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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真要命!說出去沒人會信,幾百個人夜裡輪班不能睡,就是為了看顧著一匹馬!」「嘿!你猜猜,三當家這一次會不會估錯?那「飆風怪盜」真有可能為了一匹馬而自投羅網嗎?」「我不知道耶,可如果是我,我是肯定不會來的……」

  身後爐灶傳來異響,正在吃饅頭的兩人想回頭卻覺頸上一涼,沒敢動,各自感覺到了一股森冷刀鋒貼架在脖子上,兩人手一顫,沒啃完的半顆饅頭就這麼落到了地上。「我的馬呢?」

  夜魅似的羅刹冷音問了。

  「在……在地牢裡。」

  咚咚兩響,兩個人同時被擊暈了,此時祁風才有時間回頭瞧,瞧那因著他的突然出擊而來不及應變,被整個人拉撞上灶壁,正在吃疼地揉額爬出灶的傲溪凌。他蹲下,用著強忍笑意的眼神審視起面前那根小黑炭,以及她額頭上的一顆黑色大腫包。他伸手想為她揉散腫包,卻被她毫不留情給拍掉了,他笑笑想張口卻讓她先行警告。「如果你是想問我還好嗎?我會要你……」她憤恨地一咬牙,「給我閉嘴!」接著他們來到地牢外頭,那裡看守的人果然不少,就在傲溪凌還在思考該如何奇襲時,祁風竟然未先告知就將她給推了出去。一個猛踉蹌,小黑炭兒登場。

  就在一群人張大嘴想叫,當是見著了「黑色女鬼」現形之際,祁風已動作迅速地竄出,並將那些人給——一點倒,他動,她也得跟著功,勉強出手幫他撂倒了幾個人,就在此時,遠處突然竄出了火舌嘶響,接著是紅光蔽天。「那是什麼?」她一臉困惑的問道。

  他得意一笑,「那是我剛剛在畜廄房那兒安下的寶,時候一到就猶會自動噴出火苗,襪槽裡多得是易燃草料,想必此時大部分的人都趕著去救火而沒時間過來看緊赤霄了。」「哼!你的寶可還真不少。」她譏諷道。

  「那當然!」他笑著點頭,拉起她的手,眼神若有所思著,「因為找識寶。」

  馬勢如風,劃破了夜幕。

  那成功地將馬兒盜出「闊刀盟」的祁風載著傲溪凌馳騁,遠遠地甩脫了身後追兵。她坐在他身後,聽見了他得意的朗笑,聽見了赤霄興奮的嘶叫,還聽見了一路上一人一馬小別重逢後沒間斷過的交頭接耳。變態!

  無聊!

  她以為自己說得很小聲,卻還是讓耳尖的他給聽見了。

  「女人要量大,別這麼愛吃醋嘛。」

  「誰在吃醋了?」他有病嗎?

  「當然是你呀!」祁風回頭得意一笑,粲出了一口亮牙。

  「你瘋了!我那未來夫婿濫施博愛時我都沒在意了,我會去同一匹馬吃醋?」「既然你那未來夫婿濫情亂愛,那你還要嫁給他?」他換了話題。

  「濫不濫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夠符合我需要的條件,為做家傳宗接代。」「傳宗接代?」他嘲弄地哼笑,「敢情這就是身為古墓少主的頭條要務?」「你覺得很無聊嗎?我卻覺得不!」傲溪凌冷冷地頂了回去,「事實上,這就和你自以為盜寶是在幫助世人一樣,只是各有各的堅持及特殊認定罷了。」祁風沒作聲,似在思索,片刻後他聳肩無所謂地笑了。

  「一人退一步,你認可我的,我也無所謂你的;看在你這回沒故意搗蛋,讓我順利救出赤霄的份上,就讓咱們彼此互祝對方成功吧。「那麼接下來,咱們該做什麼呢?」她也不想再和他口水戰了。

  「夜已深了,你又想做什麼呢?」

  他故意拖慢聲調,讓一句原是平凡無奇的問句,變得有些曖昧了。

  她只是裝作沒聽到,「你的事情既已辦妥,那麼,我想要回古墓了。」

  「回去幹嘛?」

  「拜堂!」她冷冷地吐出兩字。

  「你還是念念不忘著想要拜堂?」祁風語帶譏消,「你不覺得一女二男同時拜堂兼人洞房,是一件挺詭異的事嗎?你想拜堂,好歹也得等咱們的「僵局」破解了之後吧?」還有,他必須向自己承認,他真是愈來愈不喜歡從她口中聽見「拜堂」兩個字了。「就算不拜堂,也應該把事情說個清楚吧。」

  「說清楚?我們自己都不清楚了,又如何讓人清楚?」

  「我不管!總之先回去再說。」

  「然後呢?」

  「然後你陪著我暫居古墓,直到想出辦法來。」

  「我不要……」祁風一臉沒勁,「我全身都是關不住的好動骨頭,別說住墳墓,就是連皇宮也關我不住的。」「那你……」她冷嗓以對,「又想怎麼辦呢?」

  「我知道一個世外高人,他懂得很多玄奇詭術,甚至還能解苗疆蠱毒,我們去找他幫忙,但在那之前……」他故意回頭,上下審視著她,「咱們得先把你這身小黑炭的外貌給處理一下,免得嚇壞了人。」傲溪凌不悅地瞪他,「既然你心中早已決定了下一步,剛才幹嘛還要問我?」他回以一笑,「問你,是表示尊重,但事實上我知道我所作的她和他同聲同氣說出下一句:「是對我們兩個都好的決定。」

  他故作訝然地讚美她,「聰明!你怎麼知道我要說的是這一句?」

  她懶得理他,拜託!這句話他天天掛在嘴邊,她能沒聽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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