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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聶四貞頓時覺得冷。不因為天寒,而是心涼、無助……她知道自己就要受辱了,可她被點了穴,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任由這個韃子褪去了她的綿褲,感受到他正一點一滴地侵犯她。

  一道阻礙緊緊地擋去了他的去路,她仍是處子的事實不言自明。

  他殘酷地將手指留在裡頭,責張著兩眼怒問她:「你生過小孩,許過人家,嗯?那麼你告訴我,你的男人為什麼沒穿過這層薄膜,沒要了你;兩你又為什麼生了小孩,猶能保有處子之身?!」

  聶四貞緊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屈辱得哭出聲來。

  她身為聶家人,說合該有聶家人的尊嚴,這個韃子休想要她為他流下一滴淚。

  「你既然都已證實了我在說謊,那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要殺要剮?這樣未免讓你太好過了吧!」他褪下自身的衣衫,赤裸裸地覆上她的嬌軀。

  聶四貞瞠大了眼,望著兀烈納,期盼他能放了她。

  條然,兀烈納的頭俯了下來,霸道地佔據她的唇。

  她猛然倒抽口氣,驚覺他的狂暴與掠奪。

  她的喘息讓他的舌有機可乘,滑溜地鑽進它的口中攻城掠地,一寸寸地品嘗她,遊移於它的虛弱與無助裡。

  兀烈納剛開始不過是要給這個奴才一點警告,所以才決定欺凌她;但,他忽略了她曼妙的身子對他的影響力。

  他要她,強烈地想要將她揉進他的身子骨裡。

  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烈的欲望?

  現下,他無法厘清,他只知道,他渴望她。

  她的骨架比契丹女人還來得纖細,皮膚比她們還光滑,這樣的女人不適合在灶下工作,倒適合篆養在男人的羽翼下。

  豢養!

  這個主意不錯,他喜歡。

  他喜歡這個倔強的小東西被他豢養的感覺。他知道剛開始的時候,她定會反抗,但日子長得很,他有的是時間跟這個小東西耗,而現在──他要她成為他的人。

  聶四貞覺得又羞又怒。

  他怎麼可以用這種生不如死的方式來污辱她!

  而更令她羞慚的是──她的心在狂跳,血液也為他的行為在奔騰。

  聶四貞,你好丟臉;這個人是個韃子,是你的宿敵,兩你竟然讓他挑起你的情欲!

  「沒有用的,你知道嗎?向來我要的東西,沒一樣能逃得開的。」他的氣息吹進她的耳裡,低沉的嗓音有魅惑人心的磁力。

  聶四貞拒絕被誘惑,她徑是點頭,慌亂地開口。「我知道小四兒早晚是大人您的人,但是求求大人您先放開小四兒,讓小四兒好好的服侍大人您。」

  兀烈納壓根兒就不信她的屈服是真的。

  這個小女人有太多的驕傲,她不會允許有人玷污她的清白。

  聶四貞知道他對她仍舊無法輕易地相信,她的口氣轉為請求,極為小女人地開口。「兀大人,奴才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縱使是想要逃,也逃不開兀大人的手掌心呐!」那口吻幽淒淒的。

  是她那悽楚無助的口吻軟化了他的心。

  是呀,即使她再怎麼驕傲,也不過是個弱女子,在這營區內,她縱使逃得開他的穹廬,但逃出了他的穹廬那又如何呢?難道他滿營的戰士會制止不了她一個嬌弱的女子嗎?兀烈納信了她,沒任何戒心地伸手將她的穴道解開。

  聶四貞等她的穴道一解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推翻兀烈納的身子,伸手拉上自己的綿褲,一個回身,奪走了他放在案上的匕首。

  一個丟擲,那匕首直直地往兀烈納的腦門射去。

  一切來得太突然,讓兀烈納措手不及;他還想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之際,一記寒光便直直地沖著他來!

  他本能地一個閃身,躲開了那致命的一擊;再回首時,佳人芳蹤已消逝得無影無蹤。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兀烈納嗤笑一聲。

  看來他是低估了那奴才。

  「來人啊!」

  「在。」穹廬外約五名守衛應聲而入。

  「下令搜查整個營區,將所有的女人全召集起來,不許放過任何一個,老的、少的、生病的,都得出現;還有傳令下去,各個哨口加強人手,從此刻起,不許一個人外出,就連天上飛的,地下爬的都不許放行。」

  「是。」

  五名守衛領命而去,獨留下兀烈納一個人怒氣勃勃。

  該死的小四兒!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在他身旁逃開,他要她為她這次的行為付出相當的代價。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全營區裡竟找不到小四兒的行蹤,她像空氣似的,消失在這個世上。

  他不信那個女奴會有飛天道地的能耐,能在重重的崗哨中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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