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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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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不悅地皺眉。「不是告訴過你,一定要好好吃飯嗎?」 她靜靜凝望他。「我在等你。」 「什麼?」他一時沒領會。 「你沒說晚上不回來,所以我等你一起吃。」她解釋。 他怔住,看著她認真嚴肅的容顏,心跳頓時亂了幾拍。 他以為她只顧著畫畫,對自己在不在家根本漠不關心,但其實不是的,她的確在意,否則也不會餓著肚子等他回來。 「你不要以為我是關心你或怎樣。」她仿佛看透他思緒,冷著臉補充。「我只是在盡一個情婦的義務。」 「情婦的義務?」 「一個情婦,應該等她的男人回來一起吃飯。」 「誰說情婦有這種義務了?」紀天睿又心疼又好笑,她的小腦袋都在想些什麼啊?「再說,就算你要等我好了,也不必等到這麼晚,你肚子不餓嗎?」 「我只是太專心畫畫,沒發現已經這麼晚了。」她倔強地辯駁。 而他看著她刻意表明不在乎的神情,不知怎地,心弦一扯。 若是她真的在跟他玩遊戲,那這玩法就太高招了,先是讓他以為她對自己漠不在意,卻又在細微之處流露對他的依戀。 幸好她不是存心玩手段,否則怕是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住她的誘惑吧? 紀天睿笑了,胸口波動著連他自己也未察覺的溫柔。「不好意思,今天我跟幾個死黨聚餐,忘了跟你說一聲。」事實上他是故意下說的,想試探她的反應,而她的反應,令他很滿意。「以後我如果晚回來,會先打電話告訴你的。」 「你不用告訴我。」孫巧薇不知他的詭計,嘲諷地輕哼。「反正我只是情婦,沒資格過問你的行蹤。」 「我怎麼覺得這話聽起來很酸?」他半開玩笑。 她一窒,用力瞪他。 他笑了,將她拉進懷裡,坐在自己大腿上。「來,我先幫你把臉上的油彩擦乾淨,你再去吃飯吧。」 「我可以自己擦。」她彆扭地轉過頭,掙扎著要起身,還不習慣與他太親密。 「別動。」他用力將她拉回來,穩穩掃住,像哄小孩似地哄她。「乖,聽話,讓我幫你擦。」 孫巧薇臉紅心跳,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照理說,她既然身為這男人的情婦,接受了人家的包養,就該溫順依從,滿足他所有需求才是,但他太壞了,總是用這種溫情的手段對付她,她寧可他粗魯直接地拉自己上床,也勝過與他玩她不擅長的兩性遊戲。 他曾說過,一個情婦就該在床上滿足一個男人,但直到今日,他還不曾真正佔有她,只有不斷的挑逗與曖昧。 他真的太惡劣了,這種溫柔的惡劣反而最令人六神無主…… 「你幹麼皺眉頭?」紀天睿打濕毛巾,替她抹去臉頰的油彩,一面柔聲問。 因為他太壞了。她鬱悶地嘟嘴。 「現在又嘟嘴了。」他含笑望她,眼眸像兩泓深潭,引人人勝。「該不會在生我的氣吧?」 是啊,她是氣他,氣他對自己太好,又太壞。 「不要再嘟嘴了,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一個男人很想……」他低下頭,吮吻她的唇,直接以行動表示。 她輕微地顫慄,卻沒有躲開,雖然至今兩人還不曾上床,但已經交換過無數個吻。她喜歡他的吻,總是那麼溫存,那麼綿密,跟定傑的猴急粗率完全不同,他從容不迫,好整以暇,宛如有幾百年的時光可供他恣意與她糾纏。 她喜歡他的吻,每一回與他親吻,臉頰都會瞬間染成一朵最美麗的芙蓉花,眼眸會氤氳如水。 「你這樣子,很漂亮。」他慢慢地停住吻,拇指緩緩撫過她紅透的頰,星眸圈鎖她迷離的眼。 她一動也不動,整個人放鬆地軟靠在他懷裡。 他繼續替她擦油彩,一面擦,一面輕薄她,直到她歎息地閉上眼,仍不肯罷休。 「好了。」過了好片刻,他總算擦乾淨她的臉。「你肚子很餓了吧?去吃飯。」 她一點也不餓。孫巧薇睜開眼,迷蒙地望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來很媚,很誘人。 「不要這樣看我。」紀天睿嗓音沙啞,暗暗深呼吸。 「你這樣會讓一個男人……」 「怎樣?」她迷茫地問。 「想吃了你。」他坦率地低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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