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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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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濮陽低頭給她一個安慰性的吻。「別這樣看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在這個家裡我沒有絲毫的決定權,因為我爸將它留給這個蛇蠍美人。」他的口吻輕柔卻有嚴厲的指控,指控蘇心黎奪去閻家的一切,害死了他爸。 蘇心黎聽到他的指控,面容焉地轉白。「為什麼你這麼篤定你父親是我害死的?那天要不是你大聲咆哮惹來了你父親,那麼今天的一切全不會發生。」 閻濮陽剛毅的面容倏然一垮,他邁開步伐,欺近藤心黎的身旁,冷冽的問句迸出牙縫。「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了我爸!」 蘇心黎挑釁的眼近向他的憤怒。「至少責任不全是我的。」更何況,當晚也不是她誘惑他,她會與他發生關係,這全是……全是,出乎意料之外;他雖喝醉了,但不至於連誰主動引發那一場情欲戰都不曉得吧。 閻濮陽不是全不曉得,只是他懷疑她的意圖,他認為那天是蘇心黎刻意要引誘他所設下的陷阱,不然依她那麼恨他,她怎麼可能去照顧酒醉的他?! 所以他認定了這一切全是蘇心黎在搞鬼,是她設計了一切,企圖對他展開報復與掠奪:是她,是她一手造成了他父親身亡的悲劇;而他絕對不原諒她。 閻濮陽的目光再次轉冷。「你這個寡廉鮮恥的女人,你說『責任不全是你的』 是什麼意思?」 蘇心黎躲開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將頭撇過。「當晚的那一切不是我策劃的。」 「那你的意思是,那晚的事,是兩廂情願嘍。」他的口吻裡有著明顯的嘲諷。 「不!」不是兩廂情願。「是,意外。」 「意外!」閻濮陽冷哼了一聲。「是什麼樣的一個意外會讓你爬上我的床,讓兩個勢不兩立的人躺在床上苟合?」他用最低下的字眼來傷人。 蘇心黎從沒有這麼難堪過。她沒做錯任何事,她大可不必站在這接受閻濮陽的冷言冷語,更不需要對一個老是傷害她的人做任何解釋。 可是,閻老爺的死她真的無法看開,在她心裡,說她沒有任何內疚是騙人的,所以,她願意給閻濮陽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酒倒在廚房裡,我只是想扶你回房,誰曉得一回房,你就吐了我一身,我到你的浴室裡想洗淨自己一身的污穢,而你卻出現在浴室……」 「佔有了你?」閻濮陽試探性的替她接了下去。 蘇心黎點點頭。 「所以說當天晚上你不是自願的,你只是又一次的被我迫害是不是?」他發怒的聲音一字字的提高,到了最後簡直是用吼的。 蘇心黎被他的怒吼嚇呆了,她什麼都還來不及意識,下顎便被閻濮陽給攫住。 他勾起了它的下領,粗暴地吻住了她的唇,舌尖強悍地攫住她的小巧丁香舌,霸道的與其糾纏。蘇心黎覺得她所有的氣息都被閻濮陽給掠奪了,她就快沒了呼吸。她的手很直覺的往上攀住,直覺的想找個依靠。 然而,閻濮陽卻很粗魯她放開她的唇,冷冷的譏誚浮出眼眸,充滿了不屑。「怎麼,這一次莫非也是我強迫你的?」 蘇心黎懂了。原來,他剛剛的那一場掠奪只是想證明那晚的一切是她的錯!因為她若沒有心,那她為何會沈溺於他的吻。 而她,沈溺於他的吻,所以對於他的掠奪,她沒有任何的反抗!突如其來的認知令蘇心黎的臉色慘白。 這樣是不是意味著,一年前,閻濮陽真的沒有強暴她,因為——她同樣的在享受他給她的溫暖與厚實的胸膛! 那麼一年來,她處心積慮的想復仇到底是意味著什麼?真是恨透了閻濮陽?還是,她根本就忘不了他的懷抱!蘇心黎根本不敢再想下去,因為若再繼續抽絲剝繭下去,那麼得到的答案可能會是令她心驚的。 「出去!出去!你給我滾出去!」她不要再面對這個男人,他完全顛覆了她對他的感覺,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閻濮陽完全不眷戀這個家,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桑依依緊跟在他的後頭也離開了閻家,只是當她離去時,她的腦子亂糟槽的全是閻濮陽與屋裡頭那個女人接吻的一幕。 到底閻濮陽與屋子裡的那個女人之間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有被他利用來傷害那女人的感覺?! 「濮陽,別喝了。」凌正雲一手覆在酒杯上,阻止閻濮陽再繼續灌醉自己。 閻濮陽撥開了他的手,頭一昂,半杯的威士忌又下肚;而那一隻手杯子還沒放下,另一隻手又去拿酒瓶。 凌正雲認識閻濮陽已有十年的歷史。閻濮陽本來是殺手門的門主,一年前因為柯藍的意外,所以他解散了殺手門,回到他父親一手創下的商業王朝裡繼承家業,他從此漂白做個正正當當的生意人,不再過問江湖血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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