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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找我有事?”時亞拓只是隨便問問,一點兒也不真心。

  “沒有哇,只是想來找你吃午飯都找不到。”阿麗滿是抱怨。時亞拓是個工作認真的男人,除了休息時間,他可以對其它的事情相應不理。“現在有空陪我去吃嗎?”

  “我沒胃口,你自己去吧。”時亞拓今天真的沒有心情應付她。

  “亞拓。”阿麗跺著腳撒嬌。

  時亞拓卻自顧自的走向他的弟兄,阿麗不喜歡和他這些在上班時間絕對無法保持外表乾淨的勞工朋友接近,所以她絕對不會跟來繼續糾纏,這使得他的耳根子可以暫時得到清淨。但他心情卻仍是亂糟糟的,腦海裡都是靳秋蕊的影子。

  她生氣好像是因為他?可是……為什麼?麥基說他是呆頭鵝又是什麼意思?!他什麼事情也沒做呀!唉,愈想愈煩。他瞄了一眼橫躺在地上的電動鑽孔機,抓了起來便狠狠的往地上鑽去。

  頭兒瘋了!弟兄們看著他,紛紛議論著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正午的太陽又烈又毒,不在工寮裡或在陰涼的屋簷下休息,反而賣力的與土地過不去,不是頭殼壞去是什麼?

  阿麗站在遠方瞧著時亞拓的行為,她不明白時亞拓為什麼總是躲著她。工地裡那麼多工人,她只看得上他,但偏偏時亞拓不領情,當她不存在似的。怎麼說她也是他老闆的掌上明珠,看得上他也是他的福氣呀,起碼可以少奮鬥個二三十年的光陰。時亞拓真是個傻瓜。

  不過,她是驕傲的阿麗,她一定會想辦法讓時亞拓成為她的駙馬,不管用什麼方法!阿麗在心中咬牙切齒的說。

  靳秋蕊無精打采的回了家,對正齊聚在餐廳吃飯的家人簡短地打了招呼,像個遊魂似的預備“飄”到樓上時,被靳漢揚拉住了。

  “你怎麼啦?”靳漢揚覺得這個向來像過動兒的姐姐居然這樣安靜地進門,一定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

  “什麼怎麼啦?”靳秋蕊沒頭緒的反問。

  “怎麼不來吃飯呢?”章嵐馨這個媽開口了。

  “我還不餓,不想吃。”靳秋蕊懶洋洋的回答。

  “看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失戀啦?”靳漢揚玩笑的猜測,並不當真,畢竟靳秋蕊在愛情方面是個常勝軍,與其擔心她沒人追,還不如擔心如何替她阻擋如過江之鯽的追求者。

  偏偏靳漢揚的玩笑話像是在傷口上灑鹽一樣。她已經有失戀的感覺了,再被靳漢揚這個烏鴉嘴一詛咒,她還有什麼翻身的機會呢?

  “靳漢揚,你不說話我不會把你當啞巴,你最好回你的座位多塞一點兒飯,堵住你這張臭嘴。”靳秋蕊生氣地說。

  “你吃火藥啦?我是關心你耶!”靳漢揚也不甘示弱的提高了聲音。真是“好心被雷親”。

  “誰要你雞婆?吃你的飯啦!”靳秋蕊說完就跑上樓,還用力地關上房門以示心中的不滿。

  “這丫頭是怎麼了?”章嵐馨起身,擔憂地說:“我上去看看。”

  “媽!”徐心卉按住婆婆,說:“漢揚闖的禍還是我來收拾吧!”

  聽見自己老婆這樣說,靳漢揚喊冤的抗議說:“我哪有闖禍?我是好心好意關心她嘛!”

  徐心卉瞪了他一眼,說:“怎麼關心的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就好像變了調?你好端端的幹嗎詛咒她失戀?!”

  靳漢揚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們姐弟倆已經習慣了這樣玩笑的方式相處,以前也沒怎樣,怎麼這回卻這麼大火氣?一定是靳秋蕊的“大姨媽”來報到了,脾氣才會這樣差。

  “就讓心卉去看看吧,都是年輕人,會比較好說話的。”一家之主靳鐵崢也這麼說。

  徐心卉點點頭之後就上樓去了。

  徐心卉在靳秋蕊的房門口站定,抬起手輕敲了兩聲。

  “靳漢揚,你再來煩我,我就和你絕交,一輩子都不和你說話了。”靳秋蕊在門內“恰北北”地喊著。

  “蕊姐,是我。”徐心卉報出了名字,免得遭受無妄之災。

  既是徐心卉,她也就不太好堅持,畢竟她可是人家的大姑呢!

  “門沒鎖,你進來吧!”靳秋蕊不忘說:“但如果你是替漢揚那渾小子來講和的那就不必了,我在生他的氣,而且會持續好幾天。”

  徐心卉早已摸熟了靳秋蕊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個性,靳漢揚就常取笑靳秋蕊的單純是張開嘴就能讓人看見地面上的磁磚,是個不善於隱藏情緒的女人。而和這類型的人交談,一刀命中要害是最好的方式。

  “他是誰?”徐心卉開門見山地問。

  嗄?不會吧!她臉上有寫什麼嗎?為什麼徐心卉問的這麼一針見血?!不管,先裝傻再說。

  “誰是誰?”

  “那個令你失常的男人呀,就是那個工地主任對不對?”徐心卉試探地問。

  “你好厲害!”靳秋蕊卻因為佩服而露了破綻,等想到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尷尬地笑著。

  徐心卉在她對面坐下,關心地問:“吵架了嗎?想不想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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