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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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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歡得到了保證,便大膽的說:“這筆記本裡有著許多女性的名字,儼然就像一本花冊,我想你不會承認其中的任何一位是你的女友吧!” 振寰點點頭,說:“她們只是陪我出席各種應酬宴會的女伴罷了。” “有什麼不同?在你的字典裡,女友和女伴是不一樣的名詞嗎?” “當然不一樣。”振寰回答得理所當然。“女伴可以視各種場合需要而更換,但女友不行。” “好笑。”常歡完全不表贊同的說:“交際應酬若為的是公事,大可選擇公司女同事作為女伴還可兼作助手,選擇非同事的心態就很可議了,帶著不同的美女出席社交場合,多半為的是面子吧!” “即使如此,我和她們不談感情,又怎能稱為花心?”明知道不該生氣,但他還是忍不住提高了音調。 “也許你覺得那些女人並不能算是你的女友,但你又怎能確定她們對你不是認真的?”常歡依舊不以論然。“如果女友和女伴對你而言是不相等的,那麼我問你,當人年老之後,陪伴在身邊的枕邊人,通常是怎麼稱呼的?” “老伴。”當振寰回答以後便明白了常歡問話的目的了,就如同常歡現在正用著充滿智慧的眼看著他一樣。 “如果你覺得誰愛上了你是她自己活該倒黴,那我就無話可說了。”常歡的表情依舊是平靜無波,看不出任何情緒。 振寰和她的眼神對峙,一會兒之後開口問:“你會介意在一個花心老闆底下做事嗎?” “只要他不犯我,我不會介意,更何況還有個誘人的高薪。”常歡堅定的看著地,好像在談判,想用言語挑逗她,門兒都沒有。 她居然把他感情的試探視為“冒犯”?!這個女人,眼中除了金錢,什麼也沒有!看來他是想錯了她,還以為她有多麼的與眾不同,他終於清楚的知道,她的不同只是源自於她的銅臭。 “這你倒不必擔心,我的口味還不至於看上像你這樣營養不良的女人。”振寰氣極了,為著她的拒絕。 “那就好。”常歡依舊冷靜的回答。 在她的生命中最不需要的就是愛情了,因為那只會佔據她賺錢的時間,況且她也不打算把自己珍貴的感情交給一個將女人視為隨時可替換的男人身上。 振寰怒氣衝衝的走回自己的辦公室,用力的摔上無辜的門,以示心中不淺的忿怒。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對他那樣不在乎!從來沒有!除了外面那個可惡的女人,那個金錢至上的常歡! 從那扇門被摔上的程度來看,常歡知道他生氣了。氣死最好!常歡在心中同樣沒好氣的想著,他以為他是誰?風流多金的公子哥?每個女人都該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嗎?哼!這樣的男人就是欠缺教訓。 先撇開這自大的男人不說,她和那眼中傲慢無人的錢珊珊也有筆賬要算,拿起電話打給花店,說著:“我剛才定了一束香水百合,收花人是錢珊珊,想麻煩你改成……” 掛下電話後,常歡在心底竊笑,想像著當錢珊珊收到那束花時的表情,哈!真是大快人心,誰叫她有眼無珠的惹了她?原本當她是關振寰的女友,大方的定了一束貴死人的香水百合,現在換掉也是她自找的,誰要她那般盛氣淩人,常歡最看不慣那種仗勢欺人的嘴臉了。 這舉動使得她心情大好,剛才和關振寰之間的擦槍走火隨即被她拋向腦後了。 “非分之想”是一間酒吧的名字,也正是常歡晚間打工的地方。因為腳傷,常歡已經休息了幾天,當她覺得已經可以拿掉礙事的紗布之後便立刻回來報到了。 “桂姐。”常歡輕巧的走到吧台邊,對著裡面正忙碌的人喊道。 “你已經沒事了嗎?怎麼不多休息幾天!”桂姐是這家店的王牌調酒師,和常歡建立起另一種姐妹般的情誼。 “怕薪水被扣光嘛,人為財死,真是一點兒也沒錯。”常歡聲聲無奈。 “你呀,天生勞碌命為的也不是自己,勸你多休息你也聽不進去,真是拿你沒辦法。”相同的活,桂姐不知已經說了多少次,但次次無用。 “那我換一個理由。”常歡偏過頭,用著超卡哇伊的表情說:“我想你嘛!” 桂姐將調好的酒放在託盤上,捏了一下常歡的員頭,說:“你這張小嘴呀,騙死人不償命。” 常歡還來不及再說些甜言蜜語,身旁突然出現一個龐大的黑影,欺近她說:“小可愛,你終於來了。沒有人願意告訴我,你去了哪裡,我可想死你了。”說完一隻肥油油的手就預備伸向常歡的腰。 是那個好色的死胖子!常歡在心底暗罵著。 “非分之想”這個名字取得還真是貼切,明明是間純飲酒消遣的酒D巴,就偏偏有些人帶著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目的前來,幾杯黃酒下肚以後就對著店裡漂亮的女服務生毛手毛腳,常歡就不知遇過幾回相同的例子了。 其他女同事們,即使怨聲載道也不便和客人面對面衝突,倒是養成了閃躲的好功夫。就像常歡,她一個轉身就從胖子身邊鑽過,嘴裡卻是客氣的笑著說:“王伯伯,你太誇張了。” 胖子聽見常歡這樣稱呼他,心情真是大為受挫,他也只不過三十出頭,只是因為應酬與遺傳的關係,使得身材圓了點兒、肚子凸了點兒,頭頂也禿了點兒,只是這樣而已,用不著以長輩來稱呼吧! “我差你沒幾歲,用不著這樣叫我吧!”胖子垮著一張臉說。 “這是尊稱。”常歡的耐心已經快要用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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