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娃娃 > 怎麼可以愛上你 > |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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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氣息交纏,她貪戀地偷偷多吸了幾口屬於他的氣味。 這種感覺究竟是什麼? 是和報恩有關的嗎? 她是不是因為欠了他一條命,所以才會這麼容易被他左右? 見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大眼中的迷惘卻漸漸加深,任劍飛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以掌背輕觸起她柔軟的嫩頰。 他想收回手,卻發現做不到。 他是主子,但從不曾做出輕薄下人的舉止,別說下人,他連外頭那些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都從沒想過要碰,可是敖箏的嫩頰卻像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想碰她,想了好久好久。 她的臉頰一如他所想像的,軟嫩且富有彈性,觸了後會讓人上癮。 他無力收回手,如果她肯閃躲、尖叫就好了,偏偏她不但不反抗,甚至還微眯起眼睛,像只小貓似的享受著主人的輕撫。 這叫什麼?這就是喜歡嗎? 難道他喜歡上了眼前這女子? 不行!他不可以喜歡她,他發過誓絕不喜歡上任何女人的,尤其她又是一個惹禍精。 但情況似乎愈來愈難以控制了。 他眸底有一把火,悄悄地為了她而燃起。 那把火融化了任劍飛向來深冷的瞳子,也擰碎了他慣有的冷靜。 這時,敖箏張開微眯的眸子,在他熾熱的注視下,她原本慵懶的表情及受寵的歡喜很快地消失,臉兒仿佛轟地一聲燒紅了起來。 啊,他幹嘛這樣看人呀! 活像是要將人剝光了瞧清楚,更像是餓了三個月沒吃飯,眼前突然冒出一大盤龍蝦似的。 他餓了嗎?她這麼想著。 因為他的眼神寫滿了饑餓,但怪的是,他的手並未伸向那盤擱在茶几上的點心,卻在她的小臉上流連不去。 他的手指溜過她的嫩頰,滑過了她貝殼般的耳朵,最後停留在她小而豐潤的唇瓣上。 他的長指生有薄繭,來到她的唇上後,兩人只覺體內仿佛有種東西一竄而過,身子不禁微微一震。 雖然如此,他的手仍捨不得移開。 他有如受到催眠似的,手在她的豐唇上無意識的描繪了起來。 一圈一圈又一圈,像是對那柔軟的唇瓣感到不可思議,又像是探測著它究竟能夠承載多大的重量。 敖箏的臉紅通通的,想起曾在老爹的寢宮裡偷看過一本叫「春宮秘技」的書,他現在的神情和那書上的男子竟有幾分相似。 他要吻她了嗎?她該不該讓他吻呢? 讓他吻了後,她是不是就算報了恩呢? 她還來不及作決定,他的手指卻已經倏地離開了她的唇。 眼中烈火斂去,他的嗓音已聽不出半點曾經情緒波動的異樣。 「說吧。」 「說什麼?」 他神思收得快,她卻一隻腳還踩在雲端,聽見他突然開口,她驀然有種從雲端跌落地面的狼狽與困惑感。 「你不是要說故事?」任劍飛雲淡風清地道,似乎沒將剛剛的天雷勾動地火當回事兒。 故事?她紅了紅臉,想起了老爹的那本「春宮秘技」。他指酌不是這個吧? 若是要講這書裡的內容,她可真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會兒她早忘了她大哥那檔子「昊龍滅東畿」的事了。 啊,就說這個吧。敖箏轉了轉骨碌碌的大眼睛,在他身旁坐下。 「你住過海邊嗎?」 「小時候曾在海寧住過幾年。」 「那你一定聽過東海龍王和他的海底水晶宮羅?」 任劍飛點點頭,「我三歲不聽話時,大人們都會威脅著說要將我扔到海裡去喂海龍王。」 她低啐了聲,「那是騙人的,海龍王根本不吃人肉。」 和她聊著,他的語調和身心漸漸放鬆了下來。在她面前,他總是感覺很自在,只不過那得是在他沒有對她升起欲念的時候。 「再大了點後,那些威脅的話,就改成把我扔到海裡去給海龍王當女婿了。」 這個好,這個好!敖箏拍拍小掌,笑眯眯的。 「那好!我這會兒要說的故事,就叫作龍王嫁女。」 清了清喉嚨,她一臉正經地說起故事來。 「傳說泗礁島有個馬關坳,那兒有個年輕英俊的小子叫馬郎,有一回,他在海邊看見一條七棱八角,渾身披著金鱗的怪魚躺在淺灘上。 「這時,一隻斑斕大虎從山頂竄下,眼看就要吃了怪魚,馬郎心地善良,見怪魚眼中淚汪汪的,於是射出手中銳利的漁叉,把那只大虎給趕跑了。」 見敖箏比手畫腳說得活靈活現,任劍飛悶不吭聲。 這丫頭,如果她肯把這種精力用在掃地、擦幾上,那他就甭擔心那些蜘蛛、螞蟻了。 「怪魚獲救後,馬郎意外得到了厚報,原來那條虎口餘生的怪魚,是誤了潮汐而擱在淺灘上的龍王。龍王為了感謝馬郎的救命之恩,於是把最心愛的小女兒嫁給他做妻子。」 任劍飛看著她,有些不解,別人娶妻幹這丫頭何事?她沒來由地說故事竟說到紅了臉蛋。 「龍王嫁女,龍宮裡熱鬧非凡,嫁妝擺滿了十里海街,珍珠、瑪瑙、珊瑚、貝雕自是不用說,光那頂嵌珠鑲玉的大花轎,就得用上三千六百九十九顆南海的貓兒眼綠珠,遠看一層碧,近看一轎綠,實為海中之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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