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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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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樓將身子壓得更低,將紅袖制伏在他的身子下面,讓她柔軟的身子鉗進他剛硬的身下;雲樓大手一張,箝制住紅袖兩隻手腕,將它們舉高,置於紅袖頭上。他的眼神轉為深沉、陰晦,另一隻手撫上紅袖的胸前,挑開她的紐扣。 紅袖望著雲樓眼底的欲望而害怕了。 他不會是真的想要,不會的。他怎能知道她是蘇門的丫環後,而仍舊想染指她呢! 紅袖深吸了一口氣,她閉上眼睛,賭上了最後的利器。她顫抖著雙唇,咬緊牙關,一字字地開口道: 「二爺,倘若您憑侍著主子的身份強要紅袖的身子,那紅袖無話可說,誰教紅袖是個賣身于蘇府的丫環呢。」 紅袖的話冷冷地潑醒了雲樓的欲望。 這個小妮子的確很會掃別人的興頭;她很聰明地挑明瞭她與他之間的身份差異,也夠聰明地讓他知道以他一個蘇府遠親的身份,是不該強取一名丫頭的身子,尤其她梁紅袖還不是個小丫環,她是姥姥最鍾愛的三姝之一,在動不動她之前,他這個為人孫子的必得考量到姥姥的情緒。 有了這層認知與共識,雲樓知道紅袖他是碰不得了。 雲樓的手不再往下移動了,他低下頭,寒著臉,附耳低聲地說:「呻吟。」只有她呻吟出聲,他才能讓外頭的人知道紅袖並非完璧;也確有如此,他才救得了她,讓她出得了這萬芳閣的大門,而不為王嬤嬤刁難。 他這麼做不是為了這個傲氣的小妮子,而是為了她那個該死的身份;今天她要不是姥姥的丫環,以她今天對他所做的事,他不將她凌遲個徹底就已經夠仁慈了,更遑論是說救她這碼子事了。 該死!話雖如此,那為什麼他的褲下仍脹痛得厲害!他依舊要她要得緊,而絲毫沒被她的傲氣給澆熄了欲火呢? 紅袖望著雲樓突然改變的話題,身子突然僵硬,她徑是張口結舌地問他:「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她要聽清楚一點,以確定她沒聽錯。 「呻吟,讓門外的人以為你真的成為我的人了。」他粗嗄地再次開口,而欲望深沉得依可辨識;他厭惡自己得對紅袖的身份有所顧忌。 今天他要是狠心點,而強取了她,姥姥又會怎樣呢?頂多回去蘇家時,被姥姥訓斥一番也就是了,不是嗎? 這下子紅袖是真的聰明白了;他要她呻吟!他要讓老鴇以為他們倆在房內翻雲覆雨! 倏地,兩片紅雲飄上了紅袖的雙頰,她脹紅了臉,難以做到在他身下呻吟的情境。 雲樓不耐煩了。「如果你不想讓他們繼續對你施暴,你最好聽我的話做。」該死的,他都已經極盡氣力在壓抑自己對她的遐念了,她幹麼有事沒事還露出這種嬌羞的神情來! 欲求不滿的雲樓沒了好脾氣,他蹙起眉鋒,沖著口吻對紅袖說:「今天你要是不給外頭人一個假像,讓他們誤以為你成為我的人,那麼明兒個我就很難救你走出這個大門,你了不瞭解?」 紅袖點頭。 「那還不照我的話做。」 紅袖咬著下唇,呐呐地開口坦承說道:「我,不會。」 雲樓蹙了兩眉峰,問:「不會什麼?」該死的,她說話幹麼吞吞吐吐的,她就不能一次把它說完嗎? 紅袖脹紅了臉,咬住了下唇,囁嚅地開口說:「呻吟。」 雲樓望著她臉上的那兩片紅彩,突然明白她臉上的那抹嬌羞是代表著什麼意思。紅袖她不諳人事! 雲樓的心莫名的被喜悅填塞得滿滿的,他笑開了眉眼。禁不住的又不正經地用手指去勾劃紅袖的臉蛋,他揚起雙眉,半眯著眼,滿是不正經地開口問:「你不會是想要我教你吧?」 紅袖被雲樓激怒了,她不懂他為何老是如此不正經,老是如此調戲她;她不想懂,也不要懂;她徑是睜大了一雙杏眼,趁雲樓的手指滑過她的唇時,猛然張口咬了他。她要讓他知道她梁紅袖絕對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小媳婦,如果有人招惹她,必要時,她還是會反擊的,而不管那人的身份,就算他是她的小主子也是。 雲樓在兩年前就知道紅袖是個小潑婦,但他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大膽,連他她都敢冒犯,而且連犯兩次! 雲樓無言地承受了指間的疼痛,他眉皺也不皺一下的將視線停駐在紅袖的臉上,眼神平靜而無波,看不出他黑眼眸裡的深沉寫的是怒還是憤!只知道他平靜、深沉的模樣令人感到害怕。 紅袖知道自己的力道有多大,她知道她現在的憤怒一直表現在牙齒上,她狠狠地使盡了氣力,咬住他的食指;但,為何他不痛!為何他連眉頭都沒皺上? 紅袖驚惶地鬆開自己的齒,任雲樓將他的手收回。 她的眼睛隨著他收回的手而移往他的食指;他右手的食指和著血漬,是明顯的一圈齒痕落在上頭;紅袖的心陡然停止。 他怎能在她傷了他那麼深之後,依然無動於衷?他默黑色的眼瞳為何瞧不見任何情緒,只知道有兩簇火焰正在他眼底蘊釀。 雲樓的雙眼燃燒著憤怒之火,從來就沒有人敢冒犯他,而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 她必須接受她應有的懲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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