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娃娃 > 一不小心愛上你 > |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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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船成了舟山島,渠家母女最初歇腳的地方成了岱山島,而放包袱的地方成了衢山島,還有,她們放鍋碗瓢盆還有許多家當的地方島嶼如崇明島等等。 這些島嶼錯綜凌亂地出現在東海海域中,從上頭往下望去,那一大片海洋活像是條破洞百出的抹布。 是呀!上頭是住了人又怎樣?原先他是打算趁此事淡了,玉帝沒留意時偷偷吃下這些小島的,卻沒想到這傢伙又來壞事! 「玉帝,提起此事,您還沒懲戒純陽真人。您當日只是交代他下凡檢視東畿有無善者,可他卻自作主張施法術浮出了一堆亂島,這樣的做法,實在是不將玉帝放在眼裡。」 「龍王,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些活存下來的多半都是平日積了福的人,貧道只是做了個順水人情。再說,若真要論較起是誰不將玉帝放在眼裡……」呂洞賓揚起頗有深意的一笑。「貧道可就遠不及那在怒濤中止息風雨、揠住潮水、現出本尊面目救人的吳龍神君。」 一句話壓得敖廣滿臉通紅,沒了聲音。 「好了!龍王,」玉帝滿臉笑意。「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就放過那些東畿人,讓他們在那些小島上安身立命吧!如此本帝也才不致違背了自己的誓言。 "喔,對了,吳龍神君呢?怎不見他上天庭覆命?」 哼!人家現在是一家團圓,哪還惦記著什麼義父、親爹! 冷冷地搖頭,敖廣一臉怒色。「回玉帝,屬下不知。」而且也不想知道。 拜託!哪個女人不好,那逆子偏要穿妙莊誠的舊鞋? 打死他也不承認那種兒媳婦!那是妖女、是禍水,是會害人滅族的耶! 「這樣呀。龍王,這次的事兒,你可千萬別怪他。本帝向來只當這孩子凡事不愛搭理,沒想到骨子裡他俠舊俠義仁心,值得贊許,值得贊許!」 贊許個屁!敖廣在心底罵髒話。 這逆子若敢給他帶那個妖女回龍宮,他非打斷他的狗腿不可。 一回到龍宮裡,敖廣那兩道眉又成了結結實實的麻花。 因為那些迭在案頭等待處裡的奏摺比他的個兒還高,而且份份上頭均標示著「最急件」。 一瞬間,敖廣心中升起放火把這些奏摺燒了的念頭。 他只要打個噴嚏,燒他媽的千乾淨淨,看誰還敢用這三個字來壓他? 越急的,就他媽的先燒了它! 「啟稟龍王。」 龜丞相葛堅慢吞吞地探進頭來,恰好打斷了敖廣那個即將冒出的火噴嚏。 「幹嘛?」敖廣瞪視著他,沒好氣地問。 哼,見葛堅只敢探頭不敢進來,他就知道肯定沒好事。 「呃,啟稟龍王,東畿塌陷後,該地形成七百多個峽灣、兩千多個角坑、七千多個洞窟,這會兒大家都嚷著要先去占位,不知龍王心中是否已有裁決?」 裁決?敖廣冷冷地瞥了眼那迭得像山一樣高的奏摺。這些近日突然暴增的的奏摺還不都是為了這件事。 如何裁決?天曉得他哪知道該如何裁決了! 這種瑣碎的事向來是由那個下肖子辦理,他做事謹慎俐落,條理分明,凡事都先想妥了解決方法,寫在奏摺後頭,他這個龍王只須批上「如擬照辦」即可。 他哪知道那些什麼狗屁峽灣要怎麼分配?又哪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些不要臉的向他邀功的傢伙們搶成一團的問題? 「給我教二太子過來!」敖廣下了令。 葛堅傻眼。 二太子敖任?教他來做什麼?聊是非還是談風花雪月? 他實在不相信龍王這會兒還有此雅興。 「要你去找人你是聽不懂嗎?還是你的龜殼又在癢了?」 敖廣一腳踹翻了桌案,那些奏摺因而散落一地。 見老丞相急急地縮回龜殼中,敖廣心中才難得地升起一絲快意。 葛堅離去之後,也不知是他動作太慢還是敖任不肯就範,總之等到二太子總算肯出現在氣黑了臉的敖廣面前時,天色也已經黑了。 「你可來了!」敖廣冷冷地揚眉。 「父王,您不會不知道兒子的時間是多麼寶貴吧?」敖任打著哈哈。「一般人想見我,不先預約是不行的呢。」 生得俊美無儔但吊兒郎當的敖任笑眯著一雙桃花眼,周身一股揮不去的胭脂水粉味,敖廣連問都甭問就知道葛堅是從哪裡把這傢伙挖來的。 「一般人?我不是一般人,我是你老子!」 「所以羅!我這不是排除萬難、十萬火急、披星戴月地趕來了嗎?」敖任好聲好氣地道。最近他老子心情很差,他得多擔待些。 "很好!既然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子,」敖廣指了指散落一地的奏摺,「老大不在,他的事兒以後就由你接下。」 敖任甩甩扇子,笑得很含蓄。 「對不住了,恕難從命。」 「你說什麼?你是龍王的兒子,幫忙打理東海本就是你的責任。」 「父王若是想讓兒子陪您去喝花酒、逛窯子,兒子定當全力以赴。除非您是打算讓東海也出個妙莊王,才會讓老二我去碰這些東西。」 「該死!個個都這個樣,難不成這些事兒還得讓我這個老頭子一個人扛?」 「您還有一個選擇呀!」敖任笑眯眯地提醒,「就是拉下老臉去求老大回來麻!」 「求!」 求?有沒有搞錯,要他去求那個逆子,那為何他不來求他? 正想對他的話嗤之以鼻,突然一道小小的水柱噴來,弄花了敖廣的老眼。 「誰?是誰?」 敖廣氣極,抹抹臉看清楚後,一伸掌便將那躲在窗外朝他吐口水的小白龍給拎了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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