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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不聽話的,他只給他一條路走,就是滾出他的視線之外,而且永遠都別再出現在他的視線內,不然,那個人就倒大楣,得跟全國劍術及槍法第一的他來個對決,因此這麼多年下來,敢挑釁他或不聽他話的人都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而他將這些「豐功偉業」說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聽後,對她蒼白的臉色感到很滿意……

  「所以你這會兒是要拿刷子?拿槍或劍?你只有一次的選擇機會。」

  她怔怔的看著他那帶著促狹眸光的俊顏,搞不清他說的是真?是假?但若是真的?她痙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呐呐的道:「刷……刷子好了。」

  他發出得意的笑聲,將刷子交給她,背過身對著她。

  葉霜拿起刷子,做了深呼吸後,閉上眼睛,拿起刷子用力的在他的背刷了起來。「嗯,很舒服,但你還沒說你要告訴我所謂重要的事。」

  哪有什麼重要的事?還不是想讓他饒了她,不必當掃地婆,但算她視力不良好了,若他剛剛說的全是真的,那他就是殺人無數的殺人魔了,她哪有膽子求饒?再說,刷了背,應該也不必掃地了!

  「葉霜,我在等你說話。」

  「呃……沒有……沒事,沒什麼重要的事。」

  「張開眼睛。」

  「不用了,我這樣刷比較自在。」她繼續給他洗刷刷。

  「我叫你張開眼睛。」

  「呃……是。」她只得張開眼睛,沒想到他不知哪時候已經又轉身正對著自己,而且還坐正了身子,她這一張開,正巧對著他線條分明的下半截胸肌,她不敢往下看,飛快的將目光往上移,回到他臉上。

  「你是不是要告訴我,霍爾要你在我的城堡裡,做什麼不好的事?」

  滿臉羞紅的她愣了愣,再眨眨眼,「沒、沒有,霍爾只是要我好好的聽你的話,而我是在想我可不可以別再做那些下人的事了?我真的做不來,而且,真的很累人,難道、難道不能讓我離開嗎?我可以告訴你,我是被他們強帶上船的,他們逼我學德文,威脅我聽話,可是我真的想回家了,你既然是個公爵,就是皇親國戚,就應該放我走,我應該走的,我不是自願來的,你應該放我自由,然後……然後……」

  她怎麼語無倫次了?再來要說什麼?怎麼她的臉愈來愈燙,也愈來愈熱了?

  他也聽出她的話有些不搭軋,當然也看到她粉臉上的酡紅,他沒有對她的話作任何回答,反而問她,「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從不詢問你的來歷?」

  這句話她聽進去了,她搖搖頭。

  「因為你只是個禮物,這跟一些貴族從一些人口販子買回來的奴隸一樣,不會有貴族去問這個奴隸從何而來?又是怎麼抓來販售一樣,你懂嗎?」

  她皺眉,「可我不是奴隸啊。」

  他笑了起來,「我知道你的用處比奴隸高一級,認真想一想,奴隸若長相不錯,也是可以用來暖床的。」

  「你——」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怎麼他的本性這麼低級?「真虧你還是個什麼人人敬仰的屠龍騎士,我看你根本就是一個是非不分的花花大少!」

  「或許吧,但你知道嗎?當一個花花大少被冠上一個『英雄』的光環後,有多少女人排隊等著上床?」他說得相當自豪,得意萬分,但這個該死的女人卻說了一句讓他當場想掐斷她脖子的話。

  「哼,一個男人得跟那麼多的女人上床,那他跟男妓又有什麼差別?」

  「你!」他一張貴族化的俊臉瞬間變色,他氣炸了,更是頭一次發現女人居然這麼不可愛!

  葉霜也不開心,她不想承認自己又是一股莫名的妒火在作崇,但看到他一副自大狂傲的樣子,她更是怒火中燒。

  管他開不開心,大不了,她真的拿刀跟他比啊,如果一刀斃命,那算痛快了,總比天天留在這兒當下人的好!

  而安東尼歐這些年來過得順遂快樂,喜怒哀樂中,他都幾乎忘了怒與哀的滋味了,而這個「應該」柔順可人的東方女孩居然讓他嘗到了怒火中燒的味道!

  「你可以離開了。」他繃著一張俊顏道。

  她眸中一亮,「我可以走了?!」

  「我是說你可以離開這間浴室,然後回去掃地了。」他咬牙迸射,她想得還真美呢。

  「你……」

  「去!」他怒吼,想想三十二歲的自己有多久沒吼過女人了?十年?二十年?

  她抿抿唇,若不是他那張變臉的陰霾俊臉,她肯定抗議,但現在還是閃人先,看來她這霉運是走不完了,她最好還是自求多福吧!

  半個月後,位於城中心的「霍爾古董店」裡,一名亞特倫堡裡的僕傭威廉到裡面逛了一下,在一個花瓶下塞了一封信後就離開了。

  霍爾拿了信將店面留給林虹照顧,自己到後面的房間將信拆開閱讀後,再走進店面時,神情明顯壓抑著怒火。

  「怎麼了?」林虹皺著柳眉看著他。

  他難以置信的嗤笑一聲,「你不會相信的,葉霜在堡裡一個半月,安東尼歐竟然是將她當成傭人在使喚,一下子要她在廚房幫傭,一下子掃地,一下子被他召去伺候當洗澡的女傭,她整個城堡都走遍了,就是不曾上過安東尼歐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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