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舞影 > 小男人的春天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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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理我了。你找幼穀有什麼事嗎?」 「呃……呃……他不在嗎?」忻恬不知如何開口。 「他……」凱揚看了眼身旁猛搖手的幼穀,歎了口氣。「他最近忙著一份報告,所以七早八早就去公園裡了。」 「這樣啊,那我晚點再打好了。」 「……」 忻恬發覺凱揚不出聲,狐疑的叫喚:「喂?」 凱揚正橫眉豎眼的和幼穀對峙著,聽到她的叫喚,立刻回過神,掩飾著:「喂,我在我在。」 「你在忙是嗎?那我不打擾你了,再見。」 「再見。」匆匆收了線,凱揚把幼穀的手機一丟,氣呼呼的質問著:「你最好有好理由!」 幼穀吞了吞口水,稍做猶豫後,便把那天在杜家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凱揚。 「你說,我是不是該好好的思考一下了?在我出國之前這段準備的日子,我必須做個決定,我打算在出國前去和忻恬談談。」 凱揚不說話。他也驚訝于杜父的態度,但又覺得似乎怪怪的。「這樣啊,那你真的都不接她的電話了?」 「嗯。」幼谷低垂著眼應著。 凱揚看了看時間,拍了拍幼穀的肩,鼓舞的說:「好吧,由我來接招,你自個兒好好的想想,想清楚了,出國去才不會有後顧之憂。」 「謝謝你!」 凱揚捶了他一記,輕啐了聲。 一連幾天都找不到幼穀的忻恬開始覺得不對勁,今晚她推掉了同學的邀約,待在家裡和父母吃晚飯,席問她不停的用著別有深意的眼神,來來回回的審視著父母,直到杜母受不了的問: 「小恬恬啊,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這樣看著我們!」 忻恬不動聲色的答:「沒有啊!媽,你太多心了。」 「是嗎?我還以為你眼睛有問題咧!」杜母若無其事的說。 又回到安靜的氣氛,見父親神色自若的吃著飯,忻恬則是胡亂的攪著碗裡的飯,一口都吃不下去,直到她實在忍不住了,才開口問道:「爸媽,我生日那天幼穀有來?」 「不然禮物怎會在你房裡?」杜母笑著,但心裡明白女兒一定發覺哪裡不對勁,否則她不會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 「你們……有跟他說了什麼嗎?」忻恬戰戰兢兢的問。 杜父總算有反應了,他抬起眼看著女兒,輕問:「你們怎麼了嗎?」 忻恬愣愣的看著杜父閃著奇特光芒的眼神,有些摸不著頭緒,她隨意應著:「沒怎麼。」 「那就好啦。」杜父繼續吃著。 忻恬不死心的看向母親,只見杜母立刻回避著她研究的眼光,她總算有點確定自己的猜測。她些微不悅的說:「爸,你到底說了什麼?」 杜父放下碗筷,沉著聲音問:「很重要嗎?」 「很重要。」忻恬不作多想的答。 杜父點點頭,也不囉嗦的把當天與幼穀的對話全盤托出,說完,杜父迎上忻恬憤怒而滿含怨懟的臉。 「怎麼?還喚不醒他,他終究選擇當縮頭烏龜?」 杜父不客氣的說。 「爸,你這是什麼話!」忻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很簡單,我不願我的女兒和一個極度沒自信、沒安全感的男人在一起。」杜父難得板著面孔。 「幼穀不是!」忻恬大喊。「你為什麼要在他的痛處再踩上一腳?為什麼?」 「攻心為上,你不懂嗎?」杜父鎮靜的看著忻恬盛怒的臉。 「不懂!我只知道我很喜歡他,我只知道你快毀了我細心呵護的感情!」忻恬生氣的大叫。 「你理智一點!」杜父提高聲調。「你難不成要一輩子小心翼翼的應付他的自卑和不安全感,隨時怕傷到他男人的尊嚴?你難道不想醫好他心裡的癥結,讓他當個正常的男人?」 「他很正常。」 「是嗎?那他就不會因為我的話而全然否決自己的價值,更不會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杜父冷冷的說。 「爸,你……」 杜母打斷忻恬未出口的話:「好了,你們不要再吵了,冷靜一下。」她上前安撫著忻恬:「忻恬,你冷靜想想爸爸的用意,他不是不喜歡幼穀,他只是希望你們的未來可以輕鬆一點,不要這麼多的心理負擔。」 忻恬別過臉,表示出她的不接受。 「忻恬,不要只顧慮到幼穀會痛,你可以選擇醫好它的不是嗎?」杜太太輕柔的勸著。 忻恬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不管你們用意如何,我希望你們不要再插手了。」說完,回到房間,用力的甩上房門。 杜母無力的看向丈夫,杜父只是搖搖頭。「讓她冷靜一下也好。」 當幼穀準備好所有出國的事宜,也決定好該如何處理與忻恬之間的關係時,趁著搭機前的那個下午。他來到了杜家,按下門鈴。 杜太太朗聲說著:「來了。」門也隨之開啟。 「伯母。」幼穀點點頭。 「幼穀啊,來來,忻恬今天在家,進來再說。」 「可以請忻恬出來嗎?」幼穀不打算進去。 杜太太回頭看著幼穀,明瞭的應允:「好,我去叫她。」 「謝謝。」幼穀站在門外,看著杜太太消失在門口。 不到一分鐘,忻恬已站在他的眼前,直直的盯著他看。氣氛突然降到穀底,幼穀生硬的開口: 「我們找個地方。」 「嗯!」忻恬點頭,率先往公園的方向走。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一直到了公園一處僻靜的角落,忻恬站定,回頭看著幼穀。 「你想說什麼?還是該跟我坦白什麼?」 幼穀靠在樹幹上,手中把玩著樹葉,眼睛直視直方說道:「我想了很多,也許我真的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然後呢?」忻恬銳利的問。 「……」 「你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我?為什麼因此而躲著我?」忻恬質問。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吧。」幼穀莫測高深的說。 「什麼意思?」忻恬不懂。 幼谷終於看向她。「記得我第一次去你家後,跟你說了什麼?」 忻恬回想著,應道:「記得。那有什麼關聯?」 「有什麼關聯……」幼穀苦澀的低喃。「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 「告訴我你爸爸的不滿。」幼谷有些許不悅。 「他什麼都沒說過!」忻恬跳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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