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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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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小姐,請你冷靜點的我說……」 「你出去!」 「羅小姐……」 「出去!」 恩希全身激顫,幾乎失去理智,她從未如此憤怒過,不為自己,是為自己最珍愛的男人,她不允許任何人抹黑他! 嶽清荷看她這般激動,一時也懷疑自己做錯了,她下定決心揭穿醜陋的真相,會不會反而造成更大的傷害? 但為了意飛,她非這麼做不可啊! 「羅小姐,我知道我現在這麼說,你可能會覺得我矯情,但我是……不希望你被人騙了,而且你跟意飛,你們很適合,或許你們可以破鏡重圓。」她閉了閉眸,盡力排遣胸臆的愁緒,然後打開皮包,取出一支錄音筆。「這裡頭有我夏先生談話錄音,你聽聽看。」 她按下播放鍵,清晰的聲音流泄,恩希悚然震住,聽出那低沉冷冽的男聲,確實屬於自己的戀人—— 你不是想重新得到他的愛嗎?他已經忘了你了!而且正準備跟另一個女人結婚,如果不是用這種方式,你認為自己還有希望回到他身邊嗎?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真相。跟我合作吧!我們各取所需,這件事就當是永遠不能說的秘密。 恩希聽著錄音,淚水無聲地奔流,心房凍結,宛若一片毫無生氣的雪原。 「這不可能,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她悽楚地呢喃,這一刻,好希望自己聾了,就不必聽見這些殘酷的言語。 她深愛又仰慕的男人,竟然導演了這樣一齣戲,不只陷害小刀,還威脅另一個無辜的女人! 巨大的悲痛排山倒海襲來,她在浪濤裡掙扎著、殘喘著,終於,再也抵擋不住,身子搖晃地往後倒—— 她暈過去了。 當恩希醒來的時候,最初映入眼簾的,是夏見風滿是焦慮與關懷的臉龐,見她醒了,他才松了一口氣。 「你醒了,感覺怎樣?有哪裡不舒服嗎?」他柔聲問。 「我在哪兒?」 「在醫院,要不要喝杯水?」 她不說話,只是怔傻地看著他,眼眶逐漸泛紅。 他倒水回來,瞥見她淚顏楚楚,臉色跟著發白,顫著手,將水杯遞給她。 她不喝,半坐起身,直視他。 他咬牙別過臉。「是嶽清荷送你來醫院的,她都……跟你說了嗎?」 「是,她都跟我說了。」她嗓音發顫。「她還把你們那天的談話都錄音起來,我聽過了,那是你的聲音沒錯。」 意思是證據確鑿,他別想再狡辯嗎? 夏見風苦澀地抿唇,從嶽清荷打電話他來醫院,他便知道情況不妙。 「你怎麼能做出那種事?」恩希質問,語氣透著強烈的失望。 他聽出來了,胸口一擰,驀地握住她的手。「恩希,你聽我說,我會那樣做是不得已的,我只是想……」 「你想拆散我跟小刀,好讓我跟你在一起,對嗎?」她一語道破他的用心。 他窒住,半晌,慚愧地點頭。 她冷淡地掙脫他的手。「原來小刀並沒有背叛我,是你佈局欺騙我,我也真夠傻,居然就這樣上了你的當。」 他一凜。「恩希,你聽我說……」 「你還想說什麼?說你這樣做是因為愛我嗎?因為你想要我,就使出這種卑鄙手段,陷害小刀,讓我氣他、趕走他,你還威脅岳小姐不准跟我坦白真相,你明知道她最痛的就是她愛的男人恨她,卻還拿這點去威脅她,你怎麼……怎麼可以那麼壞?」話說到這兒,她情緒再度震盪,眼眸酸酸地蘊淚。 那剔透的眼淚,落在夏見風心上,他胸口痛著,滿腔言語想說,卻不知如何吐出口。 天大的秘密也有戳破的一天,他知道,但事到臨頭,他才恍然大悟自己做的心理準備永遠不夠,他無法面對她凜然的責備。 恩希長長地瞪他一眼,接著下床。 「你要去哪兒?」他驚慌。 「回家。」她背脊挺直。「我要好好想一想,我們暫時別見面。」 這意思是她考慮跟他分手嗎?她要離開他? 強烈的驚懼捉住夏見風,他驀地伸手扣住她手腕。「我不准你走!」 她聞言,回頭氣惱地瞪他。「你憑什麼不准?」 「憑你肚子裡有我的孩子!憑我是孩子的爸爸!」他不顧一切地嘶吼,不管急診室內還躺著其他病人。 恩希駭然震住。 她懷孕了。 當她昏倒送醫時,醫生替她做過檢查,發現她已經有了三周的身孕。 恩希不知自己該怎麼面對這接踵而來的一切,她震驚不安、倉皇無助,直到夏見風將她帶回自己的住處時,她仍處在失神的狀態。 他將她安頓在客房,為她換過嶄新的床單枕套,準備盥洗用具,又沖了一杯熱熱的牛奶,服侍得她無微不至。 「醫生說懷孕初期要特別注意,你暫時把咖啡店關了,先住在我這裡安胎吧。我會請李管家派個女傭過來照顧你,還是你想要她親自來陪你?」 「你說什麼?」恩希乍然回神。「你要我住在這裡?」 夏見風點頭。「你在我這邊有人照料,我也比較放心。」 「我不住這裡!」她氣憤宣稱。「我要回家。」 夏見風擋在臥房門前。「我說過了,恩希,我不會讓你走。」 「你這是……軟禁我的意思嗎?」她不敢相信。「你不可以把我關在這裡。」 他眸光一黯,語氣卻堅定。「我可以,我也會這麼做。」 她憤然瞠視他。「你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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