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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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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從恩人大老爺那裡逃來,急慌慌的想跟言子虛訴苦,卻忘了自己的衣衫已被恩人大老爺脫了大半,全身上下只剩一件抹胸與褻褲。 「啊!」 紅葉嚇得驚聲尖叫,連忙反過身子,不敢與言子虛面對面。「我……我去拿袍子。」紅葉跑去左邊的櫃子那裡要隨便找一件袍子罩上。 「不!別去那裡!」言子虛開口叫停,因為那裡藏著他剛褪下來的夜行衣。 但——來不及了,紅葉拉開擔子的門,看到那一聾黑衣,黑衣上頭還開了一道刀口子,上頭還沾著血。 爺他——為什麼會有夜行衣?! 紅葉將那套行頭拿出來,轉身望著言子虛。 她迎眼對上言子虛的雙眸——那是她所熟悉的兩潭溫泉水。 不!她不信。 紅葉走上前,將夜行衣裡的黑色面罩往言子虛的頭上一罩,只許剩下那一對溫柔的目光。 就是他! 他才是恩人大老爺,他才是莫提! 紅葉的雙手在顫抖,眼眶之中的水光流動。 「紅葉——」他輕輕喚她。 哇的一聲,紅葉便放聲大哭起來。「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恩人大老爺,你就是莫提?」 紅葉撲進了他的懷裡哭。 這是言子虛的傷口第二次遭受到重創,而且,這一次他們肌膚相親,中間只隔著薄薄的一件抹胸。 天哪!這是在考驗他的耐力嗎? 言子虛感到無語問蒼天哪! 「紅葉。」他叫她。 「幹嘛?」她還沒哭夠,別叫她。 紅葉擤擤鼻水,還是覺得自己很難過。 她那麼難過,言子虛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跟紅葉提醒他倆的處境? 他與她孤男寡女同虛一室已是了不得的事,更何況兩人中間只隔著一件單薄的貼身衣物,這——她知不知道他倆到了這般田地,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了。 還有——她可不可以別哭了?她的淚水滲進他的傷口裡,很痛耶! 可惡! 那個該死的惡人,竟敢欺騙她的感情。 「單季元!單季元!」 紅葉跑去單季元的睡房找他,在他的門外很用力、很用力地敲門。 單季元打開房門,以怪異的目光看著紅葉。 紅葉看他門開了,不請自入,人剌剌的坐在內室,伸手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來幹嘛的?單季元不禁皺著眉。 紅葉喝了口水,才站起來,又氣呼呼的問單李元道:「你知不知道那個莫提是假的?可惡!他竟然是假的!害我這幾天把他伺候得像個老太爺似的,我待我爹都沒那麼殷勤過,可——可他竟然是個假的!」 紅葉氣呼呼的一直重複著她的不滿。 單季元才覺得冤枉呢! 她被欺騙感情是她家的事,她幹嘛來找他訴苦啊? 更何況,如果她覺得有委屈,那——那也該去找言子虛談啊!為什麼要來找「單季元!」紅葉突然叫他。 「幹嘛?」單季元立刻全神戒備,進入防備狀態,今天他的眼皮直跳,他就知道一定會有衰事降臨。 「我們去找那個假恩人算賬。」紅葉拉著單季元的手就要往外走。 單季元看著她,又看看自己被她揣著的手,突然間,心中有股欲哭無淚的感覺竄進他脆弱的心靈。 他是招誰惹誰了啊?「我為什麼要跟你去找那個假恩人算賬?」何時他與她是站在同一陣線的人,他怎麼不知道? 紅葉突然停下腳步,轉臉問單季元。「我問你,在爺的身邊,誰是他最重要的得力助手?」 「當然是我。」他粉得意的說。 「我想也是。」紅葉點點頭。「那你覺得現在爺除了你之外,最關心誰?」 「當然是你。」單季元回答得有點勉強。 「那我們兩個算不算是爺的心腹?」紅葉再問。 「算是吧!」雖然單季元很不願意自己跟紅葉的名字扯在一塊,但——可惡!這卻是不爭的事實。 「那,既然我倆同是爺的心腹,那我們就該摒除成見,別老是一見面就看彼此不順眼,爺若是見我們常常鬥嘴,他會難過的。 「所以,為了爺好,我倆應該多多相處,試著找出對方的優點。」紅葉說出她心中的想法。 所以從今以後,他倆就是同一陣線的人了,是不是這樣?單季元有點害怕去猜測紅葉的言下之意。 哦!不要,他才不要與她齊名並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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