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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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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人很好的……錢的事,他不會急著要我遺……」阮若萍愈是這樣說,頭就垂的愈低,不敢讓張叔叔發現她心虛的模樣。 她也是不得已啊!除了說為了還債去蕭名雲住所做傭人,不然誰能接受她不住家裡的行徑? 阮宏修假裝沒事人,繼續吃著飯,以為躲得過炮轟,可霍地又是一連串的斥責: 「都是你這混蛋……」 阮宏修乾脆捂起耳朵來,張叔叔見狀,愈罵愈大聲。 這樣的情形,阮若萍從小看到大。父親是個沒脾氣的好好先生,遇上強悍暴躁的張叔叔就沒轍。剛開始,還很擔心兩人會不會大打出手,破壞感情,但看久了,才知這就是他們相處的方式,有股讓人羡慕的另類溫馨。 未了,張叔叔罵的口乾舌燥,倒了杯水為自己解渴。「等一下再罵你!若萍,」 阮若萍趕忙收起笑容,「嗯?」 「沒事就先回去,幫人家做事,在外逗留太久回去也不好交代。這廢物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你不用來探病了。」 「老張,好歹我也是個人,別在若萍面前這樣講我,」 「我哪一次不是在若萍面前這樣講你?你再不悔改,我會說的更難聽。」 「昨天不是才說好,被打成這樣哪敢不戒睹?」一想起地下錢莊給他的折磨,還心有餘悸。 「不只要戒睹,酒也要少喝,免得你酒醉,若萍就遭殃。出院以後花點時間磨練功夫,這幾年你讓若萍寵壞了,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真不曉得做出來的東西能不能吃。」 阮若萍眨眨眼,不解問:「張叔叔,出院後爸要做什麼?」 「跟我搶飯碗!」 阮宏修苦笑,「你張叔叔要開海產店,我到他店裡做事。」 「真的嗎?」阮若萍驚喜。 張叔叔搔搔頭,「他有廚師執照,也不算是一無是處。」 「是乙級執照!」阮宏修強調。 「知道啦!」張叔叔不耐煩地吼回去,喝了一口茶再道:「若萍你先回去,他我來照顧。」 「那……我先走了,爸、張叔叔,再見。」 剛帶上門,裡頭馬上又是吵鬧的情形。阮若萍搖頭笑笑,看那兩人又回到以前鬥嘴的模樣,自己似乎不用再擔心什麼了。 到了醫院門口,阮若萍朝停車場裡唯一的豪華轎車招手。未幾,車子開到她面前,才進了車,駕駛車子的護衛便道: 「阮小姐應該沒有其他地方要去了吧?」 「嗯。怎麼了?」 「蕭先生臨時有事,我得先去飯店接他。」 「喔,那我坐計程車回去。」 「那倒不必,他知道我跟你在一起。」護衛一邊倒車,一邊笑道:「難得一同坐車回家,不是很好?」 阮若萍羞答答地低下頭來,「我怕他根本不想跟我同車……」 「凡事往好處想,你會快樂一些。」 此話教阮若萍的心情黯然。 她怎會不去想,但事實並不是靠想像就能改變的啊!她愛他,是事實;配不上他,也是事實,就算多麼想告訴他自己的心意,也都必須梗在喉頭…… 一沉人思潮中,時間便顯得飛快,當她抬眼時,車子已停在飯店門口。 護衛結束通話,轉頭對她說:「蕭先生說他很快就下來。」 「好……」護衛這句話,讓她不禁覺得自己好像在等待丈夫下班似地,那種滋味好甜蜜,如果每天要她等他下班,等再久她都願意。 漸漸上揚的嘴角,驀地因街上正要撿球的孩童而僵硬。「那孩子……」 阮若萍想也不想地就打開車門,一古腦兒地沖向馬路。 「阮小姐!」護衛驚聲道,雖然不知道她為何突然離開車子,但現在來往的車輛太多,她這樣做簡直危險瘋狂。 嬌小的身軀穿越馬路,張開雙臂,抱起不知處在危險中的男孩。 「球球。」男孩不怕生地環住阮若萍的頸項,指著地上的橡皮球。 阮若萍吃力地用一隻手抱著他,彎下身來為他撿起寶貝的皮球。「以後不可以到馬路上來,車子很快的,知不知道?」 這男孩年紀約莫六歲,有雙明澈的大眼睛,每眨動一下,都特別可愛。 「知道。」 彼端的護衛見若萍無恙,籲了一口氣,用袖子擦拭額上的冷汗。 當護衛正打算回到車子裡去時,突然看見一雙憤怒噴火的星眸,凌厲地瞪著馬路上的阮若萍。 護衛的身子忍不住起了寒顫。 「小姐,謝謝你。我正在找這孩子。」 「不用客氣,他為了撿球,跑到馬路上去了。」阮若萍向婦人解釋。 對方一聽,使勁打了男孩的臀部幾下,「就是皮!怎樣說都不聽,一定要讓爸爸叫你罰站!」 阮若萍心疼地擰著眉頭,如果是她的孩子,她可捨不得打…… 孩子? 明眸為之一亮,禁不住天真的去想像,將來能懷著名雲的孩子的一天。 思及此,一抹落寞掠上心頭。 她忘了自己只是他暖床的女人,不是他深愛的伴侶,不用他聲明,也知道她沒有為他懷孕的資格…… 「這不是阮若萍嗎?」 阮若萍趕忙轉身看去,說話的正是飯店餐廳部門的同仁,另一位是晚班的櫃檯。她臉上還未來得及露出喜色,就聽見對方尖酸道: 「剛剛看你坐那輛凱迪拉克來,想不到謠傳果然是真的。」 「平時一副下了班就準時回家的乖乖女,原來是個隨時隨地張開大腿去勾引有錢人的女人。」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阮若萍轉身想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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