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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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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瞭解西皇多少了?」李痕咄咄逼人的問著,黑眸微眯。「你只不過是個剛進府的下人,有什麼資格為誰說話?難不成我娘的死是理所當然,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應當的?」 「不、不是這樣的。」連喜袖急忙搖頭。「我想這一切定有誤會,再說少爺與爺兒分開這麼久,相信你們父子倆一定有很多話要說,何不找個機會,兩人敞開心房的好好談一談呢?」 「談?」李痕諷刺的笑了。「難了。」 「不難,只要……」 「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些什麼。」李痕冷酷的回答,雖然年紀甚輕,可思想卻成熟太過,甚至讓連喜書也驚愣萬分。 連喜袖噤口,面對這年紀不大的李痕,她暫時想不出以什麼方法,來化解他與李兌之間的針鋒相對,可是她卻看的出來,李兌非常疼愛李痕這惟一的孩子…… 「少爺,相信你應該也可感覺到,爺兒對你的寵愛及期望,他一定沒有你想像中那麼不堪。」她輕歎口氣的道:「他與夫人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爭執,而他並不想讓你知情……」 李痕揮袖,俊眉已鎖了個結,像是心口也上了鎖。 「就算如此,他根本忘了當年的我,只是一名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正是需要父愛的時候,卻將我遠送太武山,還不准我回來。甚至連我娘去世,也不願我回來奔喪。」他吼了出來,不能想像自己的父親是如此冷血之人。 「死的人是他的妻子,我的娘啊!」 連喜袖根本不明白這對父子間的恩仇,只能盡力的化解李痕心中的仇恨。「少爺,這問題也許得由你親自去問爺兒了,可就算爺兒做了錯什麼,他依然是你的爹啊……」 「難道我恨他都不行嗎?」李痕揚眉低沉問道。 「沒有。」她搖搖頭。「做孩子的,根本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何況是恨父母這逆倫之事。」她溫柔的上前握住李痕的手。「少爺,什麼事都可以談開來,一味記得仇恨,是得不到任何答案的。」 李痕甩開連喜袖的手。「你少教訓我。」他拂袖,邁開腳步離去。 連喜袖不安的看著李痕離去的背影。「喜書,你快跟上。」就怕李痕有個什麼萬一。 連喜書聽話的跟了上去,留下了站在原地的連喜袖。 她思忖著李痕的話,剛進府的她,對府裡的事一知半解,但卻從李痕的口中得知,府裡的夫人早已去世,留下年幼的他。 府中的西皇又是怎樣的人呢?這問題逐漸在她心中形成了偌大的漩渦,讓她愈來愈想探個究竟,想知道問題的所在。 只是她剛來府裡,到底有誰能幫助她呢?側著頭想著,腦海中第一個浮出的人兒是……柔媚。對了,柔媚姑娘可以幫助她。 連喜袖的臉上展了一抹笑顏,知道自己心中的疑問該去哪兒找答案了。 雖不明白自己心裡頭的這股衝動為何而來,但她只知道一件事,她想為李兌做點什麼,以報答他收留她及弟妹。 該還他的,她會盡力還他。 她希望幫這對父子消弭心中的誤會及隔閡…… 至少這是她能做的。 她心意已定,決定前去找柔媚問個清楚,或許明白個前因後果,讓她有個底,才知道該如何著手幫忙。 第四章 連喜袖一襲男裝出現在柔媚的房裡,正好瞧見她側身躺在軟塾上,一旁的婢女正捧著熱茶侍候她。 進府沒幾天,聽見下人們閒聊,她才知道柔媚其實是皇上賜予西皇的侍妾,不但住在府裡,而西皇也待她不薄,給她吃好、住好,還撥了幾名奴僕供她使用。 「真是稀客。」柔媚坐好了身子,巧笑倩兮地看著連喜袖,小手一揮,撤去了身旁的小婢女。 「柔媚姑娘。」連喜袖與柔媚點了點頭,不甚自在的站在她的面前。 「坐吧!」柔媚下了貴妃椅,坐在她的身旁,為她斟了一杯茶。「連公子有何要事來找柔媚呢?」她眨著眼,似乎是迷戀著連喜袖女扮男裝的外表。 「這……」連喜袖欲言又止,最後終於鼓起勇氣道:「可否請柔媚姑娘,幫在下一件事?」 柔媚掩嘴一笑。「當然可以,就不知速公子要柔媚做什麼呢?」若有若無的,她的柔荑握上連喜袖手背。 連喜袖感覺背脊一涼,急忙的將小手抽了回來,尷尬回了一個笑顏。「柔媚姑娘,在下只是想請問一個問題,是有關夫人……」 「夫人?」柔媚笑容一僵。「是指已過世的夫人嗎?」 她點頭。「是的,我只是想請問柔媚姑娘,夫人是如何去世的?」 柔媚眨了眼,以手拂了拂自己的髮髻。「唉,你問這個事情做什麼呢?對你沒有好處的。」 「不滿柔媚姑娘說,小少爺對爺兒似乎有些誤會,我只是想幫助小少爺……」連喜袖老實的說出想法,她只是想幫李痕一個忙罷了。 「呆書生。」柔媚歎了一口氣。「身在人家的屋簷下,就算有什麼事也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爺兒不是普通的官人,是皇子,皇親家事咱們管不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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