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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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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就簡單了,你要咖啡,儘管叫我,不要客氣喔!」 「謝謝副總,我會記住。」 他的秘書不只神情淡然,連方才高昂的情緒似乎也受到影響。 她突然的低氣壓,讓宗齊不得不好奇。 「那個男人是誰?」他問。 梅惟寧低著頭,沒有回答。 春季旅遊結束後,隨即恢復正常的步調,每天上班、下班、開會、處理大大小小的事務,當然還有和老闆抬杠,這就是梅惟寧的生活。 爸爸要的毛衣織到一半,為了要確認尺寸,她要大哥幫她量父親的背長、大哥怕自己量不准,趁北上開會時,順道到她的公司,直接讓妹妹測量。爸爸和大哥不只長得像,連體型都——樣。 宗齊和客人午餐後回到公司,經過會議室時,看到梅惟甯對一個男人上下其手,在他身上來回比劃著。 他記起來了,那是在劍湖山世界和她說話的男人,他是高雄市議會的現任議員。 宗齊將客人送到另一間會議室,然後立刻趕過去。他知道自己的動作似乎太奇怪了,梅秘書是個成年人,當然有選擇朋友的權利跟判斷力。那位議員是出了名的疼老婆,和梅秘書絕對只是朋友—— 但男人有時候就是無法控制自己。他的秘書涉世未深,他不希望認真工作的好秘書被愛情騙子給騙了! 可惜當宗齊趕到會議室時,對方已經離去,梅惟寧也正要離開。她看到宗齊急匆匆地出現在會議室門口,嚇了一跳。 「你回來了?」 宗齊東張西望。「你有客人?」 「嗯,剛走。」 「他是議員嗎?我覺得很眼熟。」 「嗯。」梅惟寧並不想多談。「副總,你和客人用餐回來了,那我去準備待會兒開會的資料。」 梅惟寧淡淡地點頭,繞過皺著眉頭的老闆筆直離開。 宗齊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由得陷入沈思。這是她第二次回避他的問題,她不願意討論那名議員的態度,更讓他覺得可疑。 只是他沒想到,第三次的巧遇會這麼快地來臨。 星期六,他和大哥打完球之後,便直接彎到梅惟寧家,打算來個突擊檢查,看她有沒有認真織他的新毛衣。 在樓梯間,他親眼看到那個議員正要從她家離開,手上拎著一個紙袋。那個袋子是他買毛線時的包裝袋。 突然,宗齊覺得心裡很不舒服。梅秘書如果膽敢把他的毛衣送給別的男人,他會很生氣! 宗齊不想直接和他們面對面。他轉身下樓,在公寓門口靜靜等候,直到議員下樓,上了門口等候的黑色轎車離開以後,他才再次上樓,陰沉沉地出現在梅惟寧家門口,用力按下門鈴。 梅惟甯以為是大哥忘了拿東西,並未詢問便直接開門。意外的訪客,加上宗齊興師問罪的表情,讓她嚇一跳。 「副總?」 宗齊冷漠得像渾身結了一層冰。「我今天可以進去了吧?還是你家還有見不得光的朋友?」 梅惟寧看著他一身打高爾夫球的裝扮,小心翼翼地問:「你今天打輸球了嗎?」 宗齊皺著眉,原本不好的心情此刻簡直是雪上加霜。她應該關心老闆為什麼生氣,而不是直接問他是不是輸球! 「你怎麼會認為我打不好?你跟我打過球,應該知道我有多厲害!」 梅惟寧敷衍地點頭。「對啦對啦,你最厲害了,既然成績很好,何必一臉大便、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對,他心情就是不好!宗齊繃著臉看她。「我能進去嗎?」 「當然,請進。」她讓開,讓宗齊進入屋內。 「喝水嗎?」 「好。」 梅惟寧倒了杯水放在矮桌上。這男人皺著眉頭,一臉古怪的模樣,讓她一頭霧水,心裡更疑惑。 她雙臂環胸,警戒地盯著他。「請喝水。」 宗齊環視著屋內。她的家佈置得就像她的人一樣,簡單俐落,絲毫沒有女性浪漫柔美的氣息。 「副總,今天光臨寒舍有何指教?」 宗齊聳肩。「突擊檢查。」 「突擊檢查?」 「我總是要關心我的毛衣進度到哪裡了。」他說,一臉的理所當然。 這男人真的把她當成編織女工了嗎?梅惟寧不悅地由一旁五斗櫃的抽屜裡拿出一大包還沒開工的毛線。「你指這個嗎?」 「你還沒動工?」他陰沉沉地問。 如果他能客氣點、虛心一點,如果他能不要這麼理所當然、趾高氣昂得讓人想海扁他,說不定她真的會抽空每天打個兩針! 「我沒空,況且,我最近在忙著打另一件背心。」梅惟寧皺眉,「我幹麼跟你解釋這些?」 宗齊想到剛才那個男人手裡的紙袋。「另一件背心剛剛才送人?」 梅惟寧一愣。「你怎麼知道?」 宗齊冷哼。「你居然先幫別的男人打毛衣,沒想想你的主管正殷殷期盼?你說過,只幫你的親人打毛衣,至少我還算是你最親近的工作夥伴,他呢?他是你的親人嗎?你什麼時候有個當議員的親人,員工資料卡上根本沒寫,還是你偷偷跑去兼職做議員的助理?」 梅惟寧不可能把自己的身世到處說給人聽。「這是私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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