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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算了,這事就不要再提了。」反正,他原本也為自己無法一分為二而苦惱,現在有人出來冒充他的另一個身分,這也算是解決了他的麻煩。

  「就由著他去吧!」言子虛說。

  「可是,主子不怕紅葉姑娘受騙吃虧嗎?」

  「她已經是十七、八歲的姑娘,不再是個小孩兒了,她該明自這世間有很多事不只要用眼睛看,還要用心瞧。她如果真的有用心去瞧,早晚會發現那人根本就不是她的什麼救命恩人。」

  言子虛想過了,他的確可以護著紅葉一輩子,但他沒有辦法替紅葉過生活,她若要活得堅強,就必須親自去體驗人生。

  他不想幫她過濾生命,他能做的只有在她遇到挫折時,給予適當的援助。

  他——會等地成長的。

  「別說這個了,你手邊的事進行到哪兒?」

  「據屬下幾次探查的結果,縣衙裡的確有以無辜之人頂替死囚的情事發生,主子,這海棠縣的縣太爺是國舅爺的門生,若這事與國舅爺有關,那麼,這事就會變得十分棘手、不好辦。」

  因為,這次的差事是太子監國所派下的,而太子與國舅爺又是舅甥關係,這——辦對辦錯很難拿捏。

  「我知道這事的難辦,但卻不在於太子與國舅的關係,而是——季元,你想想看,為什麼小小的一個海棠縣會對皇上的行蹤了如指掌?」

  這才是言子虛一直猜不透的。「除非是——」

  「主子懷疑大內之中有內奸!」單季元猜測道。

  「我怕的就是這個情況。」

  「如果事情真如主子所料,皇上的一舉一動豈不是都在他人的掌握之中?」

  這樣還得了!

  「嗯!」也唯有如此,所以這麼些年來,一個小小的海棠縣才能如此膽大妄為地貪贓枉法,而無事至今。

  「今晚,咱們再探縣衙。」他要儘早結束此案,速速回報朝廷。

  「恩人,這是咱們店裡今兒個的盈收,你點點看。」

  紅葉將今兒個茶鋪裡所賺的銀子全都捧到假莫提的眼前。

  王橫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全攤在他面前,心裡頓時起了邪念。

  他知道紅葉對他好,為了他不惜跟她親近的人鬧翻,他想過了,聽從馬老爺的指示,得到的賞金再怎麼多,也多不過一間現成的鋪子跟紅葉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

  他不想一輩子當個乞丐,他也想當茶鋪現成的老闆。

  ——或許,他就當一輩子的假莫提也是不錯的主意。

  王橫在紙上寫著。

  「紅葉,你願不願意當我的妻子?」紅葉看著紙上的字跡,心口一陣混亂。

  她跟恩人大老爺|不!她沒有想過不!嚴格說來,應該是她曾經這麼想過。

  她曾像個懷春少女那般,對恩人大老爺懷有傾慕之心,一來是因為他的眼,二來是為了他曾救過她的清白。

  那一日,他從馬老爺的手中救下她時,曾坐懷不亂地避開她衣不蔽體的身子,從那個時候起,她就認定他是個正人君子。

  後來,她有幸再與恩人相見,她對他的好感便與日俱增——她不否認當恩人提出開鋪子的提議時,她心中曾悄悄的幻想過她與恩人就這麼結伴過日子,度過一生。

  但——這會兒當她的恩人大老爺提起了成親之事,她卻莫名的想到了言子虛!

  「不:我不能……」紅葉猛搖頭,為了一個連她都不懂的理由。

  「為什麼?難道你不喜歡我嗎?」王橫對自己的長相還有幾分自信,今兒個要不是他長得還算體面,馬老爺也不會花錢請他來誘拐紅葉的感情了。

  王橫往紅葉的面前一站。

  紅葉看著恩人好看的肩鼻眼,說心中沒有任何情愫,那是騙人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要她答應恩人的婚事,卻是萬般地難。

  「紅葉。」王橫忘了要佯裝成啞子的事,看著紅葉明媚的臉蛋,他忘情地托起她的下頷,低頭吻住紅葉的唇。

  紅葉發顫的唇迎上恩人溫濕的舌。

  王橫的手悄悄地在紅葉的身上遊移,他解開了她的布衣——衣裳滑落,紅葉大片的肌膚展露於昏暗的燈光之下,那是一片欺霜賽雲的白皙,王橫啃咬著紅葉不曾示人的香肩,單手往後一挪,要解開抹胸的系帶——「不!不要。」紅葉的腦中不曾遺忘過言子虛。

  她不能自欺欺人,她明明不愛恩人大老爺的——紅葉伸手亟欲推開恩人的身子,王橫卻不讓她逃走。

  到口的天鵝肉,他是怎麼也不可能讓它就這麼飛了的。

  今夜,他就要占去紅葉的身子,讓她成為他王橫的人。

  王橫將紅葉逼到牆角,狂亂的吻住她的嘴,雙手笨拙地探索紅葉的曲線。

  「不要,不要這樣……」

  紅葉不敢相信她那麼相信的恩人竟會對地做出這樣的事來!

  他明明知道她曾經歷過什麼,他明明知道她在害怕什麼,可是,為什麼恩人也像馬老爺那樣,想用強硬的方式占去她的清白之身!

  「不!」

  紅葉又哭又叫,卻不能撼動王橫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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