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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正對著寒霽暉的虎視眈眈,高隆淵已經快要說不下去了,本來他今天並不打算搞破壞的,只是有點事要先和柳瀠芝說明一下,所以才沒明目張膽地到寒家去「做戲」,省下一點來回近郊的油錢,況且他的車也進廠保養,還要兩天才能重見世人。

  但他卻沒想到寒霽暉今天竟然像防小偷一樣地跟了過來,還毫不放鬆地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連他為了在咖啡裡加一匙糖而稍微接近柳瀠芝的手都會感覺到寒霽暉兇惡的視線刺在自己的手上。

  真是沒想到他的攪局竟然這麼成功,但卻平白給自己豎立了一個可怕的敵人,高隆淵不知道該不該覺得後悔。

  好不容易把事情說得差不多了,現場的氣氛變得有點怪異,寒霽暉一直沉著一張臉坐在柳瀠芝身邊,後者則沒什麼感覺地專心想著錄製專輯的事,最尷尬的就是坐立不安的高隆淵,每當想再與柳瀅芝說些什麼,就得再一次接受寒霽暉審視的目光,他怎麼受得了。

  因此眼下也只有先告辭離去,看來自己能搞鬼的時間已經很有限了,寒霽暉當然不會坐視柳瀠芝對其他男人示好而無動於衷,除非他不是男人,但可以確定的是,寒霽暉絕對沒有那種問題。

  「瀠芝,我還有事要先離開了,如果有什麼問題。你知道該怎麼找我。」隨便找個藉口,反正他在不在這裡已經沒有差別了。

  「再見。」柳瀠芝回他一個微笑。

  寒霽暉差點又忍不住要抓狂了,芝芝是他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與他分享她的美麗。

  高隆淵知道他又不高興了,不再多作逗留,有些人是惹不得的,聰明的人會知道別觸到他的界限才是明智之舉。

  終於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寒霽暉迷戀地注視著眼前的柳瀅芝,他好像已經有好久好久不曾如此專注地看過她,早知道就不要扯些不著邊際的「實話」,直接說出自己對她的情,也不會讓別的男人趁虛而入,結果白白便宜那個姓高的傢伙,現在想來還覺得十分不平。

  柳瀠芝默默地啜飲寒霽暉幫她點的果汁,強烈地感覺到他的視線,心跳得厲害。

  她抬眼看了他一下,「暉哥,你幹麼這樣一直看著我?」

  寒霽暉深深地凝視著她,「芝芝,你有點不一樣了」」

  柳瀠芝一愣,直覺地低頭打量自己,「有嗎?」

  寒霽暉是真有這種感覺,她似乎變得更明亮、更耀眼,會是因為……戀愛的關係嗎?但是對象……

  不,雖然芝芝最近的確是和高隆淵走得很近,但她看著他的眼神並沒有戀愛的感覺。

  很可惜,寒霽暉沒時間證實自己的揣測了。

  兩個帶著墨鏡的男子,身著筆挺的黑色西裝,打著標準的領結,只差不是踩著正步來到他們的座位旁。

  那兩人站定之後,動作一致地向寒霽暉與柳瀠芝行了一個禮。

  柳瀠芝滿臉狐疑地看著他們,寒霽暉則開口問道:「兩位有什麼事嗎?」

  其中一人以恭謹得不像真心的語氣說道:「我們家主人希望能請兩位移駕一敘。」

  寒霽暉微微皺眉道:「你們家主人是哪位?我們應該不認識吧!」

  另一人說道:「等兩位見到我們家主人就會知道了,請恕我們現在不能解除兩位的疑惑。」

  真會故作神秘,寒霽暉與柳瀠芝交換了一個眼神,知道她的想法和自己一樣。雖然對這個提出邀請的人還要弄得神秘兮兮而有點不屑,但還是有一點好奇。

  「怎麼樣?」寒霽暉輕聲對柳瀠芝說道。

  柳瀠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看他們不『請』到我們是不會罷休的,去看看也好,反正有你在,就算有什麼麻煩我也不怕。」她永遠都會對他表現出絕對的信心。

  寒霽暉回她一個瀟灑的微笑,轉頭對一旁的兩個人說道:「既然如此,就請兩位帶路吧!」

  寒霽暉與柳瀠芝來到了一間隔室,兩名帶路的男子只將他們往門內一請,便躬身退出。

  寒霽暉與柳瀠芝進門後,只見一名年近七十的老者站在圓桌前,深藍色的高級布料加上名家剪裁,十分恰當地襯托出他睿智的氣質。

  光平一見兩人,便開口說道:「敝姓劭,請兩位來此的就是我:請坐。」

  「謝坐。」寒霽暉神態自若地道,既來之,則安之,雖然對方的意圖不明,但還感覺不到敵意,給點面子是應該的。

  寒霽暉與柳瀅芝隨著劭光平的邀請循序就座,一名侍者也在同時為各人送上一杯茶。

  「幫小姐換杯檸檬汁。」寒霽暉先幫不喜喝茶的柳瀠芝解決了需求後問道:「不知劭先生找我們來此有何用意?」

  劭光平清清喉嚨,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就直接說了。這個要求是要向寒先生提出的,我希望寒先生 能將名琴『飛弦』出讓。」

  寒霽暉聞言一怔,難道地稍微揚了揚眉,「劭先生還真是直截了當,你該不會是在說笑吧?」

  「當然不是。」劭光平嚴肅地提出他的條件,「我知道『飛弦』是寒先生的家傳之寶,因此我所出的價絕不會低於『飛弦』本身的身價,寒先生絕不會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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