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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駝背。」

  「那旁邊數來第三個,又高又壯的傢伙呢?」

  「一臉苦相,溪溪若真跟他在一起,苦命到老。」

  住古墓耶!是那傢伙苦吧?

  「那……那個甩著白扇、一臉笑的呢?」

  「賊眉鼠臉,無緣無故對人笑,非奸即盜。」

  厲害!還押韻呢!

  「那就那個腰掛青芒劍,看來頂天立地。器宇軒昂的吧。」

  「不成!我觀察過他,他的眼神盡是望男不望女。」

  「那不正好?守正不阿,君子胸懷。」

  「那可不一定……」洛伯虎吐口長氣,「或許那是因為他性好男色!」

  月老傻眼,這樣也能說?但沒辦法,這事今日一定得辦妥,於是他再度強打精神,伸指四瞧,指到手指都快斷了,好半晌之後「喂!這個不錯!」

  「是配你不錯吧?那傢伙頭都禿了。」

  「你不懂,聽說禿了的人下盤「功夫」最強,一夜七次郎,要想不生孩子?好難的!」「難你個頭啦……」

  洛伯虎還想再開罵,冷不妨,背影一道冷影飄來。

  「吉時將屆,你還不過來?」

  「溪溪!」

  洛伯虎嚇了一大跳,一邊轉身擠笑一邊祈禱,希望他和月老的計謀沒讓傲溪凌給聽到,否則今日恐非他大婚之日,而可能將是他小命歸西之日。「哇哇哇!礁你,認識這麼久,你今兒個最漂亮了!」他祭出甜言蜜語。這招或許對尋常女子有效,但想對付傲溪凌?面對那張冰顏,再熱的氣息也要瞬間凍結了。「這套衣服我已經穿了三年了。」

  洛伯虎在心底歎了口氣,唉!別說三年,就是三十年他也分辨不出來,這冰霜美人兒永遠是一身雪白,頂多是換換型式或縣袖口寬幅罷了,新衣舊衣看來全都是一簇白,愛自成癡,即使在她的大婚之日她還是一身白。甩開心裡的感歎,他嘻嘻一笑,「我指的是你的臉色,不是衣裳。」

  是嗎?傲溪凌冰眸沒改,仿佛沒聽到。

  受這話影響最大的反而是那站在一旁想吐的月老。

  臉色好?這丫頭許是趕著去奔喪的吧?

  做溪凌不置可否,冷聲開口,「時辰快到了你還在這兒磨蹭什麼?就非得和這糟老頭這麼難分難舍嗎?」簡簡單單一句話,既險些惹吐了洛怕虎又徹底惹惱了月老。

  難分難舍?讓他死了吧!洛怕虎暗忖。

  糟老頭?臭丫頭!就讓我隨隨便便「印」個「糟」人讓你跟了吧!月老恨恨的想著。「你的家人都到齊了嗎?」洛怕虎笑眯眯地轉開話題。

  「全都在那邊了。」

  傲溪凌轉向,果不其然,在那佈置妥當了的露天喜堂上,太師椅一字排開上頭坐著一排傲氏族人,個個喜上眉稍,每個人的眼裡,都畫滿了胖娃娃的符號。洛伯虎與「未來親人」揮手微笑,「你家裡的人,看起來都挺好相處的嘛。」「好處難處你都得處!」傲溪凌冷冷一個硬釘子送上,「還有伯虎,為什麼我會聽到流言,說今日喜宴上另有個監寶大會要一併舉行?」他攤開雙手聳聳肩,笑得無辜且自然。

  「溪溪哪,流言何以會被叫做流言呢?就是指它是種不負責任。無憑無據、無根元由、隨風飄送的無稽言談,既是流言,自然就該止于智者了。」「怎麼止?」少女向四周梭巡,目光淡然, 那一桌桌武林人士 士生面孔,個個都是有備而來,來找麻煩的。」「溪溪!」洛怕虎有恃無恐地笑,拉起新娘子的小手,「別擔心,要不就讓咱們去向他們個個解釋一番吧。」解釋?

  有這個必要嗎?還有,那些人是說了就能被打發的嗎?

  「但是時辰……」

  「放心吧,我會捉緊時辰趕快將「事」給辦妥了的。」

  洛伯虎拉著做溪凌一桌一桌穿巡過去,月老緊隨於後,見到新郎。新娘的動作,賓客們個個傻眼了,怎麼?這是新規矩嗎?還未拜堂,就先到處敬酒了呀?算了,反正新郎。新娘都是離經叛道出了名的人士,瞧那新娘子,一身白裳,面覆冰霜,又有哪點像是要嫁人了呢?「開動!」洛怕虎突然大喊。

  就在眾人還在低頭議論之時,小霸王又出新招,洛怕虎這一聲喊,數十名廚子及跑堂開始來回穿梭送酒。送菜,百多桌的大場子,賓客們光顧著吃菜喝酒劃拳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有精神去理會新郎、新娘想做啥?「你在幹什麼?」傲溪凌小手掙了掙,感覺出不妥,「哪有人還沒拜堂就先喊開席的?」「天下事向來無定理可循!」洛怕虎嘿嘿一笑,「否則又怎麼會有活人愛住在古墓裡的呢?」一句話堵住了做溪凌的嘴,然後她聽到了他再度熱呼著開了口。

  「溪溪,咱們邊走你可得張大著眼睛瞧,如果有看對了眼的,千萬要記得告訴我。」告訴你什麼?

  傲溪凌冰冷眸光射去,一句話卡在喉間還沒出,突然感覺到一道強烈如火的注視,不只是她,就連洛伯虎和月老都感覺到了,洛

  怕虎停下腳步,眯眸轉向。

  那是個在人群中端坐著的高大男子,有著明朗的氣勢、卓然技拔的身段,還有著俊逸的面容,最重要的一點,他眼中毫不掩飾的熱火和興味盎然及遺憾,全是對著洛怕虎手裡牽著的新娘而射去的。很好!

  洛伯虎雖心裡微微泛酸卻還是得承認,這傢伙一來配得上溪溪二來也不像其他那些話題總繞著「監寶」打轉的有心人士,或是一些雖覺得新娘子漂亮動人卻沒膽敢多看的假道學,這個傢伙,會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才。他將目光轉回傲溪凌,卻只見到她面無表情。

  沒關係,反正她對誰都是這個樣的,鐵杆磨成繡花針,小子你可得多加把勁。「那是誰?」洛伯虎低聲問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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