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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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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她的欲望如此深切,這是雲樓始料未及的事。他眉眼含笑地低頭,輕輕啄了一下紅袖的青絲黑髮,而後很粗魯地踢開了他的房門,抱著紅袖走了進去,再用腳將房門給甩上。 他抱著她走向臥鋪,輕輕地將紅袖放在他的床上,雲樓讓自己堅硬的身子抵著紅袖嬌柔的軀體;他的眸子涵納了深切的欲望,一雙眼迷迷濛濛地望著紅袖臉上那副窘迫的模樣,雲樓低低地笑開了眼眸。 而紅袖全身卻泛著冷意,一雙眼直勾勾地盯住雲樓,不敢鬆馳了目光,深怕自己稍有一絲絲的不小心,便讓人給玷污了身子。 她一雙眼滿是戒備地防著雲樓。心想:這位公子爺雖然長得眉清目秀,行為舉止似也爾雅,不像是一般的粗魯漢子;但是,會來這種煙花地的男人,要說他真的不風流,打死她,她也不信。 她無意去評論這位公子人品的好壞,她在乎的只是她的清白。她不想因為得罪了個老鴇,而讓自己無緣無故地失去了童貞。 紅袖放柔了目光,禁不住地求他。「這位公子,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真的是個清白人家,而非你所想像的伶倌。」 「是嗎?」雲樓瞧著紅袖一開一合的紅唇而失了神;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撫過紅袖慘白的面頰,而食指最後輕輕柔柔地勾劃著她那紅豔的唇上,如此來回不停。 而紅袖因為雲樓食指的停駐而全身泛起雞皮疙瘩。 他不會要她,不會的,紅袖如此安慰自己。她昂起滿是企求的眸光懇求他放了她。 紅袖是真的在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紅袖是真的在向他祈求,他放了她! 真是不可思議啊!在他的印象裡,紅袖只要一面對他,便高傲得像個女王;她從來不把他的身份地位看在眼裡,總是大剌剌地挑釁他一身的權威;而此時此刻,紅袖竟然低頭向他求饒! 清白、貞操,對一個女人而言是很重要;但對紅袖——她在乎的是她的清白還是她的高傲呢?他想知道。 雲樓透過半睜半眯的眸光中注視著她的恐懼與哀求。突然,他低下了頭,碰觸紅袖那片紅豔。 他想知道它的滋味是否像它看起來的那般甜美。 他的舌頭撬開了紅袖的唇齒,想滑進裡頭,恣意地吸取他所要的一切。 紅袖又驚又怒;他怎麼可以對她做這種事,她都已經向他說明她不是伶倌了,他怎麼可以如此凌辱她! 紅袖氣極了咬了他的唇。 雲樓猛然收回自己的攻勢,他伸出舌頭舔舔自己的唇。 腥腥的!她咬傷了他! 雲樓的眼裡盛滿了風雨欲來的狂暴,從來就沒有人敢忤逆他,而紅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的權威挑釁。 雲樓的手撫上了唇畔的傷口,狂暴的眸光才一閃便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他低沉的笑聲。 她仍舊像只兇惡的小雌虎,不許人家輕捋她的小虎須,她依舊是當年那個火暴脾氣的梁紅袖,沒有改變! 他低低地笑開來,道:「沒想到兩年的時間,梁紅袖依舊是梁紅袖,你的性子一點也沒改。」 紅袖眨巴著眼望向雲樓:她一點都不瞭解他話中的涵義。 雲樓輕浮地將頭埋進紅袖的頸項間,他的齒咬住她的耳垂,恣意在她頸間摩挲著他的愛憐,氣呼聲輕輕地吹指進紅袖的耳朵裡,雲樓說:「季雲樓,樓二爺。」 紅袖楞了楞,而後突然恍悟了。 他,他是季雲樓,是,樓二爺! 她錯愕地昂上頭,對上他含笑的眼。 是的,是他!就是這雙愛笑的眼曾經嘲弄得讓她抬不起頭來,是他,真是他!他真的是季雲樓! 紅袖的心一沉再沉。她掄起拳頭大力地擊向雲樓的胸膛。「該死的!你放開我!」他怎能在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後,還恣意地羞辱她。 兩年前的屈辱與今日的難堪一幕地湧向紅袖的記憶;她清清楚楚地記得樓二爺曾說過的話,記得他瞧不起女人,記得他說女人只適合在床上取悅她的男人,記得他對她的嘲笑……現在,她處於煙花地,躺在他身下,讓他以為她是伶倌,讓他誤以為他對女人的看法是真的,沒有錯誤! 不!她要讓他知道他錯了;讓他知道女人不是只能躲在男子的身下,取悅男人,女人還是可以在商場上有一番作為,就像她。 紅袖瘋了似地直扭動身軀,想掙開他的禁錮,她想挺直腰杆,證明他曾經說過的話是錯的。 但她的扭動不但沒有掙開雲樓的禁錮,卻挑惹起他更多的欲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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