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韋伶 > 戀魂格格 > |
| 二十五 |
|
|
|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他綻開迷人笑容,低聲詢問懷中的美人兒。以前就曉得她美,然而短短數天不見,她變得更可愛了。此般佳人盈盈在懷,好一場豔遇啊。 甯兒還沒注意到自己的處境,笑笑地問:「什麼真話、假話的,格格呢?她有沒有跟你在一起?我想見她,我好想念她,我──」 她的手臂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那間硬生生由後面扯去,她尖叫一聲,身軀轉進禕雪的臂間,腰上鉗制的力道強大得令她痛得咬唇,眼眶驟地盈出淚霧。 「禕雪,你輕一點,我的腰要斷了……」 「住口!」她到底在做什麼,怎麼可以在別的男人懷中微笑。 冰寒如霜的聲音,戛然令她打住舌根,他從來未曾以這樣冰冷的語氣喝止她。 甯兒臉上一片驚愕。 「你想嚇死我的小甯兒嗎,禕雪?」歌玄慵懶地問道,故意火上加油,狠狠燒他一燒,挫挫他那目中無人的臭模樣。 禕雪眯起了眼睛。「她是誰的人!小心你的用詞。」 「是,抱歉了。」歌玄的黑色眸子盡是款款笑意。「适才,我是鬼迷心竅了,忘形摟著她不放,真對不住。」 禕雪斂容,壓根兒不屑理會這個?小人,護著甯兒就欲離去。 「禕雪,留步。」歌玄挽留。「敝人剛從日坊北大街過來,聽說昨晚一場喜宴上,新娘子被攝魂,現在正空洞無神地躺在床上,喜宴就快成了喪宴,好不可憐呀。」 「那又如何?」 「五形、七魂、九滅,依攝魂咒的提示來看,京城中被攝魂的姑娘已經足了二十人,似乎某些事情就快呼之欲出了。」 他笑笑地說,眼神卻犀利無比。 禕雪陰霾地回道:「只要你不扯我的後腿,該開花結果的事情,一定如期開花結果。」 歌玄漾開一張淡雅的俊逸笑容。「這麼肯定,如果你保不住自己的腦袋呢?」 「如果我保不住自己的腦袋,恭喜,咱們黃泉路上結伴一起去。」他的笑冷得令人發毛。「眼睛放亮點,機會千載一時,你不能掌握,京城多的是會像昨晚可憐的新嫁娘,一個接一個,永無止境。」 歌玄微微一笑。「是!該繩之以法的人,我『一個』也不放過。」 「哦,我等著看你有多大能耐。盯好你的同伴,別讓那只風流貓死在女人的石榴裙下,我可等著他一刀揮下血雨腥風。」 好刺耳的嘲諷。歌玄雖然在笑,可是俊臉上的溫度也夠冷的。「甭操心。」 禕雪冷下臉盯著神色茫然又慘白如紙的甯兒,向她道:「你還想盯著他多久?走,回茶樓付錢。」 他二話不說拖她走,甯兒大步跟著他的步伐,一路上卻不時回頭張望歌玄,眼中寫滿憂心,她不懂他們談話的內容,可她不安極了。 禕雪是否真的惡案纏身,有……遭難的危險嗎? 第七章 「在我出嫁之前,歌玄貝勒曾經說你涉有殺人重嫌,是皇上欽命調查的貝勒爺,這是真的嗎?」 甯兒在禕雪不容置喙的決定下,隨他進入臨財客棧裡的客房中。在房門被店小二穩穩關上之後,她就一直立在內房的明窗前,背著欞外的光線,擔憂地望著他。 禕雪四平八穩地坐在桌旁,雖然他視線的高度遠低於她的,然而他高高在上的表情,隱含一股逼得人想逃的沉重壓迫感,卻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甯兒見他不語,只好繼續說:「歌玄貝勒說步軍統領在監視你,等著將你人贓俱獲後,摘下你的腦袋。禕雪,如果你真的犯下重案,趕快向歌玄貝勒俯首認罪,我們一起向他求情,請他設法幫你,雖然可能會受制裁,但不至於丟腦袋。」 「你這麼相信他?」 「是啊,我在淳親王府當丫環時,他跟格格一直很照顧我。」當然,也曾殘忍過。「我想,只要態度誠摯,他一定會答應,他不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他甚──」 禕雪淬然一掌掃開桌上的茶具,轟然一聲摔碎在地上,甯兒被這赫然乍到的火爆嚇得目瞪口呆,肩膀不住驚愕地縮起來。 「禕雪,你……」 「從我們進門到現在,你光歌玄就提了七次,你當我是什麼?」他的聲音低沉陰寒,眼神一片冷峻如冰。 「你……我不懂你的意思?」甯兒的喉頭一時哽住,舌頭因他的冷酷無情變得有點不聽使喚。「你是我的丈夫,除了當你是丈夫外,我不明白該當你哪一種額外不同的身份?」 「你開口、閉口就是歌玄長、歌玄短,不然就是在?目睽睽之下,落落大方地依偎在他懷裡,跟他眉目傳情。你不明白該當我哪一種額外不同的身份?」 「眉目傳情?你誤會我了!我純粹是聽了你們對話,擔心你遭受不測,所以才……」 「──才展露自己可人的一面,在自己丈夫面前與另外的男人公然調情?」他起身,偉岸的危險身影跨前一步,嚇得她後退兩步。 「你──我才沒有,你不要含血噴人!」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他怎麼……怎麼可以這樣傷害她? 羞赧、質疑、否定、尷尬種種不安的情緒,一時之間,全沖上她的腦門。 禕雪一步步逼向她,霍然一記伸臂,他兩臂分撐在她身軀旁,將她震驚地靠貼在牆壁上,不容閃躲地佇立在自己的胸膛前。 甯兒眨著圓圓的大眼睛。「禕雪,不要這樣,你嚇到我了。」 他冷然抬起她的下顎,強逼她直視他,陰鬱地說:「你說擔心我,能向他求情幫助我。哦,是嗎?你打算怎麼做,犧牲自己的美色,以換取我生存的機會嗎?」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