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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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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不去,我死也不去。」紅袖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沖向門外。「我去跟青衣說,要她換人。」 「換誰啊?」 府裡的大丫頭就和紅袖及青衣三個人,她梁紅袖不去,那便要她去了耶!這凶巴巴的紅袖每次都算計她。 果不其然,就見紅袖笑了一臉的不懷好意,她說:「你啊,你閑著沒事,就你去服侍樓二爺好了。」 「誰說我沒事做的?」招雲睜大了眼,反駁道,她說:「你啊,你閑著沒事做,就你去服侍樓二爺好了。」 「你要學做帳,不會等到兩個月後,樓二爺走了再學啊!」 「我不要。」招雲將頭撇過。「我就是要現在學。」 「我怎麼老覺得你是存心在跟我做對。」紅袖挑起兩道英氣迫人的劍眉冷覷著招雲瞧。 「是又怎麼樣?」招雲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任誰都知道咱們蘇府裡有個手腕強悍的梁紅袖跟咱們的樓二爺是天生的相克,二爺有你的陪伴,他在咱們府裡的日子鐵定不會無聊到哪去。」 「陸招雲你!」紅袖被招雲氣得頭顱生煙,硬是說不出話來。 而招雲無視紅袖的怒氣,徑是拿了條小手絹在那扇風,她昂起驕傲的小下巴沖著紅袖道:「求我啊,只要你求我,那我就代替你去服侍樓二爺。」 招雲那副驕傲孔雀的模樣讓紅袖氣得牙癢癢的;她掄起氣憤的拳頭,卻恨恨地放下;她告訴自己招雲這樣做就是要挑起她的怒氣,她絕不能讓招雲這丫頭得逞。 紅袖放下已掄起的拳頭,咬牙切齒地警告招雲。「你要得意就得趁現在,因為我就不相信在這世上沒一個人治得了你陸招雲。」 「呵——」招雲打了個長長的呵欠,伸伸懶腰,她說:「我拭目以待。」倏地,她又突然咧齒一笑地補述著。「不過,我最期待的還是看你跟樓二爺怎麼個相克法。」說完,招雲徑是學三八地搖晃著她那小而圓的臀部晃晃地走了出去,看得紅袖又氣得牙癢癢的。 「陸招雲你好樣的,今天你這般陷害我,看我以後會不會找機會來報這一箭之仇!」紅袖沖著招雲那漸行遠去的身影猛咆哮;而咆哮過後,她的情緒還是沒好轉;因為紅袖知道不管今天她有多生氣、多不願意,她終究還是得去服侍季雲樓那個自大狂。 紅袖與雲樓間的梁子是在兩年前結下來的。 那時紅袖才剛接管蘇家的生意不久,手腕不似現在這般強悍;那時她單純的以為憑藉蘇家在蘇州一帶的聲望,會有誰不買她紅袖的賬? 剛開始的時候,情況也的確像紅袖所想的那般順利,畢竟在蘇州一帶是沒有人有那個勢力來與財大勢大的蘇家相抗衡。 然而就在紅袖開始得意洋洋自己的成就時,有一天突然從外地來了一個商人;在他溫文儒雅的氣質下看不到一絲絲商人的市儈,然而他卻不費吹灰之力的從紅袖手中搶走一宗百萬兩的生意。 這樣的挫敗對一向在商場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紅袖當然是難以忍受的恥辱。她實在很難相信自己竟然會輸給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文弱書生! 輸給一個門外漢,紅袖相當的不服氣,於是當天她卸下羅衫,喬扮成男兒身去跟那個外商打交道;沒想到一向口齒伶俐的紅袖不到一刻鐘便被那名外商奚落得體無完膚;而更可惡的是,臨行時,他還沖著紅袖說:「一個女人家只適合待在家裡服侍她的男人,為她的男人暖被、生小孩。」 可想而知當紅袖聽到這番話時是多麼的生氣,因為這個驕傲的孔雀不僅是識破了她的偽裝,還把女人看成這麼的低下與無用! 紅袖礙於自己的身份不好意思在茶樓當場與他翻臉,但卻在心中打定主意她一定要利用蘇家的力量讓那名外商在蘇州永無立足之地,讓他知道他眼中無用女子也有很厲害的時候。 紅袖的算盤是撥的如此完美,但她千算萬算也料不到那名外商的另一個身份竟是蘇老太君的外孫,他管叫她的主子為「姥姥」! 當紅袖得知雲樓的身份時,她真想當場挖個地洞,鑽了進去;但是當紅袖一抬眼又碰上雲樓那滿是冷嘲的嘴臉時,紅袖的羞在刹那間轉換成憤怒。 是的,她梁紅袖是蘇家的一名丫環,而他季雲樓是老太君的權貴外孫,但那又如何?她梁紅袖沒必要買他的賬,看他的臉色過活呀。 紅袖如此安撫自己,而後,她又昂起那倔強的小臉強鄙棄著季家少爺。 而就是在那個時候,雲樓在紅袖心中留下了不可抹滅的壞印象。 深深的,紅袖歎了口氣,回憶過往讓她的心情更是壞上三分。她現在只要一想到季雲樓要待在蘇府一陣子,她的胃就開始不舒服。 不!她不能這樣傻傻地任由季雲樓左右她的情緒,她縱使礙於他的身份不能做合理的反擊,但她也不該這麼被動地不去反抗老太君所做的安排。 她得逃,至少先避開季雲樓一段時日,好讓老太君與青衣知道她對這項任務的不滿。 對,就是這樣!她才不去服侍那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季雲樓呢。 但她該找個什麼藉口來離開蘇家呢? 紅袖那雙靈動的雙眸不停地轉啊轉的。 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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