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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她咬緊牙關,玉腿緊繃地伸展,腳趾卻難受地蜷曲。他究竟要玩弄她到什麼時候?

  他拽回她的手,壓在她頭頂。

  不要亂動。他眯起眼,無聲地警告。

  她雙手被他制住,動彈不得,腿也被他用強壯的身軀壓著,唯一能動的,只有水潤欲滴的紅唇。

  她用力咬他嘴角。

  他驀地低咒一聲,嘴角狼狽地破了個小口,微微滲出鮮血。

  她勝利地望著他。

  「真是個野蠻的女人。」他低喃。

  你才野蠻呢!她以唇語反駁。

  他迷漾地瞪著那兩辦開開合合的紅唇,像最新鮮的小紅莓,誘惑他品嘗的紅唇。

  趁他失神之際,她忽地推開他,逃離他的鉗制,跳下沙發。

  她離他遠遠的,雙手抓住一盞立燈的燈柱,朝他送來一抹勾魂的媚笑。

  他揚眉,坐在沙發上,等著看她玩什麼花樣。

  他沒想到,她竟然開始跳起鋼管舞。

  他倒抽一口氣,喉嚨發幹,心跳如駿馬踢踏奔騰。

  而這樣的挑逗,還只是前菜。她鬆開燈柱,臀浪輕搖,水蛇般的藕臂在空中扭動,緩緩地卸下上半身的毛衣。

  接著,藕臂一甩,毛衣拋落他懷裡。

  他拾起毛衣,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該死!她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的?是哪個男人讓她學會的?除了他,還有別人看過她這樣跳舞嗎?

  他緊繃著全身肌肉,胸口,一把火在燒。

  她繼續扭腰擺臀,盈盈朝他走來,玉手伸出,邀請他與她共舞,他站起來,只是把手搭上她赤裸的纖腰。

  他用力將她壓向自己,強迫她一同領受他的痛苦。

  「你這魔女,我早該料到,你不會讓我一直占上風。」他恨恨地在她耳畔低語。

  她顫顫一笑。

  他以為她不痛苦嗎?以為在與他如此緊密相貼時,她不會讓欲火燒得無所適從嗎?

  「告訴我,我是唯一看你跳脫衣舞的男人。」他吃醋地命令。

  她胸口一融,柔聲應承。「放心吧,你是唯一一個。」

  他滿意地點頭,沒注意到她的手正悄悄滑下,偷偷解開他牛仔褲的鈕扣,拉下拉鍊……

  他驀地低喘。

  「黎暉。」她握住那情欲的野獸,溫柔地安撫著,溫熱的舌尖輕舔他耳垂。「你還不肯……原諒我嗎?」

  「傻瓜。」他嗓音極度乾澀。「我早就……不怪你了。」

  「真的?」她揚起楚楚雙眸。

  「如果我還怪你,怎麼會向你求婚呢?」他柔柔地吻她長長的睫毛。

  她一陣輕顫,淚水靜靜地在眼底蕩漾,唇花卻甜蜜地笑開。「你說剛才那種威脅叫求婚?」她哀怨。

  「你騙了我六年,難道不該受點教訓嗎?」

  「對不起。」

  「不要再說對不起了。你知道嗎?其實我最氣的,並不是你沒讓我分享茉莉的成長點滴。」

  「那你最氣什麼?」她恐慌地問。

  「我氣你,在你最難受的時候,不讓我陪著。」他捧起她的臉,點點輕吻,都是憐情蜜意。「一想到當你在產房哀嚎的時候,我卻遠在非洲,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心疼。」

  原來他最大的怒氣,來自對她最深的不舍嗎?

  原來,是她誤會了他,他不是恨她,是愛她到下可自拔。

  黎暉,黎暉!她最愛的男人!

  她啜泣著抗議。「人家……才沒哀嚎呢,我可是很淑女的,就算生產的時候,也……很有形象。」

  「是,你最有形象了。」他輕笑,語帶諧譴。

  她不依地白他一眼。「你很討厭耶。」

  「我討厭?真的假的?」他咬齧她敏感的鎖骨。「我怎麼覺得你挺歡迎我的?」

  「你很……低級耶。」她喘息,頓時羞窘不堪。「你到底……要不要做啦?」

  「剛剛不是有人說,茉莉在隔壁房間,不好意思嗎?」

  「你很煩耶。」她槌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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