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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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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所用的祭法乃是師承外族,並非一般的奇門遁甲,別說販夫走卒了,就連當今的皇上,一旦讓我接近他,要迷惑他易如反掌。」 「天啊,那你篡位當皇帝,豈不太容易了?」小梅高拔音叫道,頓時眉開眼笑。「莽古爾,到時候你可千萬別忘了我,我跟在你身邊好些年了,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 「放心,少不了你的好處,你是我的心腹之一嘛。」他狂浪地哈哈大笑。 「我先在這裡謝謝你了。」她媚笑地貼近他,毫無顧忌地將婀娜的身軀黏在他身上。「來,我替你斟酒。喂,你們這兩個沒姿色的女人滾一邊涼快去,少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莽古爾仰天狂笑,氣勢磅?。「原來你不只是個善妒的女人,還是個善變的女人,你不要你的貝勒爺了嗎?」 「他啊,現在的魅力不及你了。」她現實得很。「吃點菜,你一直空腹喝酒是會醉的。來,張開嘴,我喂你吃。」 她夾了一些菜放進他嘴裡,正拿起絹帕要抹乾淨他嘴邊的油漬時,房門突然被一陣鼓噪推開。 「是誰?」她惱火地問。 「稟報教主,大事不好了!農舍外被八騎兵團團圍住。」 「什麼?」莽古爾一把拉開身上的小梅,憤恨瞪著來稟告的手下。 「為首的好像是多府貝勒,其中包括了禕雪貝勒、教主,他不是教團的人,他根本就是朝廷走狗,我們都中計了。」 莽古爾怒濤一扼,冷不防地扣住小梅的脖頸。「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告訴我他沒問題,為什麼現在他帶軍剿除農舍?」 「莽古爾,你……松一下手,我快室息了……」 「說!」他非但沒鬆手,反而鉗制她的頸部,悍然地將她壓在桌上,痛得她快要無法講話。 「我……我不知道。他一直跟……朝野交惡……步軍統領甚至於誓言摘下他的腦袋……我真的不知道……你饒了我吧!」 莽古爾瞪著她戰慄的面容,露出狠毒的凶光。「我不能饒你,因為你的疏忽,拖垮我半年來費心的經營,不殺你難泄我心頭之恨。」 他的瞳中一片冰漠。 「不要……不要……莽古爾……我不是有心的……給我一次機會……」 「去跟閻王說!」 他大掌的手指駭然擰動,小梅推著他的手臂渾身哆嗦起來,不一晌兩眼空洞直瞪天花板,了無聲息地癱在杯盤狼藉的酒桌上。 「教主,我們現在怎麼辦?要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還是趕緊撤退?」 手下見外面軍勢浩大,八色旗迎風飄蕩,不免驚慌失措起來。 「殺。」 「可是教主,教團裡雖然有一定武力在,但終究只是一群烏合之?,勢必難抵精勇的朝廷騎兵,不如……」 「囉嗦,他們既然將農舍包圍,我們根本插翅難飛,現在除了殺出重圍別無他法。你傳令下去,召集所有教員,人手一刀,誓死殺出一條血路。」 「是。」 手下信以為真,領命退下。 「你們去拚死拼活吧,本大爺要走了。」 莽古爾漠然瞪視手下離去的背影,再眺望外頭緊張的情勢。隨而疾步走出房間,朝農舍的院落後門逃離,與他口中的「血路」背道而馳。 「殺無赦,一個都不許留!」 「是──」 暮色漸濃,一場殲滅戰役在嵐旭一聲號令下,全然陷入慘烈殺戮之中。 血流成河,嚎聲四起。 清廷大軍氣勢雷霆,勢如破竹。 戰海之中,邪教餘黨完全處於劣勢,他們確實殺出一條血路,唯鋪陳在地,血流成河的全是他們一方教員。 禕雪、歌玄、嵐旭縱身其中,手起刀落,刀光劍影,其中更以在沙場叱吒慣了的禕雪與嵐旭尤是。他們就宛如索命的死神,殺人如麻,冷酷無情,一個接一個地砍,一個接一個地殺,絕不錯留任何餘孽。 「說!你們的教主人在哪裡?」 嵐旭逮住一名瘦弱的教員,蹙起兩道濃眉,就兇惡地逼問他。 「擒賊先擒王」向來是他的座右銘,宰了一窩的兔息子,沒揪出幕後的亂臣賊子,就是一場敗仗,他絕不打這種烏龍仗。 「不……不知道,沒看見教主的人影,可能……跑了! 「跑?好一隻縮頭烏龜。」他急速環視一下四周環境,範圍不大的農舍己是一片混亂,要藏匿人是絕對不可能的事,看來恐怕真逃了。「休想,他的腦袋本貝勒訂了!」 他甩開瘦男子,拉開嗓門對玄歌叫道:「我去提莽古爾的項上人頭,這裡交給你們了。」 語畢,他刻不容緩地躍上屋頂,循著可能的蛛絲馬跡,飛速追捕莽古爾。 歌玄揮下一劍,冷酷地劃斷敵方的喉嚨,迅速移動來到禕雪身邊。 「禕雪,甯兒人被軟禁在哪裡?我們得去救她!」 「內院的廂房。」 禕雪回道,寒著臉色,擋開一波攻擊後,不顧歌玄的存在,拉開步伐朝甯兒所在的廂房奔去。 歌玄看著他疾行的背影,注意到他左手臂上雪白的衣袖,已劃開一道頗長的刀傷。 他低頭觀察地面上的血漬,只見斑斑血跡,由院外直線地蔓延至院內。 「又是一名癡心漢。」歌玄調侃他一句,遂尾隨他過去。 破門而入的聲響震得房內菱花窗嘎嘎作響,憂心如焚的快步沖入房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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