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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你不要胡說,我才沒有。走開,離我遠一點,我不喜歡現在的你,你瘋了!」

  甯兒的臉色一片慘綠,她氣急敗壞地推他,欲脫離他的困守,跟他保持距離以示她的忿忿不平。

  她的眼淚快掉了,居然這樣誣衊她的貞操與忠心,無聊、瘋狂、神經!她不要跟這樣的他講話。掙脫不開他,她只有握起拳頭,抗議而委屈地捶打他的胸膛。

  「由不得你!」他突然握住她的雙腕將她拉向自己。「衣服在你身上,你是要自己脫,還是由我撕了?」

  甯兒一時啞口無言,心臟怦怦跳,淚意湧上鼻間。「禕雪……你真的嚇壞我了……你不喜歡我提二貝勒,我不提就是了。請你不要傷害我,我真的沒有背叛你的意思,更沒像你說的那麼不知羞恥……」

  她幾乎是貼在他的胸膛上啜泣,低低切切,哽咽得令人柔腸寸斷。

  「不好。」他低頭傾耳。「我的佔有欲比一般人強,你的身子被那畜生摟過,我無法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呀,甯兒。」

  甯兒錯愕的抬頭看他。「你的意思是……」

  「一點一滴要回來,證明你屬於我,完完全全屬於我。」

  他懾人的寒氣突然變得劇烈,面容上沒有絲毫的笑容。「你是我的人,我不許你眼中有別人的存在,除了我,誰都不行!」

  他的人就是他的人,誰都不許多看一眼。

  她的後頸突然被一隻巨掌抓住悍然往前推,狂暴的吻霸道地侵入她的唇舌。她扯著他的衣襟,邊哭邊乞求,卻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開她袍子的領口,露出線條優美的玉頸。

  「禕雪……不要……我無法在這種情況下交出自己,我會死的……」她驚慌失措,可憐兮兮地抗拒著,下意識要去拉回敞開的衣衫。

  禕雪不理睬她的要求,唇覆上她頸項,放肆地折磨起她。「是你懷疑我的猜測,說你有自信回應我、接受我,任由我在你身上縱情,記得嗎?現在我不過是給你一次機會,證實你的忖度對錯無否。」

  「我……我有自信?」不,不可能!「你……你一定是弄錯了,我什麼事情都可能有自信,但唯獨這件事,我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他微抬起頭,凝視她花容失色的嬌?,唇一抿,揪住她開了一半的領口,作勢欲一鼓作氣地撕裂,卻在最後一?那被甯兒發顫的小手制住。

  「不要!我自己來,如果這是你要的。」

  淚人兒拿開他的手,虛軟地解著衣扣。伴著不斷掉落的淚滴,她一層層鬆開身上的包束。

  這些纖弱無奈的動作,不覺緩緩滲入禕雪的眼中,澆息了心中善妒的怒火。

  他的唇柔柔地覆上她的額頭。「別哭,我不要你掉淚。」

  她的腦子混沌到無法運作,只是抽噎出聲,笨拙地解著衣衫。

  「甯兒,別哭,我不是真要強迫你。」凝著如此嬌小的她,他只好罷手,不讓她繼續傷心。

  她的哭聲更加苦澀,模糊了視線,她負氣地脫下外袍。

  「對不起,我太衝動了。」滿含疼惜地捧起她的小臉,熾熱的吻貼上她的額。「看在是你令我打翻醋?子的分上,請你原諒我,好嗎?」

  「醋?子?你?」

  「不行嗎?」他捧著她的嬌?,輕聲地反問。

  「可是你揚言要撕了我的衣服,你在氣我,出自極大憤怒的怒氣。」

  他悠然拉回她身上的衣服。「當我沒說過。」

  「啊?」甯兒回望他,前一刻一閃而過的冷寒現在看不見了,仿佛……除了額頭上殘留的溫柔外,原有不可一世的特質全消失了。「好,我當你沒說過。」她可憐兮兮地扣著衣扣。

  「你應該聽過京城中近來多起攝魂事件。」

  「有。」

  「攝魂這樣泯滅人性的行徑,乃是半年前入侵京城的邪教唆使教徒所?,以攝魂咒中的五形、七魂、九滅?基準,欲取二十一個女魂。至於女魂的用處何在,有傳聞以女魂來活祭邪靈,藉著邪靈的力量,便可獲得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他緩緩退開,將她帶到床鋪上,幫她整理凌亂的衣服。

  「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用膝蓋想都知道是騙人的,錢啊、財富啊,才不可能平白無故從天上掉下來,何況是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沒被雷公劈死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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