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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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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怎麼說,總之我不會讓你走。」他強硬地聲明。 她氣壞了,嬌軀陣陣顫慄。「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一直全心全意地相信你,相信你絕不是大家口中那個壞男人,我跟每個人說你是善良的,可是你……你竟然安排那種騙局冤枉小刀、威脅岳小姐,現在又想把我關在這裡……你是不是瘋了?夏見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醒一醒!」 「我很清醒。」他面無表情。「如果你很介意我對沈意飛跟嶽清荷做的事,我跟你道歉,我也願意跟他們兩個道歉。」 「你道歉又有什麼用?大錯都已經鑄成了。」 「你說得對,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不過我不會後悔。」 「你說什麼?」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不後悔。」他直視她,眼神深沉,藏著些許她看不懂的悒鬱。「你罵我卑鄙也好,說我不擇手段也行,這些年我一直都這麼走過來的,這世上有很多事情,本來就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美好。」 恩希聽了,怔怔地流淚。「我知道這世界並不是那麼美好,我也知道有醜陋肮髒的一面,可是我沒想到你對我也會用手段……你害我冤枉小刀,你知道我那天在電話裡跟他說了多麼無情的話嗎?我要他走,說我對他很失望,再也不想見到他,在我最寂寞無助的時候,是他鼓勵我支持我,可是我卻對他說那種話……」 她哽咽,愈想愈傷心,忽地展臂推開擋在門前的高大身軀。「你走開,我要去見小刀,我一定要跟他見一面,我要見他……」 她啜啜啜泣,哭喊著要去見另一個男人,夏見風只覺得胸口頓時緊縮,空氣都被抽光了,不能呼吸。 「我不准你見他!」他厲聲警告。「我不准你再離開我一步。」 「我要見他,你走開……」 「我說不準!」 他囚禁了她! 連他自己也料想不到自己會採取那麼激烈的手段,但當她說要走的時候,當她哭喊著說要去見舊情人一面的時候,他慌了、亂了,很怕她就此一去不回頭,他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她,於是毅然擋住她,甚至關住她。 他將她反鎖在客房內,隔天便請李管家調來一個女傭服侍她,他告訴她,那個女傭家裡貧窮,父母都生病,如果她逃了,他便開除那個女傭,而且絕對會讓那個女孩找不到其他工作。 「我說得出,就做得到。」他對她撂下冰冷的威脅。 而她當時回看他的眼神,令他心寒到底。 那眼神,除了傷心,反抗,更有有鄙夷,雖然他也明白自己這種威脅一說出口,從此在她心目中便成了卑劣小人,但他還是說了。 他的心很痛。 他曾對她許下諾言,為了她,他會努力變成一個好男人,如她記憶中那般溫純美好,可他不但沒做到,還變本加厲地使壞。 他傷透了她,自己的心也因而更痛…… 「可是我一定得這麼做,恩希,你懂嗎?」夏見風喃喃自語,手上握著一個絨布珠寶盒。 這裡頭有一組對戒,是他特別訂做的,原本打算正式對她求婚,哪知就那麼巧,那天她便昏厥入院。 到現在他仍未送出這枚定情戒環,沒有機會,也提不起勇氣。 因為最近的她,對他好冷,冷到他臉上的表情都忍不住僵化…… 「少爺,晚餐準備好了。」女傭來敲他房門。 他將珠寶盒收進抽屜,走出臥房。「恩希呢?」 「小姐今天一天都孕吐得很厲害,她說她吃不下。」 「那怎麼行?」夏見風蹙眉,來到恩希房門前傾聽動靜,房內好安靜,安靜得令他心慌,連忙敲門。「恩希,我進來了。」 他推開房門,室內光線幽暗,她只開了一盞床頭小燈,坐在床畔沉思。 他走向她,低聲問:「聽說你今天都沒吃東西,很不舒服嗎?」 她動也不動,不回答,仿佛沒聽見他說話。 「恩希,要不要試試看吃點蘇打餅乾?我上網查,有些媽媽說這樣對防止孕吐還滿有效的,或者吃點酸梅?」 她依然不吭聲,垂落眼睫。 漠視他漠視得很徹底啊! 夏見風苦笑。「不然先吃餅乾看看好了。」他揚聲吩咐女傭撤了晚餐料理,只要蘇打餅和酸梅湯。「走吧,出來吃點東西,人家辛苦準備的。」 他不提自己,只說女傭辛勞,果然恩希遲疑了一下,隨他起身。 他牽她的手,她沒抗拒,跟他來到餐桌前坐下。 恩希試著喝一口酸梅湯,不覺得反胃,又咬了一小塊蘇打,慢慢咽下。 他鬆口氣,微微一笑。「看起來你的胃不排斥這兩樣東西,太好了。」 她瞥他一眼,見他跟自己一樣只吃蘇打餅和酸梅湯,秀眉一顰。「你怎麼不吃飯?不是有煮嗎?」 「我也吃不下,吃這個就好。」他笑著咬餅乾。 她咬咬唇,不想過問,還是忍不住開口。「這樣不行,你要多吃點,不然沒體力工作。」 她關心他! 夏見風聞言狂喜,她終究對他有幾分關懷,他感動得嗓音微啞。「我們是寶寶的爸爸媽媽,當然應該同甘共苦,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他一凜,沒好氣地瞪他。「我吐你也吐嗎?」 他愣了愣。「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代替你孕吐。」 這話說得太溫柔,太深情,恩希窒悶,胸臆翻騰複雜情緒,她驀地站起身。 「你去哪兒?」他急忙拉住她。 她神情冷漠。「我吃飽了,先回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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