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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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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寒霽暉想起的.卻是前幾天在家中發生的竊盜事件,事後他曾到警察局詢問,只知那兩個竊賊已被人保釋,因為不曾有真正的損失,故未過於刁難,只當成普通的竊案處理。 雖然不知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卻仍感覺得出事絕不簡單。 寒霽暉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不知劭先生和寒舍日前的竊案是否有關?我知道這樣問話很不禮貌,但相信劭先生不會怪罪才是。」 劭光平還沒有反應,柳瀠芝倒先吃了一驚,她也想過那天的小偷目標是「飛弦」,但沒料到主使者這兒竟會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 寒霽暉沒有忽略她每一絲情緒的波動,暗中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手,無言地平撫她的心緒。 劭光平則一點也不驚訝,要是他沒發現這兩件事的關聯就枉費自己對他的欣賞了。 他爽朗地笑道:「寒先生果然快人快語,我確實該為此事向兩位致歉,雖然那是我的手下自作主張,事先我並不知情,便這並不能減去我監督不周的過錯,希望寒先生不要怪罪。」 「好說。」寒霽暉也不為己甚,人家都當面道歉了,他還能有什麼不滿的? 「我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 「多謝。」劭光平言歸正傳,「請寒先生明示要多少代價才願出讓『飛弦』。」 這也進行得太快了吧,寒霽暉啼笑皆非地道:「我可沒說過要讓出『飛弦』啊!」 邵光平知道要打動他不是件簡單的事,繼續道:「我這一生收集了不少珠寶、骨董,它們也確實地填滿了我的生命,麗『飛弦』是我最後一個目標,只要能擁有它我就不枉此生了。寒先生,希望你能成全我這個畢生的願望,我知道『飛弦』不是普通的骨董,它的價值也不是金錢所能衡量的,只要你說得出口,我就一定拿得出來!」 寒霽暉搖了搖頭,「很抱歉,劭先生,但就如你所說的,這並不是錢的問題。」他直視著劭光平的眼中有著坦然與傲然,繼續說道:「或許你不明白我寒家對『飛弦』重視的程度,畢竟一個家族很少能歷經千年而不衰,寒家也曾面f臨過僅餘~人的窘境,然而在這些時光中,『飛弦』一直伴著寒家的每一個人。它對寒家人已不只是一件傳家寶,而是一個精神寄託,每個寒家人都不會允許『飛弦』落入外姓人之手的。」 柳瀠芝從他平靜又隱含著激昂的敘述中聽到了他對『飛弦」所投注的情感,看著寒霽暉堅毅不屈的側臉,竟不禁又是一陣怦然心動。 劭光平皺了皺眉,「難道我真的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寒霽暉毫不遲疑地道:「很抱歉,但我還是不得不說,你的要求我絕不可能接受。」 「你這人太不知好歹!」郝韁在一邊終於聽不下去了,怒視著寒霽暉發狠道:「別太不識相了,先生對你說了這麼多好話,你還一點都不知覺悟,難道非要死到臨頭才肯聽話嗎?」 寒霽暉看著他,稍微挑了挑眉,劭光平已先開口怒斥道:「郝疆,你真是太沒禮貌了!別忘了現在已經不是你爭強鬥狠的時候,還不快向寒先生道歉!」 郝疆咬著牙,忍住勃發的怒氣,勉強從齒縫中吐出幾個字,「對不起。」 寒霽暉看得出他對自己的不滿,稍微留意了一下才道:「沒關係,不必在意。」 寒霽暉說了一句廢話,不在意的人不用他說也不會去在意,但若是在意的話,他說了這句話對情況也不會有所改變。 一起保持沉默的柳瀠芝對著郝疆的怒氣不禁有點不安,女性的直覺讓她感到這個人似乎不是這麼輕易就道歉的人,他該不會對他們不利吧?但她轉念一想,有寒霽暉做「靠山」,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劭光平遺憾地道:「既然寒先生堅持不肯割愛,我也不能勉強,但我們至少還能做個朋友吧?」 寒霽暉微笑道:「蒙劭先生不嫌棄,我當然不會把朋友往外推。」 劭光平哈哈大笑,「太好了!那我就托大喊你一聲寒老弟了,當初我聽說寒老弟你這個人的時候,就對你十分欣賞,今日一見果然不差,能得你一個好友,也能稍慰我失寶之心了。」 「好說。」寒霽暉也不客氣地說道:「這麼一來似乎是我佔便宜了。」 兩人相視而笑,柳瀠芝則在一旁半天摸不著頭緒,怎麼情況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男人有時還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然而她也注意到,一旁郝疆的眼神凝重得讓人提心吊擔。 車子已行駛在接近鳴泉山莊的路上,寒霽暉向凝神靜思的柳瀠芝看了一眼「芝芝,你怎麼了?有什麼不 對嗎?」 柳瀠芝瞟了他一眼,決定放下無謂的擔憂,「沒什麼,大概只是我神經過敏吧!」 寒霽暉微微一笑,「你沒事,我可有話要說。」 「什麼?「柳瀅芝小心翼翼地道,他想說什麼? 他將車子滑進車庫中,熄掉引擎,轉頭認真地看著她。 「芝芝,你知道自己有哪裡不一樣了嗎?」他重提方才來不及說完的話題。 他的眼神讓柳瀠芝幾乎喘不過氣來,「我不覺得有什麼不一樣啊!」 寒霽暉漸漸拉近兩人的距離,「你變得比以前更亮麗、更搶眼,一定有什麼讓你有這樣的改變。 「哪有這種事……」她虛弱地道,她還能有什麼事,驚覺自己對他的感覺已經夠震撼了,只是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心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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