

  麥基又哈啦地應付了幾句,好不容易等對方掛斷之後,他連忙將手機還給靳秋蕊,說:“這電話太恐怖,還是物歸原主好了。”

  看在他已經被眾買主“削”了一下午的分上,靳秋蕊接過了電話,但是她卻瀟灑的將電話關機了。麥基無奈地歎口氣,為什麼他就不能用這一招呢?

  “你打算怎麼辦?”麥基問著。躲得過手機的騷擾,但公司電話還是會被“奪命連環叩”呀!

  “還能怎麼辦?”靳秋蕊其實也沒有“撇步”,只有硬著頭皮去找死亞拓呀!“孟情指定要時亞拓,我就給她時亞拓。”

  “你的意思是你願意和亞拓和解了?”

  “怎麼?你有更好的方法嗎?”

  “沒有、沒有。”麥基連忙搖手,然後問著:“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不用了。”靳秋蕊也說不準兩人相見之後的場面會是怎麼樣,麥基若去,尷尬也不會減少。“我現在就去工地找他。”

  既然躲不過,還是早一點兒面對吧!

  到了工地,滿口臺灣國語的工人一看到她就跑過來了。

  “水姑娘,你要找頭兒哦?”

  “對,他人呢?”

  “他走了,他不做了。”男人顯然一副不舍的語氣。

  “為什麼?”靳秋蕊意外地問,才短短的一個下午,事情就變化了這麼多。

  “偶也不素很清楚。”男人搔搔後腦勺,努力想學著時亞拓臨走前說的話,說:“頭兒說他什麼也沒做,但是為了尊嚴,他還是要走。”

  靳秋蕊聽的一頭霧水,但工人隨即又自行猜測的說:

  “偶想一定素阿麗小姐在老闆面前說頭兒的壞話,因為老闆素好生氣跑來的。”

  和那麵粉女人有關?靳秋蕊的智慧神經在突然間發揮了作用,將事情全部申聯了起來。看來她是真的誤會時亞拓了。但她也沒想到,當初醞釀要時亞拓失業的大計竟然會是由阿麗完成,不過,這是不是也意謂著他從今而後將會有更多的時間可以走上伸展台了?

  “你會想他?”靳秋蕊問著工人。

  工人猛點頭,說:“當然,因為他對我很好。”

  靳秋蕊拍拍他的肩,說:“我去找他,我會幫你轉告這句話。”

  “謝謝哦,水人有水命,水姑娘會有好報的。”工人開心地說著。

  如今之計只有再跑一趟時亞拓的家,希望他別快手快腳的連家也搬了才好。

  “啾啾啾!”鳥叫的門鈴聲持續地響著,時亞拓想著哪天該讓這門鈴變成啞巴鈴,真是吵死人了。他今天剛失業,雖然是自己請辭的,但之所以會離開的原因仍是讓他一肚子火,不爽到了極點,哪怕按鈴的是個郵差,他恐怕都不會有好臉色。

  倏地打開門,靳秋蕊的一隻手正巧頂上他的胸膛,身子也往前傾了些,看來她是用手頂著門站立著,而他一開門,她就失去平衡了。

  靳秋蕊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因為他的臉色實在難看的可以。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還是別挑這時機和他談服裝發表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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