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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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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你在擔心她,對不對?既然這樣,幹麼不直接打電話問她回不回來?」 「若悠答應過我,會早點回來。」 「早點回來是多早?過了午夜還算早嗎?」 是不早了。江豐睿下意識地瞥望手錶,雖然他的確有點擔心若悠,但似乎也習慣了她經常性的徹夜不歸。 「我不想害若悠掃興。」他澀澀低語。「今天是她一個好朋友生日,他們一定是玩得太開心了,她才會忘了回家時間。」 「你啊,就是太縱容她了,她才會不把跟你的約定放在心上。」關妮薇吐槽。「就算她是你最重要的人,是唯一的親人好了,你有必要這麼寵她嗎?」 「你——」江豐睿懊惱。「我怎麼管教若悠,不幹你的事!」 「你稱那個叫』管教『嗎?你根本是放縱她。」關妮薇跟他杠上。沒錯,這的確不幹她的事,但她就是看不慣。 看不慣他全心疼愛丁若悠,對方卻輕率地視若無睹。 簡而言之,她為他抱不平,她覺得他值得更好的對待,丁若悠應該好好回報他,至少偶爾回家陪他吃頓晚飯。 她住進來將近十天了,丁若悠幾乎夜夜在外狂歡,好像不曾想過自己該多陪陪這個寂寞的哥哥。 雖然他總是裝一副酷樣,但她感覺得到,他害怕寂寞,很希望身邊有人相伴。 「你啊——」 「別再說了!」他喝止她,嗓音異常沙啞。 關妮薇凝視他陰鬱而緊繃的側面,看得出來他並不喜歡有人指責自己最寵愛的妹妹。 在他心裡,丁若悠就是一切吧?她的撒嬌就是聖旨,她的笑容就是他賴以維生的氧氣。 是否就是因為她對他而言太重要了,他怕她一氣之下離開自己,所以才不敢也捨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 還說她笨呢,他自己才是好笨好笨…… 一念及此,關妮薇心弦拉緊,心房滿滿地脹著某種自己也無法厘清的情感,她癡癡地望著江豐睿,禁不住傾過身,在他臉頰上輕輕啾一口。 他怔住,有半晌,只是僵在原地,然後才震驚地轉向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親你啊。」她盈盈地笑。 「你……瘋啦?」他斥責。 「哪有?」她蹙眉,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 她想安慰他,所以親親他,這有哪裡不對嗎? 但他顯然感覺非常不對,駭然瞪她,像瞪著某種怪物。 「幹麼這樣看我啊?」她不覺感到委屈。「我有這麼奇怪嗎?」 「你……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是不能這樣隨便親吻一個男人的?」他氣急敗壞。「這代表什麼意義,你懂不懂?」 「怎麼會不懂?我喜歡你啊!」她坦然表白。 他再次僵住,眸光與她相接,纏住了,分不開。 「你根本不懂……喜歡是什麼意思。」好半天,他才勉強找回說話的聲音。 「我才沒你想的那麼笨呢。」她扁嘴。「喜歡就是喜歡啊,難道我不能喜歡你嗎?」 不是不能,而是…… 江豐睿思緒混亂,瞪著關妮薇絕美出塵的容顏,片刻失神。她的唇,像顆對切的紅櫻桃,水潤而誘人,而那麼可口的一張嘴,對他說喜歡。 她喜歡他…… 「你討厭我嗎?」她靠近他,距離近得他能感覺到她呼吸的馨息。 「你……別傻了。」 「不喜歡我嗎?」她執意追問,又逼近他一分。 別再接近他了,他是男人,不是聖人,抗拒不了這翻天覆地的誘惑。 「喂,江豐睿——」 他猛然攫住她無辜的朱唇,右手按壓著她後頸,迫她全然臣服於他霸氣的吻。 這就是死亡之吻的滋味嗎?寧願死,明知不該,也想奪取她的唇,佔有她的全部。 「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尖銳的斥喊,澆滅了兩人的情×。 「若悠!」 江豐睿倉皇跳起身,望著忽然回到家的「妹妹」,見她表情驚駭,充滿不屑,既尷尬又狼狽。 「你要我早點回來,就是要讓我看到這個嗎?」丁若悠嘶聲指控,眼神迸出恨意。 「若悠,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你們倆都倒在地上了!」丁若悠尖聲打斷他,望向站在他身後的關妮薇,見她上衣前襟微敞,風情萬種,又妒又怒。「你還說這女人只是你的保鏢,說你們之間清清白白,結果……好噁心!睿哥哥,你真令我噁心!」 他令她……噁心? 江豐睿震撼,從小到大,若悠不曾用這種口氣跟他說過話,就算偶爾跟他吵架,她也是撒嬌居多,從不曾如此嚴厲地批判他。 「虧我一直那麼尊敬你,那麼……喜歡你,結果你跟其他男人根本沒什麼不一樣,一樣都是見到美女就精蟲沖腦了……」丁若悠哽咽,淚眼盈盈。 若悠哭了?他竟讓她……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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