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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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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樣說?」劍眉一擰。她的反應與他想像的大不相同。「你不相信我?」 「我……我才不需要你負責!」她激烈地抗議,好似他的承諾給她帶來多大的侮辱。「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昨天晚上是你情我願,誰也不必對誰負責。」 「哦?是嗎?」他哼道,重重坐上沙發。 她驚跳一下,忙挪動身子,與他保持距離。 他靠近,她移開,來回數次,他終於怒了,咆哮出聲:「梁初蕾!你現在是在躲瘟疫嗎?我有那麼可怕嗎?!」 她沉默不語。 「你說話啊!」他轉過她秀顏,強迫她直視他。「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她白著臉,眸底閃過掙扎。「我只是不希望你被迫答應我媽什麼,我從沒妄想過要和你交往什麼的,我只是……只是……」別過頭,她倔強又哀傷地咬著下唇。「昨天晚上是我自願的。」 「我知道。」他放軟了口氣,她微微顫動著、楚楚可憐的眼睫令他一陣心疼。「我也不是被迫答應你媽什麼,我是認真的。」 「你認真的?」她揚眸,惘然望他。 「嗯。」他點頭,包握住她的小手。 昨夜,當她來到他房裡,用那雙清澄的眼,那麼溫柔又那麼深情地瞅著他時,他就決定了。 他,要定了她! 「我想跟你在一起,初蕾。」 她心一牽,眼眸不爭氣地發酸。「那郭小姐呢?你不是跟她在交往嗎?」 「我只是需要盈泰銀行的貸款而已。」他低聲解釋,鎖住她的眼,既專橫又溫柔。「這件事我希望你替我保密,別說出去。其實喜福現在的財務狀況很不好,有好幾筆貸款都快到期了,要是沒法籌到足夠的資金,情況會很不妙。」 「啊。」她怔愣,沒想到表面風光的喜福原來是敗絮其中,腦子一轉,她頓時恍然。「所以你才會跟郭小姐相親?」 「我一點也不喜歡她。」他坦承。「要不是希望跟她爸打好關係,想辦法為喜福爭取到新貸款,我不會跟她約會。」 他不喜歡郭雨真,他想跟她在一起? 初蕾呆了,他的表白太出乎她意料,她實在難以置信。 「你給我一點時間,初蕾。」他試圖說服她。「我答應你,只要爭取到貸款,我馬上跟郭雨真說清楚,一定會跟她斷得乾乾淨淨。」 「……」 「答應我,初蕾!」 她想哭。 奇怪,她明明覺得很高興啊,明明一顆心像長了翅膀,快要飛起來,為什麼反而想哭呢? 「初蕾?」他期盼地望著她,總是自信滿滿的眼底,很快地閃過一絲不確定。 天,她好愛他。 看著一個狂傲的大男人為她露出焦急無助的神態,她的心,甜蜜蜜地融化。 「不許你不答應我!」見她遲遲不回答,他索性抱住她,虛張聲勢地威嚇她。「總之我要定你了,你別想躲開!」 「……我知道了。」嬌柔的嗓音自他懷裡悶悶地傳出。 「你說什麼?」他稍稍鬆開她,低下頭看她。 「我說我知道了。」她甜甜地微笑,水靈靈的眼像會說話似的,滿是柔情蜜意。 他心悸地喘息,俊臉埋下,放肆地咬住那鮮豔欲滴的紅唇。 她情動地呻吟,勾住他頸子,與他吻得難分難解。 兩人誰也沒注意到,門外一雙不懷好意的眼,正閃著銳利的光。 王子再現。 父親去世後,曾經有一段時間陷入低潮,對公司業務不聞不問的年輕董事長總算振作起精神,恢復了剛開始的幹勁。 這天,他翩然來到集團總管理處,一進門,便吸引了所有員工的矚目,眾人都欣喜地望著他神采奕奕的模樣。 他拍拍手,召集大家開會,數十坪的空間霎時被他的活力四射所感染,一掃之前的陰霾。 如果說臺北喜福是人體的頭部,而散佈臺灣的各分店是四肢的話,那這間位於商業辦公大樓的總管理處就是神經中樞,掌控全身。這裡,聚集了喜福最優秀的人才,負責規劃集團的營運策略、業務開發以及行銷活動等等。 「台東那塊地還是無人問津嗎?」 會議一開始,程昱鴻首先便抓住他最關心的議題。 「是有一些人跟我們聯繫,但都只是在打探階段。」負責此專案的組長答道: 「那塊地太大了,原本我們是打算拿來蓋度假村,可是現在景氣不太好,要賣出去真的很難。」 確實不容易。他沉吟,試著想解套。「如果整塊賣不出去,分成幾塊賣如何?」 「分成幾塊?」組長一愣。 「比如說把平地跟山林地分開來賣。」他解釋。「有沒有可能?」 「可是這樣可能會造成只有某一塊地賣出去,其他還是空在那裡,對集團是大損失。」 「現在就已經是個大黑洞了。」程昱鴻撇撇嘴。「與其整塊地空在那邊拖垮我們的財務,不如快刀斬亂麻,能回收多少就是多少。」 「如果這樣,我們可能要再評估看看。」 「那就馬上去評估。」他明快地下令。「下一個議題。」 就這樣,短短兩個半小時,程昱鴻就在會議室裡將集團內所有正在進行的業務或計劃處理完畢,宣佈散會時,眾人都以複雜的眼神看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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