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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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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塵倔強地沒再喊出半句疼,只是冷冷地瞪了瑤麗一眼,吭也不吭一聲,繼續撿著地上殘餘的碎片。 瑤麗還不放過她,故意接過一旁女子手上的茶杯,將剩餘的茶水倒在她頭上,並以取笑她的狼狽模樣作樂。 上官煒握緊了拳頭,極力忍住想吼人的衝動,但為了讓這冰山美人開竅,他還是咽下怒火不發作。 笑塵終於忍不住了,待收拾好一地狼借,她便用力將瑤麗推開,以一雙憤怒的美眸瞪著她。 「你別敗人太甚。」雖然她的身分只是小小的婢女,但在美人樓卻未曾嘗過這樣的欺凌對待。她再也顧不了什麼身分、顧不了是不是在上官煒面前,一股腦兒地將怒氣爆發出來。 上官煒眼裡閃過一絲激賞,默不作聲地看著她們。 「喲,你這婢女竟敢如此大聲說話?」瑤麗以為上官煒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於是也雙手插腰,無所畏懼地往前一站。 「那又怎樣?」笑塵冷聲說道:「我的主子並不是你。」所以,她沒必要看瑤麗的臉色過活。 「你……」 「夠了。」上官煒終於出聲阻止她們的爭吵,頎長的身子站了起來,將瑤麗輕推到一旁,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笑塵從地上扶了起來。 笑塵怔愣住,沒想到原本保持沉默的他,竟會上前將自己扶起,還制止瑤麗對她的欺凌。 「爺?」瑤麗及其他女子皆不明白他為何又變了臉色,站在笑塵那邊。 上官煒眯眸,逕自拉著笑塵便住房外走去,留下傻眼的她們。 一干女子見他離去,便又吱吱喳喳地討論起來。 「爺是吃錯藥了嗎?」雙雙來到瑤麗身旁,蹙著兩道好看的眉。「怎麼這樣反覆無常啊?」 瑤麗沉下一張美顏,冷冷地望著門外。 她知道,上官煒的心裡還放著笑塵,甚至能感覺到笑塵在上官煒眼中,有著特別的地位。 「麗姐姐?」夏妍喚著瑤麗,以為她驚嚇過度、失神了。 「最好別讓我逮到把柄!一有機會,我絕對會將這狐狸精掃地出門!」瑤麗恨恨地說著,雙手絞著繡帕。 雙雙與夏妍對看了一眼,互相交換一個不以為然的表情。 隔岸觀火的她們明白,這場龍爭虎鬥恐怕會兩敗俱傷,到時或許能漁翁得利、撿個便宜也說不定。於是,雙雙與夏妍各懷心事,打著不同的算盤。 笑塵被上官煒帶回房裡後,便見他丟下自己,忙著翻箱倒櫃。 她站在門邊,不發一語地凝視著他忙祿的背影,心裡突然湧上一股委屈,可慣于故作堅強的她,只是咬著唇瓣低頭望著被紮傷的小手。 經過一陣尋找,上官煒終於翻出一罐綠瓷小瓶,打開之後,瓶口立刻逸出薄荷的香味。 「過來。」他坐在椅上,一雙虎眸望著她。 她抿唇不語,眼裡閃過一抹好強的光芒,正考慮著要不要乖乖地走向他,不知道他想幹啥。 他挑了挑眉,看著她不肯上前的模樣,不滿地撇撇嘴。「怎麼,一副怕我將你吃下肚的模樣,你就這麼討厭我?」 她一聽,急得搖搖頭,連忙來到他的面前,秀麗小臉上有著小心翼翼的表情。 她不討厭他,一點都不會啊! 甚至,心裡最柔軟的一角,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漸漸被他占滿了…… 剛剛明明如此倔強,為何在他面前又是一副委屈的模樣呢?他歎了一口氣,伸出大掌握住她的細腕。 她終於明白他方才的舉動了,原來他是想幫自己上藥。 在幫她上藥之前,他仔細地檢查著她的青蔥五指,謹慎審視著傷口裡是否有殘餘的碎片。 他的動作輕柔而小心,如同對待珍奇異品,怕不小心摔著、碰著,更怕他一粗手粗腳便會弄痛她。 他刮了點涼膏,平抹在她的手掌上,頓時從傷處傳來一股麻剌的感覺,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見她蹙起雙眉,他輕問:「疼嗎?」 她努努唇,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這言不由衷的回答令他失笑。「該倔強的時候不倔強,該柔弱時卻又不柔弱,你呀……怎麼這麼矛盾?」 她一愣,咬了咬唇瓣。「爺……」 「嗯?」在她傷口上抹好涼膏,他炯炯的虎眸凝望著她。 「如果塵兒哪兒得罪爺兒,請爺兒不要生氣。」其實,她很害怕上次異常冷漠的上官煒,那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知道我為什麼生氣?」他挑眉問道。 「不知道。」煩惱了這麼久,她還是找不到答案。「如果是我的柔順惹爺不高興,那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改進了。」 他莞爾一笑。「你現在這樣子可好多了。」他將她往懷中一帶。「心裡有任何事,問出口不就得了?」 「嗄?」她蹙眉,為何每回總是跟不上他的思考呢? 「我要你做回真正的自己。」他的長指拂過她的眉間,撫平那裡的皺摺。「就是不要你為了現實低頭,這樣會掩住了你原本的光芒,蒙塵的珍珠,永遠都吸引不了我的目光。」 她輕歎了一口氣,望進他柔情似水的眼中。「男人,不是都喜歡嬌柔聽話的姑娘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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