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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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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眼前的男人正是自己誓言絕不後悔的選擇!她怎能因這小小的誤會就打退堂鼓?! 思及此,她眼裡的委屈立刻變成了心疼。 過去的他究竟是經歷過什麼樣的傷害,才會變得如此偏激高傲,不肯打從心底信任身邊的人? 心疼他偽裝的冷漠、心疼他以自尊堆砌出的高牆,多想讓他知道,在她面前,他可以拋下那些偽裝…… 禕痕玦深深看人那雙漾滿柔情的眸中,刹那間被她眼底的情意給震懾了。 但他立即回過神,強迫自己忽視心中異樣的感覺,並用冷笑和諷刺來掩飾方才的失態。 「怎麼?我買下了你,這輩子就都是你的主子,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要怪就怪你當初看走眼了。」他冷哼一聲,撇下她轉身就走。 他不能因為一時的神智不清,就亂了步調。他的身上還背負著血恨,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 絕箏妶低垂著頭,撫著一陣陣抽痛的胸口。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他那無情的嘲諷仍狠狠地在她心裡刨出了一個大洞。 往後的日子,她恐怕只會愈傷癒重吧…… 第四章 禕痕玦以退為進,只因為耿府在幾天後,便忙著向城裡的首富柳家提親,他決定慢慢進行自己的計劃。 今天,正好是耿將倫外出的日子,他得知之後,便抓著耿府的總管詢問老夫人何氏的下落。 問了之後,才知道何氏已移到西院休養,整天不省人事地躺在床榻上,就算清醒了也是神智不清。 得知何氏人在西院,禕痕玦身後跟著絕箏妶,兩人一同來到西院主房,想見見當時殺害他娘的兇手。 推開精緻的房門,撲鼻而來的是陣陣的藥味,前方的紗帳半掩,裡頭躺著一個人,輕淺的呼吸聲正從裡頭傳來。 四周都沒有奴僕看顧,所以禕痕玦與絕箏妶很輕易地便進到房裡。 來到紗帳外,禕痕玦並沒有伸手將它揭開,只是透過紗帳看著裡頭的動靜。 「唔……」裡頭躺的正是府裡的老夫人何氏,她正痛苦地呻吟著。 禕痕玦冷眼瞪著邵道人影,終於決定揭開紗帳—— 一個臉色枯槁的老婦躺在床上,兩頰枯黃凹陷,唇色黯淡,已不復當年美豔威風的模樣。 他心中百感交集,難以相信謀害他娘親的兇手、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何氏,此時竟如此落魄地躺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倫、倫兒嗎?」難得清醒的河氏,緩緩地睜開雙眼,然而見到來者是禕痕玦時,不由得驚訝地瞠大雙眼。 好、好熟悉的一張臉…… 一抹記憶飄回何氏的腦海中,而一張與禕痕玦相似的美麗臉龐彷佛也出現在她眼前,哀怨地訴說著過去的一切。 「不——」她的呼吸突然轉為急促,差點喘不過氣來。 「爺……」絕箏妶又害怕又擔心地想將他往後扯。「您嚇到老夫人了。」 他冷笑一聲,並不打算移動身軀。「何氏,看來你沒忘記當年的所作所為,是吧?」 何氏躺在床上,虛弱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不斷喘氣。「你、你……」 「我就是禕雨晴的兒子,當年你來不及剷除的敵人之子。」他冷冷地道,說出口的話無疑像是一枝冷箭,狠狠刺透何氏的心。 「你、你……」已經如同半個廢人的何氏,躺在床上無法動彈,這幾年的重病讓她體力大不如前,無法恢復以往的精神。「你回來做什麼?」 「做什麼?」禕痕玦輕笑一聲。「原本是想找你報仇的,但看來你的氣焰早已不比從前,現在對付你,恐會被人說我乘人之危,所以我決定拉你兒子來還債。」 「不、不……」何氏搖頭,臉上老淚縱橫。「我、我求求你別傷害我的兒子,好歹他也是你的兄長呀!」 「那當初你怎麼不念在我娘與你算是半個姐妹、跟你共待一夫的份上,放她一馬呢?」他的黑眸倏地眯起,口氣冷如冰雪。 何氏病了許久,連說話都很費力,空洞的眼神不像以往那般意氣風發,反而透著許多無奈。 她喘著氣,最後累得閉上雙眼,沒有回答。 「爺……」絕箏妶著急地上前,想探探她的氣息,卻被他揪住手臂。 「別理她。」他心一橫,眼睜睜看著何氏又暈了過去。 「若是老夫人斷氣了怎麼辦?」她皺眉望著他。 「死不了的。」他冷眸一瞥,望著何氏慘白的容顏。「她還有呼吸,只是氣得昏過去罷了。」 絕箏妶定睛一瞧,發現她胸口仍有著微弱的起伏,這才松了一口氣。「爺,雖然老夫人不是您的親生娘親,可如今她都病這麼重了,是不是……」 「住口!」禕痕玦冷眼睨著她,斥責一聲。「我說過,你沒資格插手管我任何事,你應該要認清自己的身分,我買下你,可不是要你處處跟我作對的。」 她連忙噤聲,懊惱自己又惹他生氣了。 他甩袖離開何氏的床前,步出間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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