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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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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別做,騎著你那匹整日盤桓在咱們墓頂上拉屎的爛馬,滾吧!」這話讓一旁赤霄不服氣地猛噴鼻息馮眼瞪大如銅鈴。 「不!叔叔,我是不會走的,凡事均有轉回餘地,這事肯定也有可變通的辦法,您再想想,教教晚輩該怎麼做才好……」祁風一邊央求,一邊又多塞進了幾個「小禮」到傲添財懷裡。 「變通?沒變通的啦,不可能的……你就死了心吧……呃……」擾不勝擾,煩不勝煩,禮物拿得沒完沒了,一個念頭電光石火般閃過,傲添財突然換了語氣,「好吧,就看在你這小子對我家侄女一片癡心的份上,就給你指了條明路吧。」 古墓深處,傲家長正咄咄指人,責駡著孫兒。 「添財哪,就為了幾個寶物,你連自個兒的侄女都能出賣?」 「爺呀,孫兒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傲添財一雙狹目生慚。「其實孫兒是故意收下那些禮好將這小子給騙進來的,他不人贅,又嚷著要帶溪凌侄女走,所以我才跟他說,外人欲見古墓人,就非得闖過墓裡的七十二關,所以才開了機關,將他給帶進墓裡來的。」說到這裡,傲添財語帶遺憾。 「孫兒原是想著,就算他在外頭再厲害,但這古墓總是咱們的老地盤,視線昏暗不明,天千加地支,暗箭加鐵弩,陷阱加刺網,只要他一個不留神就得將小命給留下了,孫兒之所以要這麼做,也是為了要護住咱們那古墓少主,不讓她被外頭不相干的小子給帶走了呀!」傲家大家長冷冷哼氣,「你想得可美了,那麼現在呢?」 「現在……」傲添財臉上傀意更濃,垂首低聲道:「呃……她已經連破了六十九關,飛箝關、密弩關、子不語關。空往關。抱薪關。刈水關。智亡關……等等——一破解,還打敗了我。我大哥。我大嫂、二叔及我爹,目前正在第七十關「爍金關」與我娘對峙著呢。」「那他是死了沒有呢?」大家長沒好氣再問。 「還沒有!」傲添財頭垂得更低,眼看就要縮到桌底下去了。 「那小子上上下不是受了不少傷啦,渾身浴血,卻似乎是愈戰愈勇,愈戰愈猛了……」「公公啊!」 說話間,傲家奶奶老臉漫血開門哭奔了進來。 「兒媳婦無能,擋不住外敵,「礫金關」已破。」 「該死!」 做家大家長倏地立起,溫吞吞踱步到了兵器架旁,睇了眼那布了一層厚厚灰塵的鐵槍。一百多歲的大家長已有數十年不曾與人動過手。舉過鐵槍了。 但這會兒眼見外敵已經人侵古墓裡來,且還意圖帶走傲家一線血脈,即使他壓根無心要戰,但又怎能夠坐視不理呢?「添財,第七十一關的關主是誰?」明知也要故問,藉以壯膽。 「是您呢!爺爺。」 「第七十二關呢?」 「是溪凌。」傲溪凌身為古墓少主,是眾人對於未來的指盼,眾士護帥,自是居末。「成了,我心裡有數。」老人家揮揮手,嗓音平淡,「你們先退開了吧,免遭誤傷。」「那就麻煩爺爺了。」傲添財攙扶著受了傷的娘親,兩人離去前,做家奶奶還沒忘了回過頭給做家大家長打個氣。「公公,您成的,一定成的,傲氏一族的未來就操在您老人家手上了,兒媳婦信得過您的,您一定可以的!」不中用的一群廢物! 傲家曾爺爺對著兩條離去的背影不悅咕噥。 自個兒守不住也就算了,還要頤道扯不肯這老老老人家的面子?還什麼傲氏一族的未來就操在他手裡?好像就等著他一敗,大家就可將全部的過失推到他身上來一樣。傲家大家長吸氣挺胸,擠出了幾絲豪邁,就在此時,門扉被人一腳踢飛,大步跨進的是個血絲染面,亂髮颯飛,下巴滿布粗硬胡碴子,正以手背拭去嘴角血絲,目露凶光,神情狂傲邪肆的年輕人。「怎麼回事?」 祁風臉部不經意地抽搐了一下,兇神惡煞暫時收起來,轉成了困惑加傻愕。「愈打愈老?不會吧?老人家,這一關的關主不會當真是你吧?」 見對方半天沒吭聲,盡是冷瞧著他,祁風不耐煩地十指互扣,格格有聲。「老人家,快別玩了,去把關主給叫出來吧。」 好小子! 傲家大家長沉下老臉,竟然全然無視于你祖爺爺的存在? 看我非把你給打到爆了不成……我搶……我提……我抓…… 我舉……我扛……我施勁……咦,怎麼……怎麼這鐵槍這麼不聽話? 「老人家!」祁風搔搔首,「您怎麼了?半天不動作也不吭聲,是傻了嗎?您別愁,只要您不是關主又不主動找晚輩麻煩,我是不會去為難一個無辜的老人家的……」誰……誰不動作啦?沒見到他正在努力地舉鐵槍嗎? 該死!傲家大家長猛然憶起,一心想著要坐化,他已經連續三個月只喝水不進米糧了,此時的他,哪還有力氣提起那重逾三十多斤的鐵槍?怎麼辦?連提都提不起來了,這個仗,還怎麼打? 唉!算了,老人家心一歎手一松,放過了鐵槍也放過了自己。 萬般天註定,半點不由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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