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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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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忻恬和幼穀改變交往的模式後,忻恬從小心翼翼,漸漸的又找回往日的熱情活力。起先她還是擔心著幼穀的反應,但她發覺幼穀並沒有想像中的易感,所以她也就愈來愈放心也愈來愈密集的與同事、朋友相約出去走走。以前在星期假日時,忻恬都會南下墾丁去陪幼穀,即使幼穀必須做森林資源的研究,她仍舊甘之如飴的陪伴在側。但在幼穀的鼓勵下,有幾次她都跟高中同學出去露營,在這樣的狀況之下,忻恬的生活愈來愈多采多姿,與幼穀的電話也由兩人談天,悄悄的轉變成幼穀傾聽著忻恬的趣事,以至於最近幼谷時常在結束通話後,仍舊呆呆的拿著電話。 幾次之後,凱揚終於發現不對勁了,而今天又是相同的情景,凱揚忍不住輕拍他的肩,問道: 「怎麼了?失了魂了?」 幼谷聞言,火速的掛上電話,搖搖頭。「沒什麼。」 「你跟忻恬好久沒一起出去玩了,她有沒有說這個星期要做什麼?」凱揚問道。 幼穀搖搖手,怔然的說:「沒有,她大概要跟朋友出去吧。」 凱揚挑眉道:「你們很久沒有一起出去了耶,到底怎麼了?看你們又不像吵架的樣子。」 「我們沒事啊。」幼穀勉強笑了笑。 「你們沒事,就是你有事!」凱揚篤定的說著,雙眼緊盯著幼穀不自在的臉。 幼穀撥了撥垂在額前的發,不答腔。 「是不是跟你上次說的事有關?」 「我說了什麼?」 「你想給忻恬自由的事啊!」 幼穀以沉默代替回答。 「看來她真的如魚得水般的自在。」凱揚有些譏諷的說。 「別這麼說她,這本來就是她的性格,她就是這麼的活力十足,若不是因為我……她會更活躍。」幼穀掩不住的疼惜。 「如果你心裡真這麼想,就不會在這兒呆呆的失神了。」凱揚不客氣的直說。幼穀瞟了他一眼,輕哼: 「或許吧。」 「你跟她溝通一下嘛,別有了社交就忘了你。」 「這是我提議的,憑什麼反悔?」 「是你提議的沒錯,但實施後有任何問題,隨時可以發回更審啊!」凱揚鬼叫著。 「我看她現在很快樂,不想破壞。」 「她的快樂建築在你的失落上。」 「我會調適的。」幼穀逞強的說。 凱揚感慨萬千的說:「一段感情並不是單方面的遷就或妥協而能成就的,需要的是雙方的心念一致,有共同的認知才能長長久久。你只是一徑的認為這樣對對方比較好、那樣對方比較快樂,忽視了自己的感受,日子久了,你們的相處一定會出現距離,即使是忻恬一味的委屈自己也是一樣的。你們該好好的談談了,再這樣下去,我們的希望是不可能實現的。」 幼穀震懾的看著凱揚認真的表情,耳邊回蕩著他的話語,不覺的陷入了複雜的思緒裡。 ※ 墾丁國家公園職員辦公室—— 「嘿,幼穀,你回來啦!」一位同事對著剛由研究室回到辦公室的幼穀叫著。 幼穀眼光從手中一大疊的資料中抬起,笑著說:「是啊,在忙著整理這些數據。」 「來來來,看看這份公文,恭喜你啦!」男同事輕快的說。 幼穀好奇的接過公文,眼睛為之一亮的驚歎:「什麼?真的嗎?太幸運了吧」 「是啊,千挑萬選選中了你,真是有眼光。」女同事稱讚著。 「謝謝!我太訝異了。」幼谷邊看公文邊走回辦公桌,心裡仍舊是狂喜的,因為這次的出國考察與進修,墾丁國家公園指派的對象就是自己,這可是難得的機會耶,但一看到行前惟一一次的集合講習,他皺皺眉,在心裡想:怎麼這麼巧,在忻恬生日那天呢。當天晚上,他便打了電話給忻恬,這次他聰明的選擇深夜再打,果然找到了忻恬。 「喂。」 「聽起來你的精神還很好嘛!」幼穀打趣的說。 「笑我是夜貓子啊!」忻恬回嘴。 「沒有,只是慶倖我終於找到你了。你最近很忙?」 幼穀試探的問。 「是有點,補習班近來要大幅更改課程,而且上完課我都會跟他們一起出去逛逛,所以回家都有些晚。」 忻恬毫不隱瞞的說。 「那我打你手機怎麼……」 「對不起啊!我一忙就忘了告訴你,我的手機不見了,不死心的我還在找。」忻恬歉然的說。 「這樣啊。」幼谷淡淡的應著。 「你找了我很多次嗎?」忻恬問。 「呃……沒,幾次而已。」幼谷心想,既然杜家夫婦都忘了提了,那就沒什麼好提的了。 「不好意思啊!」忻恬是真的覺得很抱歉。自己最近真的玩瘋了,都冷落了幼穀。 「沒關係。我今天是要告訴你,今年你的生日我不能陪你一起過了。」 「啊!為什麼?」忻恬失望的問。自從跟幼穀在一起後,她的生日沒有一年幼穀是缺席的,這已經成為一種慣例。 「因為公園裡有事情,必須要處理。」幼穀還不打算告訴忻恬,他想要當面告訴她,他們即將分別近兩年。 「不能這幾天就解決嗎?」忻恬不死心。 「你想長官要蒞臨是可以改期的嗎?」幼谷隨意找個藉口。 「好吧,那不為難你了。」忻恬勉強的笑著說。 「只能說抱歉了!」幼穀真摯的說。 「沒關係,這也是沒辦法的。生日每年都有,沒什麼了不起的。」忻恬反而笑著安慰他。 「那你會有什麼活動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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